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耳根突然通紅一片,看似故作鎮定,實則卻慌得連外衣都忘穿就跑了出去。
還是蕭蝶在身後喊住了他,「王爺留步,已至夏末,天氣微亮,還是把外衣穿上再走吧。」
段懷聽了腳步一頓,懷疑的回過頭來。
她剛才是在關心自己嗎?
出了浣荷樓,段懷臉上還掛著絲傻笑。
卻在聽見趙青的稟報時怒火騰的一下燃了起來。
「你說什麼?!」
…………
溫向婉住的主院,向來是最富貴雅致的,如今院裡卻一片狼藉。
僕從們正打著水,往還沒徹底熄滅的殘垣上澆。
火勢發現的早,沒有連帶上其他房間,只有主屋被燒了個亂七八糟。
段懷聽聞她居然在屋裡給那個吳三燒紙祭奠,進院時臉就鐵青著。
而進門的同時,他眼尖的看見溫向婉身邊的丫鬟玉茗驚了一瞬,好像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到。
隨後她慌亂的跪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整理從溫向婉書房搬出來的紙張。
甚至想把那些紙張藏進衣袖裡。
她越是著急越是慌亂,就越是反常。
段懷大跨步走了過去,一把奪過那些紙張,借著燈籠的光就要看。
玉茗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別!王爺!那些都是王妃抄寫的詩文和經書,是王妃特別吩咐奴婢收起來的,不值得一看,還請王爺還給奴婢吧!」
段懷甩開她拉著自己衣擺的手,示意趙青摁住了她。
「值不值得一看,本王看看便知。」
她越是阻攔,段懷越要看個清楚。
侍從把燈籠舉高,段懷在蠟燭昏黃的光芒下,看的整張臉都泛著綠色。
那哪裡是什麼詩詞佛經。
那明明是溫向婉和吳三公子的來往信件!
整整那麼一摞,全是他們兩人見不得光的閒言!
有的是溫向婉向他訴苦,說王府又新進來個妖精,勾的王爺把她忘在腦後,她悲戚難過,夜夜睜眼到天明,還希望吳三公子有機會能來見王府,替她解解心寬。
有的是吳三公子的回信,一口一個表姐叫的親熱,還會跟她回憶她未出閣時的日子。
回憶他們踏青游湖放紙鳶的甜蜜快樂。
然後話鋒一轉,心疼溫向婉如今所嫁非人。
他還多次提及家裡逼他娶妻納妾,可他絕不會妥協。
順便表示自己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溫向婉的回信也是感動不已,一次次說到被賜婚給段懷,她也是心中不願,無可奈何。
如果能重新選擇,她一定寧可不要這才名,免得如今一般,有情人被迫分離。
剩下的,便是那些又密又肉麻的情話。
看的段懷只覺得自己像是長出了王八殼一樣。
段懷咬著牙壓著火氣,對著玉茗問道:「我問你,你家主子寫給吳三公子的信,為何也在這裡!」
難道不應該在吳府,在吳三生前的書房裡嗎?
玉茗從他真的看了信開始,就嚇得趴伏在地上,渾身顫抖。
如今聽他問,她仿佛放棄掙扎了一般,老實的答道。
「回王爺,那是、是王妃娘娘派人去取來的,她本意是想銷毀,怕吳家其他人看見,只是拿到手後卻、卻……」
「卻捨不得了是嗎?」
段懷的聲音仿佛結了冰一般,冷的刺人心肺。
玉茗嚇得不敢抬頭,只能默默點著腦袋。
段懷胸腔里像是炸開了一般。
如果吳三公子此刻還活著,段懷絕對能把他再弄死一次,五馬分屍都不為過!
可他已經死了。
如今他這火,也只能衝著溫向婉發了。
「那個賤人呢?在哪!」
玉茗顫抖的伸出手指,指了指旁邊的博安院,「王妃娘娘吸入了濃煙,正在由府醫診治,奴婢帶王爺過去。」
沒等她說完,段懷已經大步沖了出去。
玉茗急忙起身,一路小跑的去帶路。
路上這一小會,段懷想了很多。
當初他們的婚事,確實是皇上賜婚,無從更改。
而吳三卻也一直沒娶妻生子,連一房小妾都沒有。
就連凌辱那些女子,也是由他的那幾個僕從下手。
段懷之前還以為他是有什麼特別的癖好,或者是天殘不舉。
卻不想,他是在為自己的王妃守身如玉!
所以他死後,溫向婉才會一次一次的和他大鬧,才會跟變了個人似的。
自己不讓她去祭奠,她就偷偷在房中燒紙,她還真是個痴情的女子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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