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鹿躺在躺椅上,一會看看白久,一會看看花明,眯著眼,不知道想些什麼。
也沒讓三人久等。
不到10分鐘,熊荼就樂顛顛的跑了回來,雙眼明亮,一雙小虎牙,笑起來格外可愛,「呦,還在呢?那我就先走了,白麒麟大人約我明天一起玩,我要先回去準備了,拜拜。」
說完,像一陣風一樣颳走,消失不見。
剩下三人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只能看見背影。
白久和花明對視一眼,一言不發,也轉身往外走。
塑料兄弟情,至此破滅。
狐鹿看沒有熱鬧,聳了聳肩,也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來到星球的人越來越多,白麒麟卻一直沒有出現。
白久和花明每天雷打不動的去報到,狐鹿跟了幾天,覺得沒趣,便也不再跟了。
每天只讓機器人扛著他四處曬太陽,在星球逛個遍。
又一天,他正讓機器人帶著他去一處早就打聽好的地方釣魚,剛一到,便看見一少女。
半長的髮絲披散在頸肩,圓圓的鹿眼,專注的盯著手中的魚竿,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抬頭。
只一眼,狐鹿便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這一刻,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在遠去,整個世界只餘下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
等回過神來,少女已低下頭,再次專注面前的魚竿,狐鹿抿了抿唇,狐生第一次有些緊張,他坐直身體,把穿著松松垮垮的衣服重新系好,又低頭看了看,悄悄扯開一條縫隙。
很好,若隱若現。
抬起頭來,他悄悄的看著少女。
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引以為傲的身材,第一次有了些許的不自信。
他抿了抿唇,招呼身下的機器人,把他抬到少女身邊。
聽到聲音,紀禾抬頭,一個對視,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人的腦袋上突然長出兩個狐狸耳朵,迎著她的視線,還動了動。
紀禾眨眼:「……狐狸?」
狐鹿感覺心跳有些快,感受到少女的注視,他耳朵動了動,「是狐狸,但我願意給你當狗。」
話落,沒等少女拒絕。
他身形變換,人影消失,原地出現一隻格外漂亮的九尾狐。
試探性的跳到少女身邊,輕輕把腦袋湊過去,「汪…」
在少女呆愣之際,他還輕輕蹭了蹭。
紀禾手有些癢,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
手感不錯。
皮毛光滑,柔軟,像是最上等的綢緞,觸感一片細膩。
狐鹿也舒服的眯了眼,還輕輕用舌頭舔了舔紀禾的手指,帶來一片酥麻。
「狐狸騷,想放浪回家去!」一道氣急敗壞的怒吼聲傳來,紀禾的手下意識抓了一把。
狐狸嗓子中發出嬌弱的哀求,更讓來人憤怒。
他大踏步的走到紀禾身邊,猛的抬腳踢向狐鹿的肚子,這一下若是踢實,肯定是要骨折。
狐鹿心裡衡量了一下,遺憾的跳開了。
骨折他不怕,就怕這幾個該死的,趁機上位。
赫然忘了前幾天自己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白久踢開來人,變成一頭迷你麒麟,占據了剛才狐狸的位置,輕輕蹭了蹭紀禾,不顧一直以來的矜持,「它掉毛,還一股騷味,沒我手感好,你摸我。」
紀禾:……
謝謝,不用了。
看紀禾遲遲沒有伸手,白久眼中閃過一抹焦急,正要開口,身後傳來一道風聲,他下意識的跳開。
下一秒,風聲落下,一道枝幹出現在原地,輕輕落到紀禾的面前,在紀禾的注視下,開出一朵嬌艷的花。
還伴隨一股幽香。
紀禾動了動鼻子,這味道,有些熟悉?
她心思一動,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到旁邊的狐狸迅速跳了過來,猛的咬向花朵。
「賤人!當誰不知道你們一族花是個什麼東西!放蕩的玩意!裝成一副冷清樣勾引人,誰不知道你骨子裡最是浪蕩!」
剛才還無害的花朵,瞬間變大,兩者打作一團。
「那也比你強!仗著有個溝,成天露肉!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花明徹底拋棄多年的堅持,刻薄的話不停輸出。
白久不理二人,試圖靠近紀禾,兩者瞬間停手,一起阻攔。
「白久,你不是有婚約了嗎?不去找你那未婚妻,在這邊腳踏兩條船?」
狐鹿話落,花明也不甘示弱,「若是論感情,之前我手臂受傷,還是大人陪我去醫院看病,我還沒有謝過大人,你們二人若是要臉,不若趕緊離開,不要耽誤我和大人。」
他這話說的曖昧,把單方面碰瓷說成了私交甚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