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被生生氣到吐血昏厥。
等她醒來,一切已經恢復如初。
她重新被禁了足,被她氣到的老夫人也重新回了山上。
這次,無人能再救她。
而這一切,都已經是被蕭蝶拋在身後的無聊事。
出了京,蕭蝶才忽然有一種活在人世的感覺。
而不僅僅是一場攻略人心的遊戲。
她們遠遠墜在大軍後面。
白日她窩在寬敞舒適的馬車裡躲避毒辣的太陽。
傍晚閒暇時,蕭蝶就讓阿木阿蘭教她騎射習武。
阿蘭阿木一開始以為她只是心血來潮,但誰知她練得比誰都認真。
和平常那副嬌滴滴的樣子截然相反。
慢慢的,阿蘭阿木對她也越發尊崇。
而這一路上的風土人情,民生習俗也讓她開拓了尋常後宅女子,一生都無法開拓的眼界。
一個月後,秦至率領大軍和謀反的藩王真刀真槍的打了第一場仗。
戰爭總是殘酷而慘烈的。
戰報上的短短一行,就是無數人的死亡的堆疊。
京中因為這場勝仗歡聲笑語,喜氣騰騰。
而軍營中,傷員的哀痛和對死者的悼念卻如同散不去的烏雲。
秦至去傷兵營中探望,一轉頭,卻看見了一道極其熟悉的身影。
如果說一個醫女和他京中最嬌愛的妾室身形一樣,倒也算正常。
但為何那醫女旁邊的兩個幫手也和蕭蝶那兩個護衛一模一樣啊?!
秦至覺得不可思議,他死盯著那道背影。
誰承想那兩個幫手直接一左一右的攔在那醫女前頭,把他的視線牢牢擋住。
秦至:……他記得,她們好像是他的下屬來著。
第22章 將軍府的小丫鬟22
秦至越過二人,扯著蕭蝶從傷兵營離開。
他眼看著那兩人都快跟他動手了。
「你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讓她們陪你來戰場!你簡直是瞎胡鬧!」
秦至心裡動了氣,打仗不是兒戲,他更不是楚霸王,沒有帶著自家妾室上戰場的習慣。
這次蕭蝶是真的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即使心裡再喜歡她,他也不能由著她這般胡鬧。
「蕭蝶,這是戰場,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刀劍不會因為你是女子就躲著你走,你明白嗎?」
蕭蝶沒出聲,只是安靜的等他說完後問道:「將軍說完了?那妾身要繼續熬藥了,那麼多爐藥,燒毀了妾身可擔待不起。」
她留下這句,低頭轉身欲走。
秦至氣的一把抓著她的胳膊扯了回來。
「你到底有沒有聽本將軍說話?蕭蝶你……」
秦至話說到一半,堵在了喉嚨里。
他力氣大,這一拽,直接拽的人撞進他的懷裡。
俏生生一張美人面,紅著眼圈抬眸向他。
秦至語氣不受控制的緩和了下來。
「怎麼了?我撞疼你了?我……」
「將軍。」
蕭蝶打斷他的話,一開口眼圈愈發紅了,聲音也染上了哭音。
「將軍,一個月未見,你不抱抱我嗎?」
她顫抖的尾音仿佛一根輕羽划過秦至的心尖。
他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認命似的把人圈進了懷裡。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悶笑聲從胸膛處傳出,秦至又氣又惱,照著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還笑,你真是想氣死我為止?」
「什麼死不死的,將軍別瞎說,我的將軍,可是會長命百歲的哦。」
懷中的人笑眼彎彎,眼眸中如同鑲嵌了漫天星光。
秦至徹底沒了脾氣,理智被思念和愛意壓在身下,無力還手。
只有已經熟知了蕭蝶為人的二蛋聽出了話外之音。
是她的將軍,會長命百歲。
如果將來有一天不是了呢?
二蛋不敢想,只恨不得把積分商城中的毒藥匕首通通刪掉才好。
起初秦至還總惦記著給蕭蝶送回去。
但沒多久,等府中的書信送到,他就徹底歇了心思。
此後蕭蝶一直跟在軍營中。
她平日裡就去傷兵營幫忙。
熬藥、包紮一些簡單的傷口、替傷兵們寫寫家書,白日忙的不亦樂乎。
到了晚上,她就回到秦至的營帳中,兩人在戰火的沸騰和死亡的如影隨形中,抵死纏綿。
除了蕭蝶,沒人知道這場戰爭的走向。
每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愛和恨都會格外濃烈,陪伴也變得尤為珍貴。
兩年後,秦至對她的寵愛值已經達到了九十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