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夠了。」徐岩把東西裝在自行車上,破罐子破摔了,「我不幹了。」
今天一場直播就能分五萬,再加上存款,足夠他不工作躺平好幾年了。
「你出來,我們就在公園門口,來和我們好好分析那屋子怎麼回事。你就不想弄清楚那隻手是什麼?」負責人說。
徐岩好奇歸好奇,但沒再回去看的膽子。
他用餘光瞥了眼那邊,隱約能看到那個屋子,黑漆漆的,靜靜地屹立在那兒。
渾身突然起滿雞皮疙瘩,手腕被抓的地方更痛了,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徐岩咬緊牙關。
「那你過來我帶你去治療傷口,手傷成那樣子必須得處理。」負責人嘆口氣,「我們在公園入口,快來。」
徐岩應下一聲,掛了電話。
帳篷都收拾好了,公園路比較繞,不好騎車,他推著自行車往公園入口走去。
整個周圍安靜到只剩自行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徐岩身體一直緊繃,連兩邊都不敢看,全程目視前方,越走越快。
直到冷風吹過,自行車差點倒下,他立刻捏閘扶好,再看前方不禁愣住。
他又回到最初搭建帳篷的露營地了,地上倒的水都還在。
徐岩確定自己走的路沒錯,沿著那條路走就到公園入口,可為什麼現在重新回到這裡了?
是那間屋子在搞鬼嗎?
徐岩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屋子,這一看發現四周不知何時起霧了。
白色的霧氣在空氣中涌動著,將那屋子映襯得更加陰森恐怖。
他收回目光,推著自行車飛快朝前跑去,按照之前的路又走了遍。
十幾分鐘後,徐岩再次回到原本的露營地,這次霧更濃了,建築和路都看不清的情況下,那間屋子卻變得更加清楚。
並且徐岩驚恐地發現那屋子離自己近了點,之前如果有一百米,現在最多八十米。
這屋子在移動。
想到這裡,他知道又碰到事了,急忙拿出手機聯繫負責人。
結果手機信號滿格,信息發出就紅色感嘆號,電話撥不出去,手機里靜悄悄的,連提示音都沒有響起。
徐岩不信邪地撥了好幾遍,給助理打、公司打,父母親朋打個遍,連110都撥了,依舊沒任何聲音。
霧氣很快將他包圍,周圍溫度低得驚人,就在他絕望想放棄手機,趕緊離開這裡時,手機終於有聲音了。
徐岩欣喜地貼在耳邊:「喂,聽得見嗎?餵?」
「滋啦」聲過後陷入靜默,他兩肩哆嗦,心裡發毛,莫名覺得身後好似有人在注視著他。
這想法嚇得徐岩立刻轉身查看,確定只有霧沒其他東西,剛鬆口氣,就聽見手機那邊響起聲音:「餵?餵?」
嘶啞難聽的聲音後是幾聲笑,越聽越令人毛骨悚然。
徐岩想看看自己打給了誰,手機那邊有是幾聲「餵」。
緊接著,那費勁到宛如硬生生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在你身後,我在你身後。」
徐岩眼睛猛地瞪大,腦子空白到連反應都忘了,手依舊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以至於還能聽見那充滿惡劣的笑聲。
「我在你身後,你等等我,等等我,一起走,嘿嘿嘿。」
徐岩尖叫一聲,差點把手機甩了,最後關頭塞入口袋裡,不管不顧地推著自行車往前衝去。
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哪裡都行。
原本掛在車上的照明燈很快因為沒電開始閃爍,最後「砰」一聲滅掉。
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連霧氣都分不清了,徐岩呆在原地,只會機械式地吞咽口水,眼珠子飛快轉動,試圖看清點什麼,到最後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黑暗之中,身後響起窸窸窣窣聲。
徐岩循聲望去,心裡無比期望那聲音是人發出的。
可惜老天沒有遂他願,窸窸窣窣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他兩米遠的位置沒動靜了。
徐岩口水都咽不下去了,身體僵硬,手腳發麻,黑暗與安靜的環境放大了心跳聲,他在那如鼓聲般的心跳中差點兩眼一暈失去意識。
然而就在即將暈倒時,前方響起一聲「嘿嘿」。
「你不等我嗎?」那東西一字一句地問,「不跟我一起走嗎?」=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