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木靈族認可……哎?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小毛糰子古樹的木藤里挖呀挖,爪子倒騰的飛快,在地里挖了個坑,鑽出來,一溜煙竄走。
當他來到木靈族的時候,巨大的樹藤從地底下鑽出來,圍繞整個族中,只留下一個小門,來回出入的木靈都要被排查,他爪子麻了,躲到草叢裡蹲半天,都沒找到機會混進去,肉墊踩了踩土地,一咬牙,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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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
自誕生以來,小草從未和小陸吾分開太久。
她被關在樹藤里密不透風,根下是冷硬的地皮,不及陸吾的毛軟和,頭頂沒有陽光,所處的地方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沒有太陽之力的小夜燈,沒有阿瞳母親安排的軟床,沒有黑絨絨。
她在樹藤內急得團團轉,用藤蔓抱住牆壁上的樹杈用力拽,「沒陽光我會死。」
頭頂微微顫動,露出一縷陽光,正好照在小草身上,她一頓,試探性道:「能聽到我說話嗎?那把絨絨順便丟給我唄!」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沒有絨絨的日子很是難熬,無聊的小草快發霉了。
無垠草幽幽嘆口氣,委屈巴巴地把根扎進土裡,想絨絨。
餘光瞥見樹牆上的葉子,她伸出罪惡之藤,薅一片。
「一隻絨絨。」
薅一片。
「兩隻絨絨……」
再薅!
「三隻絨絨……」
繼續薅——
「十隻絨絨!」
薅!
沒一會,這片牆就被小草薅禿,就剩下光禿禿的樹杈在冷風中顫抖,樹牆的本體疼得渾身直顫,蒼遠果斷收回了神識,沒再關注小草。
怕她想不開,特意給樹牆開了一個窗,派了幾棵木靈前去和她聊天解悶。
小木靈們對於小草有了一隻陸吾伴侶很是新奇,透著縫隙問小草:「聽說族長因為這事震怒才把你抓回來的?我覺得那隻陸吾其實還好,對你細心,還幫我們驅過蟲。」
「嗨呀,這你就不知道了,陸吾再好也開不了花,他終究和我們木靈不一樣的。」
小草聞言趴在牆壁上為絨絨辯解。
「誰說的,我家絨絨可厲害了,他的爪子會開花,尾巴會開花,眼睛也會開花,哪哪都能開花。」
幾棵木靈驚呆了。
「真的假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你不會再騙我們吧?」
「騙你做什麼,木靈能做的,我們家絨絨也可以,他開的花可好看了,毛絨絨的、暖乎乎,摸起來也很舒服,不信下次給你們看看。」
小草說得很肯定,眾木靈們將信將疑:「好,那你們有授過粉嗎?什麼感覺,和正常木靈之間的授粉一樣嗎?」
眾木靈滿滿的好奇,什麼話都問,把小草葉片都問紅了,她倒是從未想過這種問題,畢竟她……也沒開過花。
但輸人不輸陣,她莖挺得筆直,拍胸脯保證:「當然了,他都會開花了,怎麼會授不了粉,下次授粉給你們看……」
「這…這不用了,開花可以,授粉就不要了……」眾木靈有些尷尬地結束了話題,又聊了一會,直到晚上才離開。
它們回去的路上,忽然撲上來一個黑影,眾木靈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地底下爬出來一隻獸,正禮貌地對他們呲牙:「有見到啾啾嗎?她在哪個方位?」
木靈們認識他,它們有些緊張地看一眼四周,沒發現族長的蹤跡,才小聲說:「你可別告訴族長是我們說的,看見那邊的木團了嗎?就是那裡面,不過要找她最好等明天白天,白天族長會出去找新生的木靈不在族裡,現在去很可能被發現。」
「好的謝謝。」毛糰子點點頭,正要走,就聽木靈們突然說:「你能開花給我們看看嗎?」
眾木靈沒有惡意,誰知毛糰子炸了一身毛,並對它們哈氣,一頭扎進土裡,臨走時後蹄子一蹬還甩了它們一身泥。
「不給看就不看,他好兇啊。」
「就是就是,怪不得族長不讓秋竹和他在一起,瞧瞧,秋竹不在,本性暴露了。」
「明兒見到秋竹,得給她提個醒。」
無垠草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她薅禿了樹牆上的所有葉子,開始紮根睡覺。
第二天,第一縷陽光從縫隙中透在小草身上,她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腳感不對,不確定地用根踩了踩土,軟綿綿、毛絨絨的。
她一頓,不可思議地低下頭,發現她的腳底下的土被挖了個洞,髒兮兮的貓腦袋從土裡探出,前爪搭在洞口,曾經圓溜溜的眼睛此時差點委屈成波浪線,眼眶和兔子似的紅彤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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