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響起,貝宇不解地望著手機:「你幹嘛?我就在這裡怎麼還給我打電話?」
「哦,按錯了。」張染這才敢放鬆下來,慢步過去坐下,「你說,有合適的房子嗎?」
「有,但我覺得沒有在這裡住著舒服。」貝宇笑笑,抬頭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看向院門口的樹。
張染嘆口氣,想說什麼,又無從說起。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貝宇起身走進廚房,穿好圍裙,關上廚房門。
張染閒來無事,客廳里太過安靜,她太陽穴總是不安跳動,到最後煩了,只能打開電視,故意找聲音很大的劇,製造出噪音,好打破這讓人不適的氛圍。
外面的天更黑了,看上去暴雨隨時可以下來,張染縮在沙發上,偶爾能聽見廚房裡翻動鍋鏟的聲音。
手機鈴聲響起,她看著電視,接聽後放在耳邊:「餵?哪位?」
急促沉重的呼吸聲傳入耳中,張染背脊緊緊繃直,整個人呈現一種警戒狀態。
「老婆。」電話那邊響起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張染瞳孔驟然放大,拿著手機的手指用力收緊,差點將手中的手機握爛。
是貝宇。
電話那邊是貝宇的話,廚房裡的是誰?
張染大腦空白,說不出一個字。
電話那邊的貝宇還在繼續開口:「說起來有點奇怪,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就是迷路了,原地打轉一個小時了,你讓人過來接下我,你不用出來,馬上天要黑了。」
熟悉的語調讓張染嘴唇顫了顫,剛想開口說話,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
嗓子猶如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死死掐住,發不出一點聲音,額頭出現密密麻麻的冷汗,那種被蛇盯著一般,狠毒陰森的感覺從背後襲來,讓張染坐立難安。
她眼珠上下動著,拼命催促自己做點什麼,可偏偏身體動不了一下。
手腳越來越冰涼,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人沉入水中,幾乎將張染溺斃。
下一秒,毫無感情的聲音從頭頂傳出:「你在跟誰打電話?」
張染還沒說話,電話那邊的貝宇傻了:「這誰在說話?聽這怎麼跟我的聲音這麼像?」
張染艱難張嘴:「是……你。」
與此同時,她緩緩仰頭,看到了貝宇那張不知何時變得極為慘白,在昏暗的周圍像是刷了層白漆的臉,登時尖叫出聲。
長時間的壓抑與驚嚇讓她再支撐不住,倒在沙發上暈了過去,只有手機那邊的貝宇還在大聲喊著。
客廳里站著「人」靜默在原地,幾秒鐘後才開始機械式仰頭,扭動了幾下腦袋,倒退著靠近大門,隨後就那麼從門前消失不見。
張染做了無數個混亂的夢境,醒來的那一刻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做夢還是現實,看到貝宇那張臉就想起了那可怖的一幕,一掌打過去。
「我不是假的。」貝宇握住她的手,著急忙慌解釋,「你叫完之後不說話,我一直在喊你,好在當時找到路了,趕回來就看到你暈倒在沙發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歷幾次,張染已經沒辦法相信了,抬手摸了摸貝宇的臉,又捏了捏,確定有人的溫度,才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那那個東西呢?」聽她說完,貝宇臉色極為難看。
「不知道,我還想問你。」張染搖頭,苦笑一聲,「我怎麼感覺……我們被纏上了。」
「我進來的時候就只有你,那東西不在。」貝宇握住張染的手,溫聲安慰道,「別這麼想,你暈倒的時候我在網上找到了大師,說不定能幫我們。再加上目前那東西也沒傷害我們,說不定事情沒我們想得那麼糟糕。」
張染點點頭,疲倦地坐起身。
貝宇遞來一杯水,她剛接過,餘光瞥見黑影飛快從窗外掠過,手中杯子沒來得及握緊,水灑在沙發上。
「院子裡有東西。」張染以為自己這句話會尖叫出來,可事實上她已經被嚇到脫力,一句話說得綿軟無比,差點讓人聽不清內容。
貝宇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窗外徹底黑了下來,濃稠的夜色讓人心裡蒙上一層不太好的陰影,總覺得隨時隨地都能蹦出什麼。
他握住張染的手,柔聲安慰:「別怕,有我陪著你。」
「你說……」張染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眉眼突突亂跳,咽咽口水問,「那東西能假裝成你,自然也能假裝成我。你說它會不會是想……取代我們?」
這些話說完,張染身體都涼了半截,臉色越發難看。
「那些東西就是喜歡假裝人玩弄人。」貝宇說,「別多想,怎麼可能代替的了我們。」
「我覺得應該是。」張染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去翻之前刷到過的視頻,「你還記得那個視頻嗎?我覺得這東西就是視頻里的那個。」
她大腦太過緊張,已經想不起來那條視頻內容,只記得大概。
視頻講述的就是鬼,還說被這東西纏上,甩都甩不掉。
張染打開短視頻APP,將觀看記錄翻過來也沒找到那條視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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