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立傑睜開眼,消毒水的味道襲入鼻腔,他不解地坐起身,見自己正在打針,老婆睡在一旁陪護床上,有些疑惑。
徐函剛好醒了,見他起來沒忍住哭了:「你都暈了三天,醫生說你身體器官開始衰竭了。老公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鄭立傑眼神躲閃,不肯說實話:「怎麼可能,我能瞞著你什麼?估計是我最近熬夜熬的吧,我不熬夜應該就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感覺到他的隱瞞,徐函失落道,「這是不可逆轉的,你肯定做了什麼是不是?你現在不說,等到最後沒救了再說出來就晚了。」
「你看你,越說越沒影了。」鄭立傑佯裝生氣,「我能有什麼瞞著你?真的是熬夜熬的,我太累了,最近酒店要倒閉了,我天天愁。」
他想起自己暈倒前發生的事,拿起手機,大師還沒回復消息。
必須得把那東西處理掉。
鄭立傑握緊手機,身體冰冷,心情壓抑到極致。
他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回家了,地面已經被打掃乾淨,幸運的是那嬰兒重新回到了紅布下,身體也在箱子中。
鄭立傑想都沒想,直接用紅布包裹著腦袋放進箱子中,偷偷帶出去埋了。
沒想到回家後徐函正在撬鎖,鄭立傑眼皮亂跳,身體先一步衝過去甩開徐函。
「書房裡陰氣重,老婆你不能進去。」他擋在門口,儘量表現出平常的模樣,焦急的語氣卻暴露了。
裡面還有沒來得及整理的刀子和桌,只要人一進去,就會聞到血腥味,到時候要是還想隱瞞什麼就來不及了。
「你讓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藏什麼。」徐函一把推開鄭立傑,差點氣到失去理智。
本就虛弱的鄭立傑被這麼一推,直接摔在地上暈過去了。
徐函這下顧不得什麼書房,又打120把鄭立傑拉去醫院了。
這次醫生直接要求住院治療,醒來的鄭立傑知道醫院沒辦法救自己,源頭還是那個嬰兒,掀開被子從床上掙扎著要出去。
「老公。」徐函雙目通紅,哽咽半天,才說出話,「你就不能把事情說出來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對嗎?你身體這麼好,每年體檢都沒事,怎麼會這麼突然。」
鄭立傑什麼都不說,強烈要求回家。
他害怕徐函趁自己不在家,找人把書房撬開了。
拗不過他,徐函只好強行辦理出院手續,把人帶回家。
書房大門還保持原樣,鄭立傑鬆了一口氣,抓住徐函的手,坦白了一點事。
「我確實有事兒瞞著你,就是關於賺錢方面的。我就只能說這一點,不能透露更多。你答應我,不要多問多想,試圖找出我瞞著什麼事好不好?
徐函不說話,鄭立傑一心想著收拾東西,先進了書房。
關上門鎖的那一刻,餘光看到鼓動的紅布,他呆在原地,以為看錯了。
紅布他和那個嬰兒一起埋在了土裡,現在書房裡應該只剩下桌子和小刀,哪來的紅布?
空氣寂靜到壓抑,鄭立傑胸口沉悶,難以呼吸,嗓子顫動著,沒多久就忍不住開始咳嗽。
他握緊拳頭,忍著咳意緩緩看去,就見紅布下顯露出一個小孩的身體,具體到連鼻子和眼睛的部位都一清二楚。
完了。
鄭立傑大腦嗡一聲爆開,知道這個東西甩不掉了。
幾乎是反射性閉眼背對著紅布,鄭立傑拿出手機給大師發消息,打電話,可消息框中始終只有他一個人的長篇大論求助,沒得到任何回復。
鄭立傑徹底死心,收起手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你要是想折磨人,衝著我來,別對我老婆和孩子下手。這麼久以來,我對你也不差,天天餵你那麼多血,你看我身體現在差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他捂著嘴痛苦咳嗽起來,短短半分鐘,手掌心全部都是殷紅的血。
鄭立傑費力地喘息著,偷偷打量著桌上的紅布。
他說是這麼說,還打算再次把這玩意帶出去。
既然埋不了,那就嘗試燒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能就這麼被它毀了。
想到這裡,鄭立傑手指逐漸收緊,眼底露出幾分陰狠。
「砰。」桌上的紅布突然飛起,一個身影站在桌上,被紅布緊緊包裹著,唯一露在外面的皮膚蒼白灰暗,裡面遊走著無數紅色的線。=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