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如果真的把那些學會學精,恐怕宋郁會第一個殺了她。
還不如做些符合人設的事,也許還有意外驚喜。
蕭蝶一邊回想著原主的記憶,一邊暗戳戳的布置。
而宮外,如今已經翻了天。
皇帝遇刺,負責皇帝安全的金鱗衛副統領謀逆,勇冠侯府公子帶著兵馬司做幫凶。
簡直是真是駭人聽聞。
一場大清洗在宋郁回宮後轟轟烈烈的展開。
等珍貴妃終於知道發生何事後,勇冠侯府已被抄家,杜家所有人都鋃鐺入獄。
杜思柔仿佛被放在了油鍋里煎似的。
她被禁足這段時間,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見皇上都沒能如願。
這一次,她乾脆奪了守門侍衛的長劍,橫在了自己脖頸。
「如果皇上還不來見,我就死在今日!」
杜思柔發了狠,她不能這麼看著家裡人這樣蒙冤。
她哥哥明明是去救人的!
宋郁聽了她的話,到底還是來見了。
他神情複雜,有些不知該如何待她。
他是愛她。
他生母早早去世,父皇兒子多,對他也是不聞不問。
這深宮內苑,誰都能輕視他欺負他。
就連伺候他的宮人,也會剋扣他的衣食用具。
小時他常餓著肚子,當時杜思柔作為公主伴讀,總會偷偷帶些糕點給他。
那些糕點很甜,能一直甜到他夜晚安眠之時。
也甜過了他整個暗無天日的童年。
長大後,他有心求娶。
杜思柔對他的情意也有回應。
可她家中卻把她許給了十皇子。
十皇子母族顯赫,又得父皇寵愛,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
杜思柔嫁給他能做皇后。
所有人都這樣想。
卻沒人想到,最後是他這個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坐享了漁翁之利。
他成了皇帝,十皇子也沒等娶到杜思柔就身首異處。
他撈起了水中月,他欣喜,卻又耿耿於懷。
所以她只被封了貴妃。
遇刺養傷的時候。
看見與她長的像的蕭蝶,他總會想起她。
想蕭蝶似魚目,想杜思柔似珍珠。
每次因為蕭蝶的美貌而失神時,他想的都是他宮裡的珍貴妃遠比她還要貌美。
世家貴族金銀寶物堆起的美人,精雕細琢,哪是一個村姑能比的。
可如今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和杜思柔相對而立。
忽然就覺得好似有些索然無味了。
少了些靈動,多了些刻意。
少了些天真,多了些心計。
他心中宛如神女的珍貴妃,像是被一陣風沙吹了臉,蒙了塵。
只能說他寄予了太多,失望也只能太多。
「皇上,你為何冤枉我們勇冠侯府!我們勇冠侯府對皇上忠心耿耿!一片丹心!皇上如此,就不怕寒了忠臣的心嗎!」
看宋郁只看著她不出聲,杜思柔按耐不住了。
而宋郁聽著她一口一個我們勇冠侯府,只覺得異常刺耳。
「柔兒,你認清楚你是誰的貴妃,你是皇家人,勇冠侯府和你沒有關係,這世上也不會再有勇冠侯府,朕沒追究你為何送消息出宮,已經是看在你我的情分上網開一面,不要再得寸進尺 。」
「皇上!」
杜思柔眼角垂淚,「可是臣妾的哥哥,分明就是去救皇上,皇上怎能如此誤會他!」
不提還好,一聽杜思柔提起當日之事,宋郁只覺得火氣直接翻騰而起。
他逃的路,他挨的打,他受的屈辱。
哪一份都有他們家的「功勞」!
「夠了!杜思柔,你若能老老實實做朕的妃子便罷,如果你再敢威脅朕,朕現在就讓你們杜家人全部受凌遲而死!」
「宋郁!你好狠的心,你為何還是放不下當初之事,難道你想見我跪下來求你嗎!」
宋郁聞言,知道她這是以為自己懲治杜家,只是因為當初十皇子之事。
他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沒想到在她眼中,自己是這樣是非不分,忠奸不辨之人。
「珍貴妃御前失儀,今日起降為珍嬪,繼續禁足,無召不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