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著臉上長長一道血痕,抱著阿雅面無表情要重啟幻境。
只要幻鏡重啟,他和阿雅又可以度過一段初次相遇的時光。
然在最後幾秒,一隻手突然按在他手臂上,輕柔的力道,卻如同禁錮野獸的牢籠,發瘋的野獸安靜下來,不敢置信地盯著懷中的她。
鮫人長發披散在身後,隨著水波飄蕩,絕美的容顏,睫毛輕顫,眼神找回了焦距,喚了一聲,「阿恆……」
玉恆瞪大眼睛,霸道的臉上透出一絲傻氣,顫抖這手擦去她唇角的血跡,「你認識我?」
多少次了?
數不清多少次的輪迴,每當人妖矛盾,阿雅就會失去所有感情,不認識任何人眼中只有殺戮,以及殺他。
她像是一個被人操控,沒有感情的傀儡,冷血得讓人害怕。
這一次,她記得他嗎?
玉恆眼眸瞳孔放大,沒有注意周圍寂靜可怕的景象。
他眼裡只有失而復得的人,又有意思懷疑,真的是阿雅嗎?
「傻愣著幹什麼,快扶老娘起來!」
玉恆尊者一聽,是這個調調兒,他做出與長相十分不符的表情,咧著嘴傻笑,扶著她坐穩,絮絮叨叨,「你罵我了,你再罵一句。」
「你有病!」阿雅輕咳,緩慢地扶著胸口,靠在他的懷裡喘息,修長的睫毛垂落,「多少年了?」
玉恆一愣:「什麼?」
阿雅扯了扯唇角:「我死,多少年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劈向玉恆,他顫抖著唇角,「我沒有,我沒有想殺你,你……不該死的。」
阿雅眼底閃過一抹光亮,「說那些做什麼啊,虧我待你不薄,我就是累了想安靜的睡上一覺,你總拉著我反覆鞭屍,氣死我了。」
「阿雅……」
「別說了。」阿雅語調低迷,「你愛我嗎?」
玉恆想都沒想,「愛。」
「那就放過我,好嗎?」
玉恆尊者胸腔一陣悶痛,嗓音沙啞,「阿雅,你就算是不留戀我,也要想想孩子。」
阿雅:「……」哪來的孩子。
她差點繃不住,乾咳一聲倒在他懷裡,聲音逐漸虛弱,「說什麼傻話,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答應我。」
「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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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四個人圍著昏迷的二人猛盯。一草一貓盯住玉恆與阿雅,大師姐和四師兄盯著墨玄錚目光極度震驚。
陶秋竹翹著尾巴蹲處高難度的姿勢,從上到下凝視抱著女子闔眼之人,她把玩著手里的幻血藤,和小貓咪嘀嘀咕咕,「你說青菱這玩意兒管用嗎?」
她讓墨玄錚撲過去揍玉恆之前,把換血藤塞在他手里,想讓他找機會給玉恆尊者製造夢境。
看樣子是成功了。
不過……
她摸索著下巴,憂愁地瞅著玉恆尊者臉上那道血痕,戳戳小貓咪,「你說實話,是不是有點私人恩怨在裡面?」
大貓一波操作猛如虎,給了玉恆尊者一爪子之後,就萎了……啊不對,縮水了。
就有變成了小毛糰子的形象。
他這次不是變成三尾靈貓,而是他原形毛糰子模樣,收回所有尾巴,就剩下一條在身後來回掃蕩,聞言用尾巴抽了抽陶秋竹的手背,聲音涼涼,「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他用肉墊打的,幻血藤抽的,不然用爪子可不止一道血痕。
小小的貓貓,大大的壓力。
陶秋竹訕訕地摸著自己鼻子,「我沒事啊,剛才可能腦抽了一下。」
她在心裡瘋狂罵系統。
什麼玩意兒,平時要死不活半生不吭,冷不丁就坑她一波。
在警告過後,系統好像用盡了所有能量,直接下線,任由陶秋竹怎麼叫都沒出現。
這讓陶秋竹十分確定自己猜對了,人們常說飛升,可現在的人並不知道,從上古時代就已經有神了。
既然神沒在上界,飛升的又是哪裡?真的有人能飛上去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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