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他了,他自己該死。」江妄故意曖昧地和她咬耳朵,軟軟地埋怨她,「我在家裡等了你好久啊,你都不回來,還和別人鬼混。」
江矜月受不了地瞪祂一眼,換來江妄故作無辜的神色。
「你先回去吧,局裡就有醫生,我給他看看就行。」
有醫生,但是是法醫。
凌道長剛想長長地嘆氣,就被黎平捂住嘴,她用眼神瞪他:不想死就住嘴,最好都不要呼吸!
江矜月糾結地抿唇,最後還是一手牽著江妄,重重地鞠了個躬:「對不起!還是去醫院吧花了多少錢讓黎平發給我就行我來報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口氣不斷地說完這個長句子,就趕緊拉著江妄走了。
再不走她也真的怕祂又要發瘋了。
回家的路上,江矜月都緊緊地牽著祂的手,像是用力抓緊一隻隨時會暴沖的大型犬的狗繩。
然而回歸到主人身邊的狗狗又乖順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你今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嗎?你為什麼.....」
「閉嘴。」
江妄安靜了片刻,又忍不住問:「你們為什麼靠得這麼近?他.....」
「閉嘴!」
終於安靜了。
直到回到家裡,江矜月坐在沙發上,她並不想發脾氣,這不是她的性格,但江妄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祂怎麼能在警局門口堂而皇之的動手?雖然辭職了,但那還算半個警察啊!
她忍著怒氣,冷聲道:「你過來。」
江妄乖乖地湊過來,她還沒開口,祂就單膝跪在了她面前,低下了頭。
江矜月看祂這樣,氣好歹是消了一點。......好吧,一時情緒上頭沒什麼,知道錯了就行。
她的聲音也軟和了一點,「為什麼要打人?就因為我沒回家嗎?」
高大的邪神一聲不吭,低頭為她褪下冬季的絨絨襪子,讓她踩在自己大腿上,將厚實的裙擺挽上去一些,露出柔嫩粉紅的膝蓋,剛剛被拉著跪的那一下稍微有點擦破皮了,但好在冬天衣服厚,沒有出血。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能懂嗎?不是千年前的戰亂時候了,傷了人要賠錢要坐牢的。」
「你乖一點可以嗎?不要惹事,其他的咱們都能商量著來。」
江妄含混地點著頭,江矜月以為祂聽進去了,好容易稍微放下心來,膝蓋處忽然一涼。
祂輕輕地吻住了那一點傷口
其實已經不疼了,只剩下悶悶的鈍感,只是因為她皮膚白,那一點點紅才顯眼得明顯。
但祂卻吻得十分繾綣,堪稱溫柔,蜻蜓點水一樣一點點拂過去,眼睛低低地垂著,從這個視角看才能發現祂的睫毛居然是很長的,細密地遮住了那兇惡的眸,肩膀姿態鬆懈,甚至因為沙發小的緣故,祂甚至是有些委屈地蹲跪在她面前的。
明明是他捧著她的腳,但卻給她一種錯覺,握著這頭凶獸的繩索的人是她自己。
江矜月的心跳快了起來,她終於意識到了。
祂根本不是什麼邪神,祂就是一條狗,一條委屈的,向主人祈求施捨憐愛的狗。
她沒有制止祂,於是江妄就這樣一路吻了下去,冰涼氣息拂過了小腿,戀戀不捨地吻著她腳腕處突出的腕骨,溫暖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動,讓祂渾身躁動卻又難以脫身。
好想咬,好想咬一口。
祂一定會很小心,只咬一點點的血。
然而江妄一抬眸,就看見江矜月那居高臨下的眼神,祂渾身一震,咬破皮膚的想法就被本能壓了下去,祂甚至做不到在這樣的眼神里張開嘴。
最後祂的唇落在了腳背上,纖細雪白的腳被捧在邪神的手里,因為癢而輕抖著繃直了,祂忍不住熱烈地吻著。
「......等一下。」江矜月忽然開口,「不許動。」
祂果然停住了沒動。
只見江矜月臉色暈紅了一點,她努力忍住羞恥,自己繃直了腳背,輕輕貼在祂的臉上。
......不行,果然還是......比起觸感,還是那種心理的刺激感更強,特別是那張凶戾冷冽的深刻俊臉貼在腳背上時,那種又野性又神性的感覺......卻又是這樣屈服地,任由她將腳貼著祂的臉。
江矜月竟然產生了一種瀆神一般的......快./感。
江矜月繃直了,就這樣,用嫩白的腳背,將那張神明般俊美無鑄的臉扇得偏過一邊去。
「你再放肆,我就還這樣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