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江矜月呆呆地坐了一會兒,腦袋才消化了那過多的信息量。她扶著自己過熱的腦袋坐起來,肩膀卻被江妄抵住。
「你在生病...再休息一下吧,我把其他東西都隔絕。」
「唔......」江矜月說,「得去醫院......」
可醫院也出事了,倒不如說現在直接去警局裡更快。
邪神不贊同地皺著眉看她,大有一副今天絕不會放她出門的模樣,「晚一天也不會怎麼樣。」
「萬一會死更多人呢?」
「那就讓他們死。」邪神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利落。祂是最不可能在意別人的死活的。
江矜月嘆了口氣。
她比出兩根指頭在邪神面前,「兩個選擇, 第一,你在家裡呆著,我一個人過去。」話音剛落,邪神露出了震驚的控訴的眼神。
江矜月伸出另一根指頭,「第二......」她刻意拉長聲線,吊起邪神的注意力。
江妄的目光果然像是小狗一樣跟著她的指頭走。
「我們倆一起去,你抱著我,我就不會著涼了!」明明她才是那個占了便宜的,可江矜月卻一派『這是給聽話小狗的獎勵』的語氣,「僅限這一次。」
直到被江妄托起來時,她還感覺很奇怪,自己就像是欺騙了無辜小狗的可惡的狡猾人類,江矜月咬著唇,慢慢地把發燙的臉頰埋進江妄的肩膀里。
她懺悔,她有罪。
為什麼看過一次那個訓狗教程後就再也忘不掉裡面的內容了!
但很顯然,被當成狗訓的邪神本神很吃這一套,祂不但乖乖上當,還興高采烈地咬住主人給的一小塊餌料。
江矜月趴在祂的肩頭上,聲如蚊吶,「這下好了,真這樣對你你就滿意了吧。」
江妄輕笑了一聲,喑啞曖昧的聲線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耳廓。
「當然。」祂閒閒道,「只要你願意訓我,我就隨時是你的小狗。」
江矜月羞得說不出話來,明明被當狗的是祂,然而邪神卻好像根本不了解人類社會中這些話語的曖昧的羞辱意味——也可能祂了解了,然後覺得更爽了。
兩人撐了同一把傘,走到警局時卻在門口看見了意料之外的熟人。
「宋醫生!」江矜月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黎明深急匆匆地從裡面走出來,看了一眼坐在正在被問話的男人。
宋志銘疲憊地捏著鼻樑,身上的白大褂都還沒有脫下來就被拉來了醫院,「矜月。」他打了個招呼,「醫院裡出了一點事......你今天不是複查嗎?怎麼來了?」
「放我下來吧。」江矜月拍拍邪神的肩膀,雙腳穩穩地著地,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目光轉向黎明深。
「也是一個案子,還在刑警隊那邊過手續。如果確認有不對勁,後續才會移交到我這邊來。」
其實那位護士的死亡現場明顯有些不對勁,但......食屍案甚至是影響太大也太惡劣了,必須先處理好手裡的這個案子,上面也同意了先將醫院的護士死亡案交到刑警隊裡,先由那邊收集證據。
黎明深明顯也被食屍案弄得焦頭爛額,「宋醫生——你先去接受問話吧。矜月,你先進來再說。」
「先看一下這次抓到的怪物。」
黎明深大步流星地走著,忽然注意到江矜月臉頰上暈著一片紅,顯然不是正常的紅。
他的聲音停頓了片刻,然而礙於案子實在是緊急,他能做的,也就是稍微放慢腳步,側身吩咐旁邊的警員接杯熱水過來。
「我沒事......」江矜月輕咳了一身,擺手拒絕了江妄的擁抱,加快速度跟上,「怪物在哪裡?」
那只怪物正蜷縮在警局特意隔離製作的監牢中,凌亂的半長發披散著,讓人看不起它的具體模樣,只能感覺到它異常的瘦弱,蒼白的皮膚包裹著幾根骨頭,雖然長著人的模樣,但似乎......非常小。
是年齡很小的感覺。
它整個都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和恐怖感。
三人的腳步剛在監牢門口停下,怪物就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下子竄了起來,瑟瑟發抖地裹在牆角的陰影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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