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審過天祁,沒發現他給玉璽下毒的痕跡……」
「二皇兄,去夜天祁的宮殿,詢問一遍他找尋玉璽的過程,也叫審問?」五皇子嗤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這麼溫和的審問,傻子都不會將自己做過的壞事招出來啊,所謂審問,就應該像對待剛才那名斗篷男子一樣,將他抓來大牢,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用刑,將大牢里所有的刑具都在那人身上用一遍,不愁那在玉璽上下毒的人不招供……
二皇子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方才道:「……天祁畢竟是皇子……」
五皇子不以為然:「皇子又怎麼了?皇子毒害皇帝,與庶民同罪!」
二皇子再次沉默,片刻後,低低的道:「天祁說,他沒有下毒……」
「他說沒下毒,就沒下毒啊?」五皇子不屑輕哼:夜天祁根本就是在撒謊,二皇兄如果相信了他的話,玉璽染毒一案,就無法再向下調查了……畢竟,繞過下毒真兇,去調查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出真相嘛……
二皇子又一次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方才道:「父皇似乎也相信天祁沒有下毒……」不然,他會直接將夜天祁關進大牢,而不是只將他禁足在他居住的寢殿裡……
二皇子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隱隱透著絲絲無奈,五皇子卻聽得眼睛一亮,二皇兄這是有些動搖了。
他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笑呵呵的趁熱打鐵:「二皇兄想多了,父皇沒將夜天祁關進大牢,一是因為夜天祁剛剛立功不久,將他關進大牢不合適,二來嘛,是因為夜天祁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如果父皇僅憑一個沒棱兩可,尚不確定的事情,就將夜天祁關進大牢,有損父皇的威名……」
父皇可是明君,如果僅僅因為夜天祁『可能』毒害了他,就將人關進大牢,豈不成了是非不分的昏君?讓夜天祁禁足寢殿,等候事情真相,才是明君的所作所為……
「真的只是因為這樣?」二皇子有些不太確定。
「當然了。」五皇子重重點頭,父皇將夜天祁禁足在他寢殿時也說過,讓他配合二皇兄的調查,也就是說,父皇不關心二皇兄調查事情的過程,即他不關心二皇兄是不是審問了夜天祁,也不關心二皇兄有沒有對夜天祁動刑,他只在乎玉璽染毒的真相,只要真相出來了,真兇被打殘,或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父皇都不會介意……
二皇子再次沉默,眼瞼微垂著,久久沒有說話,好半晌後,在五皇子期待的目光里,他低低的開了口:「再讓我想一想。」
還要再想一想啊!
事情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還有什麼可想的?直接將夜天祁抓來,用上各種大刑,保證不出一天,玉璽染毒一事就會水落石出。
二皇兄還想想想,想什麼想啊?小心謹慎的過了頭,就是優柔寡斷了好嗎……
第1418章 陰謀起(3)
五皇子心裡咆哮著,憤怒的快要抓狂,狠狠一掌拍在了小窗口的鐵欄上,細長的手指抓著鐵欄就要扭彎,目光突然看到了什麼,他面色一變,急聲呼喚:「二皇兄,二皇兄……快看那裡……」
「怎麼了?」二皇子轉過身,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道身穿粗布麻衣的灰色身影從刑房外走過,邊走邊慌慌張張的四下觀望,那眼睛咕嚕嚕轉,鬼鬼又祟祟的模樣,就像做賊一樣……
尤其是,這像賊一樣的灰色身影纖纖細細,嬌嬌小小的,一看就是名女子。
二皇子和五皇子相互對望一眼,眸底閃過一抹興味,青天白日的,她這麼鬼鬼祟祟的來大牢里做什麼?偷東西?大牢里除了罪犯,就是罪犯,他們不覺得,她有在眾多獄卒的注視下偷走罪犯的能力,探望親人?那也用不著這麼鬼祟吧?特意換了並不怎麼合身的粗布衣服不說,還戴了面紗,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所謂難言之隱,通常代表的都是不能告人的秘密。
二皇子和五皇子再次對望一眼,走出了小房間,悄無聲息的跟上了那個灰色身影,只見灰色身影走過一個個牢房,來到了一個相對嚴密的牢房前,這個牢房是以精鐵打造,鐵欄細細密密,將牢房層層包裹,連只小老鼠都鑽不進去。
牢房正中,鋪著一層乾草,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正趴在乾草上,不知是死是活,他的斗篷破破爛爛的,露出裡面那一道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殷紅的鮮血止不住的溢出,染紅了身下的乾草……
灰色身影小心翼翼的四下望望,見附近無人,便蹲在了牢房前,雙手放在嘴邊,形成喇叭的形狀,壓低聲音呼喊斗篷男子:「地宮的朋友……醒醒,醒醒……快醒醒……」
在她堅持不懈的呼喊下,牢房裡的斗篷男子漸漸醒了過來,慢慢抬起頭,望著蒙著臉的灰衣女子,他帽兜下的眸子裡,滿是戒備與警惕:「你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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