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將魚賣給回收處,她穿著補丁衣服,慢悠悠的回到了A區。
進門的時候她發現保安換新人了。
原來那幾個年輕面孔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個站的筆直的殘疾人,面孔更加嚴肅,一雙眼死死盯著走近的人。
那種迎面而來的冷硬肅殺感,做不了假。
這些人身上肯定有過人命。
看見紀禾靠近,其他人沒有動作,其中一人上前,仔細核查紀禾的證件。
紀禾閒聊,「之前那幾個小哥呢?」
給紀禾檢查的人一隻眼睛沒了,聞言頭都沒抬,「死了。」
紀禾沉默。
之前每次出門還能聊上幾句來著。
居然人就這麼沒了。
獨眼男很認真,檢查完證件,最後還驗了臉和指紋,這才把紀禾放了進去。
迎著10多個人死死盯著的視線,紀禾步伐不變的走進了A區。
進入A區,紀禾就發現氣氛和昨天離開時截然不同。
之前A區的人們狀態還算放鬆,臉上也能看見笑臉,這會他們神情警惕,步履匆匆,還時不時的掃視著周圍的人。
就連之前總該挎著塑膠袋遍地找野菜的老太太身影也不見了,街上基本看不見什麼行人。
紀禾抿了抿嘴唇,心情有些沉重的快步往家走去。
進入樓道,紀禾剛往上走了幾層,就聽到了一陣劇烈的爭吵聲,她快速貼牆蹲下,豎起耳朵。
樓上。
一道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哭著喊道,「嬸子,你哪裡對得起我啊,我是信任你,才把雞交給你養的,你當時和我拍胸脯保證怎麼說的?
你說就算是雞死了,也能把雞的屍體交給我,現在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你說雞死了,我不怪你,但你至少要把屍體給我啊。」
「大妹子啊,真不是我不還你雞,我家被偷了啊,別說你的雞,就連我的兩隻雞也都被偷走了啊!你讓我怎麼還啊!」
大嬸哭天搶地,哭的簡直要撅過去。
話語中的絕望,即使相隔5層樓,紀禾都能感覺得到。
紀禾聽出來了,這個哭喊著的大嬸是住在15樓,要找她奶串門那個。
「你說你被偷你就被偷了?我還說你不想還我雞故意找人做局騙我,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雞還給我,我就去巡查隊舉報你家,說是你家串通那些人搶劫!」女人說話聲音尖銳,聲音傳的老遠。
這會紀禾也聽出來了,這是那天求上門,求她養雞的那個女的。
紀禾單手摸下巴。
她多年混跡老太太堆的神秘第六感告訴她,這裡絕對有隱情。
掏出手機,紀禾給齊立發了一條信息。
15樓。
大嬸哭的肝腸寸斷,她是真的傷心。
昨天她們出去買豆餅,老三家媳婦不想動,就說在家歇一天,結果就碰到入室搶劫。
等到他們聽到消息,匆忙趕回家的時候,家裡都被搶劫一空不說,老三媳婦也死了。
她三弟當場就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不說她三弟,他們幾個也有些承受不住。
他們幾個兄弟姐妹感情非常好,天災前就住前後樓,天災後更是抱團取暖,互為依靠。
從來沒想過天災都沒有被打倒的家裡人居然會死在人禍上。
最可怕的是,家裡沒有被盜竊的痕跡,所有的房門全部都是從內部打開的。
巡邏隊的人來了,也找不到線索。
她不懂,明明生活已經變好了啊。
怎麼會遭此一劫啊。
可她對面的人不能理解她這種心情。
「嬸子!我心疼你,誰來心疼我?我出差幾天,我是信任你才把雞放你家養,現在你告訴我你家被偷了,你讓我怎麼辦?
我的孩子才5歲,我如果輕飄飄的把雞放下,就是對我孩子的不負責任!嬸子你也別說我逼你,今天這雞你必須賠我!
咱倆有協議上,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我的雞在你家養著,我還給你拿了糧食,這事你抵賴不了。」
女人說完,周圍出來看熱鬧的鄰居也紛紛點頭。
這人說話也有道理,放你家養,活要見雞,死要見屍,也不能啥都沒有吧。
再加上有協議在,這事真要是去告,一告一個準。
只能說這家人倒霉了。
剛巧接這麼一個活,就趕上這事。
於是紛紛出聲勸道,「大妹子,不行你就陪她一隻雞吧,你們有協議在,這事要是告到巡查大隊去事更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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