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司機連忙應下,一腳油門開著車子一開。
豪車往縣裡方向去,計程車則駛去了完全相反方向的村里。
路面不算多寬,時間晚了,路上幾乎沒有人,燈又沒多少用,周圍黑得什麼都看不清。
司機忍不住找起話題:「你們是村子裡的人嗎?」
「不是。」李蕂說,目光落在路兩邊的墳包上。
「別害怕,那些都沒什麼,我們村子不鬧鬼的。」注意到他盯著外面,司機笑了起來,想緩和一下氣氛。
沒想到這話才剛落,頭頂剛路過的路燈突然閃爍幾下,毫無徵兆地破了。
司機嚇了一大跳,下意識踩了剎車,確定沒問題後才心有餘悸地繼續前行。
「什麼意思,我說完就爆燈,難道沒說對?」他自顧自地嘀咕著,速度加快,將兩人送到村口,收錢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再說,迅速返回。
天黑得嚇人,村子裡的人幾乎都睡了,只有零星幾戶亮著燈。
村口黑黝黝的,一盞路燈都沒。
果淇給僱主打去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到了。
「靠,蚊子。」李蕂猛地彎腰開始狂拍自己的腿,「多少年都沒蚊子敢咬我了,這邊的蚊子這麼大膽!」
「你老家在這邊嗎?」不知道僱主什麼時候過來,果淇無所事事,隨口問道。
李蕂拍死一隻蚊子:「不在這裡,我住的村子離這裡開車要二十多分鐘,到時候任務結束可以去那邊玩玩。嘖,蚊子怎麼老是咬我不咬你?」
果淇翻白眼:「我穿長褲怎麼咬?」
說話期間身後響起腳步聲,她轉身看去,就見兩人拿著手電筒一前一後飛快走來。
「不好意思,村子裡原本是有路燈的,最近檢修。」快一步的中年男人尷尬道歉,「兩位這邊來,已經給兩位整理好房間了,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就麻煩兩位了。」
旁邊的女人慾言又止。
他們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臉上皺紋很明顯,眼角黑眼圈極重,一眼就能看出很多天沒好好休息了。
「不用,直接去看看你孩子。」李蕂說。
男人連忙應下一聲,女人鬆了一口氣往前帶路:「麻煩兩位了,這邊走。」
晚上的溫度和白天相差有點多,起了風,果淇了當拿出外套穿上說:「不用這麼客氣。」
「應該的。」男人嘆口氣,「家裡都來好幾個大師了,都是看了一眼就說沒辦法,兩位大師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兩位大師都沒辦法解決,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是啊。」說起這個,女人忍不住哽咽,「也不知道怎麼了,和隔壁兩個人開車去工作的城市,結果又開回來了,到家後什麼也不說,一直在發呆。問了好多遍才說高速碰到了什麼,問他什麼也不說,隔壁那兩個也是一樣。」
果淇安慰起兩人:「先不要著急,我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跟著兩人七拐八拐,最後來到了一棟兩層樓房前,還沒有靠近門口,就能聽見裡面響起的「嘻嘻哈哈」聲。
女人抹了抹眼角:「就是這個樣子,到家的那一刻就認不出人了。」
果淇走到門口,剛將行李箱放下,就看到兩人強行按著一個人在沙發上。
被按著的那個嘴中一直不停地喊著,注意到門口有人,他扭頭看來,口水控制不住地從嘴角流出來,張大嘴巴,沖果淇咧嘴笑得十分開心。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男人一個箭步衝過去, 拿起紙巾認真耐心地將他嘴角的口水擦拭乾淨。
看見他們回來了,沙發旁的兩人連忙鬆開手,無奈道:「你們剛走沒多久, 他就鬧著要出去,怎麼都阻止不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按著了。」
「謝謝。」男人感恩道謝,「下次請你們吃飯。」
「不用謝。」兩人都是住在旁邊的鄰居, 見人回來了擺擺手,準備離開時多看了果淇和李蕂兩眼,目光中充滿了質疑, 不太相信他們兩個年輕人有什麼本事。
果淇和李蕂將東西放在地上,誰也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慶敦審視片刻,一同開口:「看這樣子, 應該是丟了一魂三魄。」
女人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正常人三魂七魄,頭和兩肩一共三把火, 現在他沒了一魂三魄,左肩的火也沒了。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右肩的火和頭頂的火一沒,他就會徹底這樣變不回正常人了, 只能等死。」果淇走過去, 按住一直扭動著身體的慶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