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放心,只要我老婆沒事,你讓我們幹什麼都行。」
「這倒不至於。」景言撐著下巴,沉吟道,「我在想那個東西要是以後還纏著你老婆怎麼辦?光防著沒用,得徹底解決……我又沒那個本事,給你介紹人吧,也都是跟我差不多的半吊子,沒什麼用。」
張染突然發出一聲尖銳地叫喊,仰著頭盯著天沒動靜了,宛如雕塑般定在那兒。
第二張符紙燒,,紅線上殘留的灰燼被風吹落在地,眨眼間消失不見。
貝宇眼尖地注意到,張染小拇指上纏著的紅線正在閃爍著微光,不仔細看很難看出。
張染沒了動靜,他忍不住上前一步:「這是結束了嗎?」
「沒有。」景言抓住他往後一扯,下一刻,原地跪著的張染瞬間站起身。
沒有正常人類能從跪在地上的姿勢一秒站直身體,貝宇被這一幕驚得頭皮炸裂。
「放開我。」張染扭頭,惡狠狠地瞪著景言。
那雙眼睛只剩下漆黑的瞳孔,蒼白的臉頰上紅色絲線密密麻麻到了一種瘮人的地步。
張染扭著脖子,嘴角不斷抽搐,說出了各種難聽的話語。
那聲音一下是男人,一下是孩子,根本不是張染本人的聲音。
纏繞在她眉心間的黑氣收攏許多,卻沒有消散,景言在口袋裡掏了掏。
貝宇注意到這一動作,剛想詢問,景言率先一步開口:「你老婆這樣子應該九張符紙都會用完,後面我怕有變,你還是找比我更厲害更專業的。」
「怎麼找?」貝宇問。
「本來想給你名片,忘記我出門的時候沒帶了。」景言撓撓頭,「我記性又不好,上面的聯繫電話也忘記了。」
「那怎麼辦?」貝宇擔憂地望著張染。
她狀態更差了,如果之前說臉色虛弱,現在的模樣跟個死人沒區別了。
從臉到身體,整個人的膚色呈現一種不詳的青灰色。
「叮。」貝宇聽見了奇怪的聲音,還沒分辨出從哪裡傳出,紅線忽然開始劇烈顫動,上面的符紙以極快的速度接連燃燒,到最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張掛在紅線上。
紅線亮著的光到了刺眼無法忽略的地步,站在原地的張染身體緊緊繃著,嘴裡胡亂地念著奇怪的話語,聽的人渾身難受。
貝宇忍不住慌了:「這是在念什麼?有什麼影響嗎?」
「沒事。」景言說,「我聽不懂,只要這陣還在,就代表對它們有用,掀不起什麼風浪。」
他眯起眼睛,走上前兩步,仔細打量著張染眉間。
上面的黑氣幾乎消失乾淨,只剩下幾縷還頑強地遊走在兩眉之間,與從臉頰上得快衝過去的紅線對抗。
「好冷。」張染渾身哆嗦不停,臉色難看到極點,整個人恨不得蜷縮在一起汲取點溫度。
可惜她動彈不得,身體宛如被蒸熟的蝦,只能維持著這一個姿勢。
恍惚中,張染感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跟她爭搶身體使用權。
她咬了咬舌尖,疼痛迫使大腦清醒,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紅線上最後一張符紙緩慢燃燒著,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染能明顯察覺到,那仿佛有座山壓在身上的重量正在慢慢消失。
身體上的疲憊與冰冷感也在迅速退去,她甚至可以活動手腳,不再是先前那般繃直的姿勢。
「叮叮叮。」清脆聲響起。
這次貝宇聽清了,鈴鐺搖晃般的聲音是從紅線處傳出的。
可他並沒有看到鈴鐺。
「大師。」貝宇望著景言,「怎麼樣了?結束了嗎?」
「差不多了。」景言說,直勾勾地望著張染眉心。
最後一縷黑氣被吞噬,張染猶如得水的魚,瞬間喘了一口氣,身體輕盈到似腳踩雲朵般綿軟。
她覺得神奇,甚至發覺視線和聽力都變好了,眨著眼,還沒開口說自己這一神奇變化,眼前陰影襲來。
景言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臉上無過多表情。
而後他抬起手,動作迅速地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咬破,猛地按在張染眉心。=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