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烈自然是又被趕去充當苦力,打野物來做今晚的晚餐。
唳!
隨著一聲清脆鳥鳴後,羽毛青翠如玉,活躍無比的小青鳥,自時空袋被放出。
在服下蘇烈自寒靈潭弄來的化妖妖丹後,小青鳥在厄湖所受之傷,早已痊癒不說,還獲得了極大的好處。此時,它的身子又足足大了一圈。
雖說還是不能載著蘇烈與白墨雨同時飛行,但單獨載著一人飛行半個時辰還是不成問題。
「呸,你這色胚鳥,是公的還是母的,跟你的主子一個德性。」
白墨雨溫怒的聲音自溫泉那邊傳來:「蘇烈,你這臭淫賊,快來把這隻臭鳥帶走。」
可話才剛說完,又馬上轉口:「不不不,你不准過來,我沒穿衣服。臭鳥,你再敢叼姑奶奶的衣服,我就拔光你的毛。」
蘇烈扶額一嘆,本來放小青鳥出來,是打算帶它一塊去抓獵物的。
誰知這傢伙,一放出來後,便甩開了他,跑去找在溫泉中泡浴的白墨雨棲戲。
「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晚飯只能靠我了。」
蘇烈無奈苦笑,轉身鑽進了落峰深處。
月上中天,淒白的月光拂照在落峰之頂。
有風拂過,樹葉沙沙吱響。
峰頂溫泉旁,啪吱啪吱的樹枝燃爆聲,自這半米高的火堆中不斷傳出。
不過一會,有誘人無比的肉香味開始飄散。
火堆上,架烤著一頭百斤重的野鹿和三隻十斤重的野雞。
那豆大的油水,不停自金黃熟透的野鹿與野雞體表噴發,噗哧落入火中,其香氣已經讓白墨雨與趴臥在旁的小青鳥,口水直流。
唳!
小青鳥比白墨雨更不知道客氣是何物,不待取下,便鸞翅一拍,已經從火中叼走了兩隻香噴噴的烤野雞。
「啊,你這饞嘴臭鳥,野雞都是我的,不准搶。」
白墨雨絲毫不顧淑女形象,不,她從來就沒有淑女形象,撲向了小青鳥。
唳。
「雞腿是我的,我的,給我。」
看著這倆活寶,蘇烈只能扶額苦笑,懶得理她倆。
反正,每次到了吃飯時,小青鳥與白墨雨就開始上演空前絕後的,人鳥爭食大戰。
這半個月來,蘇烈都司空見慣了。
蘇烈扯下一隻鹿腿,正準備吃時。
突兀的,有道脆生生的童聲傳來:「哥哥,姐姐,我好餓,能給我吃點嗎?」
火光下的十米外,一堆草叢間,突然露出一張六七歲大,極為炙嫩可愛,扎著馬尾辮的女娃臉。
唳!
與白墨雨搶食正歡的小青鳥,猛然全身青翠的羽毛倒豎,發出惶恐無比的尖叫後,翼翅一振,跳到了蘇烈的身後,好像極為害怕,如碰上天敵一樣。
「哇,好可愛的小女娃。」
神經大條的白墨雨,笑眼成月,也不顧這荒山野嶺,突然出現的女童兒是否有危險,跑了上去,一把將她抱來。
還別說,這女童兒,生得無比靈秀。
她半米高有點嬰兒肥的小身子,穿著小紅襖。
全身的肌膚白嫩滴水,眼珠漆黑如魄,那胖嘟嘟的小臉蛋,配上那小馬辮,實在是可愛無比。
「來來,姐姐給你吃雞腿。」
白墨雨撕下一隻雞腿,遞給懷裡的小女童。
「謝謝姐姐,你真好。」
女童兒大口吃了起來。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你的家人呢?」
蘇烈左手已摸上了風寒的梟獸刀柄,右手拉開了白墨雨。
這女童不對勁,而且小青鳥怕成這樣,她絕對不簡單。
「囈囈,不知道,我跑呀跑呀就到這呢。」
她吃得滿嘴油,含乎不清道的囈聲道:「嗯,我應該沒有家人。」
「哎呀,你幹什麼,她就是小女孩。」
白墨雨推開蘇烈,又跑到了女童身邊:「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嗯,大家都叫我妖妖呢。」
「妖妖,這名字好聽。」
白墨雨笑著拿出手巾,幫女童擦去嘴邊的油水:「你慢點吃,那還有野果呢。」
荒山野嶺,紅襖女童。
有夜風吹過,雖涼爽暢快,但蘇烈卻感覺脊前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