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不好,嚴之瑤對另一個道:「你也去門口,一會喊你。」
如此,裴柒便再也留不得。
他一步三回頭捱到門邊。
嚴之瑤在研墨,一面同左修齊細緻描述著。
左修齊聽著,在紙上畫著什麼,時不時扭頭與嚴之瑤確認,得了首肯才進行下一步。
裴柒探頭探腦瞧,心裡貓抓一般。
怎麼看著,這兩個還頗有點琴瑟和鳴的味道。
不能吧?
可別是這兩個有什麼啊——
他看向門口的抱朴,此人自從退出去後,臉色也不大好。
於是,兩個侍衛紛紛沉默,誰也沒搭理誰。
直到裡頭一聲喚,裴柒才呲溜過去。
嚴之瑤將一張畫舉起:「這畫上之人,你且記住。」
裴柒點頭:「記住了。」
「明日入關令府後,你替我悄悄找找可有此人。若是找到,告訴我即可。」
「倘若沒有呢?」
嚴之瑤想了想:「嬸娘在這裡,他應該不會走遠的。」
裴柒想,那就是全城找的意思了。
趁主僕兩個說話的功夫,左修齊拍拍手丟了筆出去。
抱朴立刻跟上,他壓低了聲音:「公子,屬下有話要說。」
「說。」
「公子雖然此行不得已要與縣主一同,可……畢竟神醫也在,公子還是要注意些。」說完,他又趕緊補充,「公子行事坦蕩,可神醫若是看見,最後還是公子受苦。」
左修齊望過去。
「還有!縣主畢竟還有孝在身,若是被人傳出些什麼……」
「抱朴啊。」左修齊停住了腳,「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謹小慎微了?」
「事關公子安危,抱朴不能不謹慎。」抱朴說著,聲音又矮了一道,「上次在南州,公子與青樓女子說了幾句話,回來被神醫扎了幾針公子忘了麼?」
「……」
皇甫曦緊打了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怪了,她順手給自己捏了脈復又繼續揀起針。
她端詳著面前的女人,半晌才極細緻地將針扎進。
「你可得早點醒,不然本神醫一世英名掃地,」嘴裡念叨著,皇甫曦又紮下一針,「還有啊嬸娘,我這人脾氣不好,如果一直治不好,我可不知道自己一氣之下會往哪裡扎。」
床上,床側的一根手指微微動彈,只一下。
皇甫曦瞧了一眼,沒等到第二次,乾脆擼了袖子又挑了根針出來。
第二日一早,嚴之瑤等人便去了關令府。
柯奉生見二人一起過來,原是奇怪,但聽左修齊所提皆是岑州建設一事,漸漸也就打消了顧慮,畢竟嚴之瑤如今是以縣主身份督建,他此前已經已經接到了消息。
只是其間卻有人來報說是有人鬼鬼祟祟進了後院,他狐疑看向對面兩個。
嚴之瑤猜到怕是裴柒被發現了,也是,這是關令府,將士們哪裡是吃素的。
「柯將軍,今日就叨擾到這,本官還要去市集看看。」左修齊忽然道。
「既如此,我送送左大人。」
二人起身,嚴之瑤也跟著站起:「左大人,你先去吧,我想與柯將軍敘敘舊。」
左修齊自然是不答應的,可見嚴之瑤神色,他思忖半晌終是告辭。
「柯叔,」堂中人去,嚴之瑤才轉過身來,「他們發現的,是我的人。」
「猜到了,小姐。」柯奉生也道。
如此,二人相視一笑,竟都覺出些苦澀。
「小姐這是不相信我啊,」柯奉生道,「蕭勁不在我這裡,實不相瞞,我也在尋他。」
「柯叔也在尋他?!」
柯奉生走出幾步將門關上,這才重新開口:「之前,我以為小姐是真的為了聖旨所言來行督查之責,所以許多話,我沒有說。」
嚴之瑤一驚:「柯叔你……你知道什麼?當時戰場上,究竟如何?!」
「戰場上瞧不出端倪,不然,我也不會那般扶柩回京。」柯奉生搖搖頭,「只是回頭再看,才發現南戎這一戰實在是用兵如神,好像是知曉了我們的所有防禦點,以至於我軍掣肘,因此嚴將軍不得已才以自己為餌吸引敵軍,為我們創造條件撕出一條殺路。而少帥,少帥本是要去營救,誰曾想南戎竟是火攻,少帥最後落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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