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總,我查看了最近回去的機票,先為您訂好行程。」
落地窗投射出兩個倒影,顧時易沒有動,只是坐在沙發上,就這樣凝視著幽深的黑夜,抿唇思考著。
醫院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只能先給王全注射了一針鎮定讓他緩和一下。
王全不是第一天給他工作,他也清楚王全就是個普通人,看不出任何精神上的問題,這段時間表現得也非常正常......不,王全好像問過張秘書一次,在車上時,他問在副駕駛座上的張秘書,有沒有聽到警笛的聲音。這會和這件事有關嗎?但...
...沒道理的事,還是說警笛聲的幻聽是什麼精神疾病的先兆嗎?
江妄又是怎麼知道王全家出事的?
不遠處的臥室門輕掩著,江凌已經休息了,他沒有把工作上的事帶到臥室的習慣,那是他們夫妻的私人空間。
越想腦子裡的線索就愈發凌亂,顧時易還有點暗暗的不爽——那男人怎麼就姓江了?讓外人聽起來,倒好像和他老婆女兒很熟似的。
顧時易對張秘書道:「你先去休息吧。」他這樣說,自己也起身準備回房間。
張秘書點點頭,恭敬地後退了幾步,忽然又疑惑地轉過身來看著顧時易。
「顧總,您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有點像是,警笛的聲音。」
顧時易瞳孔緊縮,渾身雞皮疙瘩頓起,猛地轉頭看他。
與此同時,顧時易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那端的女聲慌亂無端,腳步聲踏踏地踩著地面。
「顧時易,是顧時易先生嗎?您今天送來的病人逃跑了!」
「他非說外面有什麼東西,要去看看,一個人消失在了黑夜裡!」
.....
江矜月昏昏沉沉地抬起眼皮。
窗外天光大亮,然而卻沒有一絲溫暖能透進這片暗色的空間里,房間里還是暗的。
一張野性難馴的完美的臉在她眼前放大,江妄俯身下來,抬起和她十指交握的手,冰涼的吻一個個落下來,祂吻得很兇,讓人懷疑那尖尖的犬齒是不是會直接撕咬掉她的手指,江矜月心里剛冒出這個想法,手腕就一痛。
祂用力地咬住她的手腕,大動脈的地方。
人類有規律的心跳在祂的犬齒下起伏著,青色的血管伏在雪白皮膚下,血液一刻不停地涌動,也帶動了祂冰涼的呼吸,像是一根微弱的火柴,焰花微弱地顫抖,但卻燎原般點燃了祂的本能。
「痛——」
江矜月的呼吸斷了一拍,半夢半醒間只覺得那不是人,而是一隻迅猛的野獸蟄伏在自己身上,血紅色的瞳孔、猙獰的獠牙下一秒就能撕碎她的皮肉,吃掉她的骨頭。
「......」江妄急促地喘息一聲。
祂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睜開時,那眼睛裡的紅湮滅了許多,只剩下暗暗的光。
江矜月愣了一下,卻不是為祂的反應,而是因為——祂怎麼——怎麼在——
「江妄!!!」
邪神的那張不可一世的俊臉被打得偏過一邊去,但祂垂著眼,顯然不太在意,反而湊上去貼著她的手掌輕蹭。她的手勁兒太輕,對祂而言就和輕撫了一下沒什麼區別。
江矜月推著他的胸口,驚惶地坐起來,她的記憶完全斷節了,不記得救護車來之後發生的任何事情,記憶還停留在和江妄對視的那一眼。她是和江妄做出過交易,會像是之前供養神像一樣,給祂提供能量,維持祂在人間的形態和力量,但——
但她沒說可以附身!
更沒說可以讓祂為所欲為!
然而江妄卻捧起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你要反悔?」
那祂一定會吃掉她,從手指開始,一口一口地把她全部吞吃入腹。
「我沒有反悔,但是你,你.......」江矜月胸口劇烈起伏,口不擇言,「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怎麼會在我床上,這是猥褻,你,我.......!」
江妄再次用力咬住了她的手腕,祂用了點巧勁,犬齒輕輕地扎破了那軟薄的皮膚,一絲鮮血被擠了出來。祂叼著那截皓白手腕,微不可見的傷口被祂反覆含腰,一滴血液也叫祂吃得嘖嘖有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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