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酒瓶上的粉色並蒂蓮花:「這是什麼酒?水果酒?」
「嗯,這算是水果酒吧,粉色的水果加上蒂娜蓮,口感和香氣都很特別。」
辛迪梳好頭髮,從房間出來,三人並肩朝樓下走去。
木地板有些老舊,踩在上面的嘎吱聲讓人牙齒隱隱發酸。
隨著太陽在西邊悄然落下,屋外變得漆黑一片,客廳的燭台亮了起來,姜姜好奇的打量了幾眼,看見一個帶著尖頂巫師帽的女人在徒手吃著一份黏糊糊的肉醬吐司。
艾米麗挽著姜姜來到廚房,法麗茲太太還在廚房裡慌慌張張的忙碌著,唯一跟剛剛不同的是窗前的小桌子被收拾乾淨了。
「哦,你們來了,正如你們所見,我剛剛飛速的把桌面收拾乾淨了。」
法麗茲太太頗為得意指了指桌面的鐵罐,「拔洋蔥的功夫我還採了一把雛菊。」
這張可以容納四個人的小木桌鋪上了紅格子桌布,燭台邊上的鐵罐插著一把帶著水珠的粉色小雛菊。
艾米麗笑起來:「您還記得我喜歡小雛菊呢?對啦,我帶了上次您想喝的酒過來,一會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好,哦,不,該死的老天爺,請等我一會,鍋里的湯還差點火候。」
法麗茲太太匆忙的往鍋里放了點洋蔥碎,拿著勺子攪動起來。
窗外種著的向日葵耷拉著腦袋,姜姜在木凳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陶瓷杯裡面飄著花瓣,卻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跟白水差不多。
法麗茲太太動作很快,沒有讓她們等很久,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端著淺褐色的火雞肉汁過來了。
「你們先填填肚子。」她往幾人碗裡灑了點黑胡椒,「熱塔瑪麗派還要三分鐘,我剛剛給別的客人烤了一份蘑菇醬豬排耽誤了點時間。」
艾米麗顯然對這兒很熟悉,她應了一聲,起身從柜子里拿了四個雪莉酒杯,把粉色的水果酒倒在杯子裡。
姜姜舀了點火雞肉汁嘗了嘗,居然意外的很好喝,是很濃郁醇厚的雞湯,應該還在裡面加了牛奶和麵粉,讓雞湯粘稠的同時有著淡淡的奶香味,且更加絲滑,辛辣的黑胡椒中和了那點微不足道的腥味,讓湯變得更加的鮮美。
姜姜中午就吃了塊甜甜圈,胃裡早就餓的敲鑼打鼓,這道熱湯來的很是時候,她的胃像是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撫過,安靜了下來,辛辣的胡椒讓姜姜渾身發燙。
法麗茲太太叮鈴哐啷的在廚房裡搗鼓了一會,拿了塊厚毛巾鋪在桌面上,然後把剛烤好的瑪麗派放在桌面上。
桌面上嘭的一聲,熱氣熏的姜姜鼻子痒痒,她捂著嘴巴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法麗茲太太脫下圍裙,端著自己的盤子坐下,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好啦好啦,今天的活總算幹得差不多了,我這把身子骨都快要累垮了。」
艾米麗給她倒了杯酒,環顧一圈問道:「奇怪,奧爾爺爺不一起用晚飯嗎?」
法麗茲太太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發出舒適的感嘆聲,她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別管那個老傢伙,他一大早就出去釣魚了,還拿著帳篷,今晚估計都要在外面睡了。」
姜姜跟著舉杯,嗅著酒杯里的桃子香氣,毫不設防的喝了一大口,這下好了,帶著桃子味的酒精攥住舌尖,又澀又苦又辣。
「嘶!這酒好烈!「姜姜撕牙咧嘴的嘴裡的酒咽了下去,五官皺成一團,她這會都不敢離燭火太近,生怕一口氣吹過去嗓子眼直接噴出火來。
辛迪也有點喝不慣,苦著臉吐了吐舌頭。
法麗茲太太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她臉上的肉隨著她的笑聲被震動,像波浪一樣翻滾著,她幾乎要笑出眼淚,臉色漲的通紅。
姜姜摸了摸鼻子,真怕她笑得太誇張,一口氣順不過去。
扯著衣袖擦了擦眼睛,法麗茲太太切了塊熱塔瑪麗派放在姜姜盤子裡:「哦,可憐的孩子,快吃東西墊墊吧!我想我是跟這群酒鬼打交道太久了,連不會喝酒的樣子都能把我逗成這樣。」
艾米麗嘴角微揚,努力藏住滿腔的笑意:「這個酒度數確實有點高,都快趕上伏特加了。」
法麗茲太太捧著酒杯頗為珍惜的又喝了一小口:「我還以為我這輩子是沒有福氣再喝這個酒了,我們家老頭子要是知道了得羨慕死。」
姜姜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倒是對自己的酒量有點自知之明,拿著刀叉專心的攻克起自己碗裡的瑪麗派,派上面是鬆軟的玉米面包皮,裡面是咸香的牛肉,酥酥脆脆的,一切都掉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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