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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激盪之氣在月霜心中衝擊,沖的她小方臉紅光滿面,極其熱情的去幫容貴人的人宮女們收拾東西。

「誒?這個是你們容貴人的嗎?我看著怎麼像長安宮裡的,這你們不能拿走。」

「什麼?容貴人母家進獻的?禮單拿出來和我對對,你們的我們不要,我們長安宮的,你們拿不走。」

「放下放下!這花長得好好的,誰讓你們挖了?容貴人種的?你讓她喊一聲,看這花答應不答應。」

容貴人在屋裡聽著,知道住進來的是被晉為嬪位的蕭蝶,氣的一口血噴在被褥上,

隨後她腦袋一歪,人昏了過去。

皇上旨意說今日遷宮,就算她只剩一口氣也拖不到明日。

容貴人被抬著遷去了錦繡軒。

她之前封困錦繡軒,逼得蕭蝶幾人把院子裡能劈的、能拆的,都當做柴燒,用來生火做飯。

如今不說破爛不堪,也是一片狼藉。

不過誰種的因,誰擔這果。

容貴人住這地方,也算是天道好輪迴。

蕭蝶是絕不會委屈自己的。

她在長安宮內左跑跑右看看,一臉新奇撒起了歡,原本因為病弱而失了血色的小臉,也透起了粉紅。

宋郁來看到,總覺得自己好似養了只漂亮至極的波斯貓。

有吃有喝有地方撒歡,就足夠她喜笑顏開。

他再多來陪陪她,更是從骨子裡透著歡快。

看她開心的如此簡單,宋郁的身心也不自覺的放鬆。

宋郁陪她用了晚膳。

不知是因為他在這,還是宋郁提前吩咐過,晚膳多是豐盛肉食,琳琅滿目,擺了長長一桌子。

僅憑他們二人肯定吃不完,蕭蝶挑了幾樣讓月霜他們端走了。

用過膳,宋郁繼續去御書房處理政事。

蕭蝶獨自在殿內,看著這一桌子的剩菜,突然就笑了。

沒人時,她眼角眉梢的呆氣都散了,明亮的燭火打在眉眼上,依舊是那張臉,卻仿佛多了些鋒芒果決。

令人憑空聯想到出鞘的斷刃,還是淬了毒的那種。

她想了想,打開積分商城,從各色毒藥的頁面遺憾划過,停留在日常用品的頁面,換了包鹽。

晚風吹的燭火搖晃,殿內也忽明忽暗。

二蛋齜牙咧嘴的看著蕭蝶的動作,覺得它家宿主也和這光線一樣。

黑也是她,白也是她。

沒一會兒,蕭蝶喊了月霜等人進來。

她瞳孔透亮,指著那些剩下的肉食笑的天真爛漫。

「我昨日挨個院子去要肉都要不到,想必宋大哥家裡人也都吃不上肉食,我們去把這些肉食給她們分了吧?」

讓滿宮妃嬪,吃她剩下的肉食。

如果是旁的宮人聽見這話,肯定嚇得跪地讓蕭蝶三思。

可月霜和高矮麻杆都當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

當初錦繡軒那麼難那麼危險都活下來了,他們怕啥?

送!這就送!

他們端來食盒,一份份的裝進去,又挨個寢宮去敲門。

蕭蝶走在前頭,蹦蹦跳跳的領著路。

陳美人曾以原主行禮不標準為由,讓她跪在太陽下跪到天黑。

李嬪曾以原主言語不敬為由,讓宮人掌嘴,打到原主唇角鮮血淋漓。

麗妃和錢貴人曾為了取樂,讓人把原主推入池塘,看她在水中狼狽撲騰,被淹得奄奄一息才命人撈上來。

那一筆筆帳,沒人在意,就連繫統任務都沒有報仇的詞條,蕭蝶卻都記著呢。

她一個個的算。

如今也不過是些利息罷了。

至於導致原主結局的罪魁禍首……能用的,總要用到極致。

宋郁聽聞她的舉動,於奏摺堆中抬起頭,眸中帶著晦暗的笑意。

「難為她還惦記那些沒心的東西,給她們一些教訓也好,遲錦飛,派幾個人去幫幫她。」

他聲音如落槌,給今晚這場戲定下了音。

後宮眾妃本就被凍了一夜,今日齊齊喝起了中藥湯子,嘴裡味道難聞。

加上昨日受到的打擊,一個個病懨懨的食欲不振。

葷膩的肉食在來這一路也已經冷凝,帶著白燦燦的油花。

蕭蝶揚著清甜的笑臉,親手端著肉食到她們每個人跟前。

即使她們幾欲作嘔,可看著皇上派人的人,也得硬著頭皮把這又膩又齁的人頭皮發麻的剩肉塞進嘴裡。

吐,都得憋著等人走了再吐。

恨,更得藏著掖著,對著蕭蝶回個笑臉。

整個後宮都被蕭蝶端著傻笑,折騰的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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