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好歹是當了基地長的人,就不能改改你這個臭毛病嗎?」
古元平一腳直接踢在那人坐的椅子上,直接連人帶椅子踢離了他的辦公桌前差點摔倒在地。
「這基地長誰愛當誰當,你以為老子樂意當?還不是你硬把我踢上去的?」
建立基地的時候,基地長原本應該是古元平的。
但古元平不樂意當這個基地長,所以兩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就幹了一架,輸的人當基地長。
結果他輸了古元平一腳,說這個基地長的位置是被古元平一腳踢上去的一點不為過。
古元平嘆了口氣,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了。
他跟柯嗪是從同一個村子出來,又在同一個地方服役的。
但他的命比柯嗪好。
柯嗪唯一的兒子,也是一個連長,在毒霧期間外出救援的時候吸入過多毒霧感染而死。
唯一的兒子沒了,柯嗪沒了盼頭,整個人都頹廢了,絲毫沒有一點想要活下去的意思。
古元平是想藉助基地長這個名頭,將他綁住。
好喚醒柯嗪對民眾的責任,讓他有活下去的動力。
效果還不錯,至少現在看起來像個人了。
所以雖然他這個副基地長做的工作,比基地長還要多,古元平也甘之如飴。
「聽說基地出了事?」
柯嗪重新扶好椅子坐了上去,兩人才開始聊正事。
古元平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
「我曹他嗎的湯誌慶,虧老子還扶持他當上了醫療站的站長,他就這樣陷害我?」
庫房的鑰匙一共就三把,兩把就在基地,而另一把鑰匙的主人這段時間根本不在基地。
這湯誌慶打的什麼主意不明擺著嗎?
但湯誌慶不知道的是,柯嗪臨行前怕自己粗心弄丟了鑰匙,將那把鑰匙也給了古元平保管。
所以兩把鑰匙都時刻被古元平貼身放著。
將柯嗪的那把鑰匙還給了他,接著古元平又將審訊室,以及陸正安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還審問個毛?我們又不是法官,直接把那湯誌慶跟那些人都抓了扔去服勞役不就得了。」
柯嗪說完看了一眼古元平,咳嗽了一聲而後才又道:
「我們是正規軍人,做事也要講究證據,那就按照那個陸遠說的吧,將重點放在陸正安的小兒子身上。」
「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別的你可能比我牛,但是在審訊這一方面上,我才是專家!」
兩人談完了基地的事情,才聊到了柯嗪這一趟出門的收穫。
柯嗪這一趟出去,是到隔壁省了解情況。
得知那邊的情況比鵬省還要糟糕,古元平也陷入了沉默。
久居不下的高溫,越來越少的水源,導致隔壁的鳳省遭遇了大面積的火災。
聽到柯嗪說,不日可能會有大批從鳳省過來的倖存者湧入鵬省,古元平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自己鵬城的倖存者都顧不過來了,哪裡還有精力跟物力去接收這大批的難民?
從古元平的辦公室出來後,一個去了審訊室,一個往農場的方向而去。
....
古元平回去後,韓瑩跟陸遠兩人繼續修圍牆。
好像剛才古元平的到來,對兩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其他一起修圍牆的人也沒有多問。
甚至雷明虎他們,還有林小麗,都不知道剛剛來找韓瑩跟陸遠的人是誰。
今天圍牆的進度很快,因為大家今天晚上都不用上班,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就過來了。
林婷那邊已經拉走了不少的建築材料,有些是雷明虎跟秦清海他們那份的,她也幫忙拉過去了。
韓瑩讓雷明虎先回去修他們的圍牆,否則院子裡該放不下了。
而且雷明虎之前還說要將車庫堵起來。
如果等韓瑩他們的圍牆全部修建好,再來修他們的車庫跟圍牆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天。
不過雷明虎告訴韓瑩他們,車庫白天的時候他跟秦清海已經堵好了。
為此他們還將雷明虎攢了好久的,從高樓區那邊搬過來的水用光了。
所以圍牆,得等他們跟1207的林婷兩家,再攢些水才能修建。
聽到雷明虎的話,韓瑩才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因為基地通了水,所以她之前都忽略了水的事情。
基地雖然通了水,但是水流很小。
除了全家人的吃用之外,想要省下修建一棟圍牆的水,只怕要很久。
陸遠將雷明虎拉到了一旁,小聲的跟他說:
「我們在外面買磚的那個人開了幾口深水井,每天能抽上來不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