蕭蝶側身,他進了門內,抿著唇跪坐在蕭蝶的茶案前,替她斟滿了茶水。
彎腰俯身時,衣領處大片大片的雪白露出。
那寢衣本來就薄,殿內燭火又明亮,寢衣下的窄腰和瘦而不柴的腹肌,就變得若隱若現。
他一言不發,蕭蝶也不說話。
只坐回自己的位置,由著他斟茶、墊靠背、披披風。
一直到夜深,他悄然離去。
第二日晚,他又來叩門。
門一開,蕭蝶同樣穿了件月白色綢緞竹葉交領寢衣。
徐風之看見後,卻轉身想走。
蕭蝶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進門內,關上了門。
「不是不跑了嗎?」
徐風之低頭看她,卻正好看見她纖美白皙的脖頸和小巧精緻的鎖骨。
他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燃起了火,「沒、沒想跑,今、今日天涼,我回去加衣,王上……也穿上些吧。」
蕭蝶笑了,「昨日可比今日還要涼一些,徐小道長怎麼不覺得冷呢?還是……這衣服你穿得,我穿不得?」
「蕭蝶……」
徐風之控制不住,求饒般的喊了她的名字。
蕭蝶不為所動,拉著他走到茶案前,「泡茶。」
徐風之無奈的跪坐在她旁邊,只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忘了蕭蝶對他的吸引力,堪比血肉對於邪魔。
同樣的色誘。
蕭蝶能不為所動。
他卻需要調動所有意志力,控制著自己。
可蕭蝶,依舊沒想放過他。
茶案下,一雙瑩白玉足碰了碰他結實的小腿。
「有點冷呢。」
徐風之臉上飄起大片大片的紅雲,顫著手,捉住了她作亂的腳腕。
手下的皮膚細膩如羊脂白玉,吹彈可破。
他不自覺的用手指摩擦了下,卻不敢往上多走半分。
蕭蝶不依不饒,腳腕掙開他的手掌,繼續往前探去。
直到一隻玉足隔著薄薄的寢衣,落在他的腰腹。
他是跪坐著的,腰腹再往下……
他還想去捉她的腳腕。
「不許動。」
蕭蝶輕聲道。
徐風之求饒似的抬頭看她,眼眶泛起了紅,聲音也帶著低沉的沙啞。
「蕭蝶……」
蕭蝶只是笑,隨後問道:「說吧,昨天搞那一出,是想幹什麼?」
徐風之輕嘆口氣,只覺得自己面對她,真是輸的一敗塗地。
「我只是想求你。」
「什麼?」
「求你在我皮相未敗之前,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
他不求蕭蝶的一生。
甚至不求自己的一生。
他只求十年,或者五年。
她能只有他一個。
等他年歲大了,皮相衰敗配不上她,他願意自行離去。
這五年十年,也足夠抵他一生。
蕭蝶睫毛微顫,僅一下又歸於平靜,輕聲說道:「我這人不喜承諾,但此刻,我可以答應你。」
說著,她直起身子,對著跪坐的徐風之彎腰送上一吻。
徐風之像是淋了汽油的乾柴垛,僅僅一個火星就能將他徹底燃盡。
他一手將人禁錮在懷裡,一手抵在蕭蝶的腦後,如海浪翻湧般加深了這個吻。
不夠,還是不夠。
他唇齒不離,站起身抱著她,直往殿後而去。
帷幔落下,蕭蝶的聲音響起。
「你應該知道背棄我的人是何下場。」
徐風之的聲音帶著笑意。
「你想看焰火,我可以夜夜放給你看,但我,此生必不負你,不然讓我神魂具滅,身死道消……」
夜夜放給蕭蝶看的焰火,在不知多久後,在蕭蝶的腦海中炸開。
當她乏力睏倦到一根手指都懶得動時,她還在想,他說的焰火,到底是哪個焰火?
十日後。
徐風之正式和親到妖界,做了王夫。
對於身份是什麼,徐風之倒是不甚在意。
他只在意,他家王上會不會被其他小妖精勾走。
為此,他包攬了蕭蝶生活中的一切事務。
穿衣,梳妝,泡茶,布菜……
蕭蝶對他的服務還算滿意。
不過也沒有非要長相廝守的執念。
她更多的注意力,都在人妖兩界的合作共贏上。
除此之外,她沒忘了自己是誰。
她是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