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直接進了60箱,一半依舊讓火車託運,另一半跟著貨車走。
相較之下,林大哥林二哥的鋪子專賣的就是這些小雜貨,他們更是覺得察覺到這東西的好,林大哥進了20箱,二哥也進了50箱,都讓火車託運。
貨車裡剩餘的空間都被衣服和其餘的雜貨給堆滿了。
徐東升感慨,怪不得生意越大眼界越大,手腳也不知不覺變大了。
曾幾何時還只有一輛自行車擺攤的他,兩年過去,甚至覺得一輛貨車已經不夠他用的了,恨不得有兩三輛貨車同行。
耐不住的林宏依舊跑來三姐家店鋪幹活。沒人去接他,他就靠腳走到店裡去,跟阿虎小剛擠一張床。
他甘心當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有時候在食鋪做服務員,有時候又去衣服店招呼客人,幹得風生水起。
徐東升對小舅子表示很滿意,樂得滿足他的心愿,讓他坐在摩托車后座,帶著逛了一圈縣城才回家。
林宏激動得滿臉通紅,他太喜歡姐夫的摩托車了!好帥氣!
「我能不能存錢買一個?」
騎上摩托車,「咻」一下就飛出去了!
來自親姐無情的打擊,「先別說你那點錢連零頭都不夠,你還有一年才畢業,買了也用不上。」
林宏一下子就蔫兒了,嘴裡叨叨,要是他早兩年出生,初中兩年就讀完了!偏偏去年恢復了三年制!
煩死了!
1986年的春節很熱鬧。
徐父徐母從老大老二那裡也拿到了50塊錢的養老錢。老三家已經給了好幾年,兩個當哥的主動給了,老兩口不好不收。
更何況老大老二家的日子也好了,大家過得紅紅火火。
老徐家成了村裡的頭一份兒,村子裡不少人都喜歡拿他們開玩笑。
「老三,你不是說你不是萬元戶嗎?你手上的手錶可不少錢啊!」有村里人上上下下掃描。
「還有你這身衣服,是新的吧?都沒見你穿過。」
「呵呵,誰說萬元戶才能戴手錶啊?戴手錶就是萬元戶了?這啥說法?」徐東升翻白眼,直接懟回去。
「叔你一年才見我幾回面啊?沒見過就是新的了?就算我穿新衣服怎麼了?過年還不興人家高興高興?」
狗日的!我穿什麼戴什麼都要講上兩句!我偷你家錢了?!
徐東升果斷轉身回家,不再喜歡湊熱鬧。
覺得在家逗逗小孩玩玩狗崽子也挺好的。
不過他避開了,總有些人聞著味兒湊上來。
關係近的親戚,自有他爹娘去管,有些遠得他都認不得的親戚上門來借錢,他一律不借。
不管是徐東升還是林慧,態度很強硬,任憑對方怎麼說,好聽的難聽的話一籮筐,說不借就不借。
救急不救窮,他不是救世主。
隔壁有個兇巴巴的二嫂,似貔貅一樣只進不出。
就耳根子軟的徐大哥好面子,大嫂也抹不開面,一開始就沒繃住借了幾十塊錢出去,結果被人家纏上。
來了一個又一個,大過年的,專來人家裡哭窮,晦氣死了!
大嫂氣得不行,最後還是徐母過來,把人罵走了。
從此後大哥家也不敢輕易開門放人進來了,終於下定決心說年後也要跟老三家似的建一堵牆過清淨日子。
家裡頭是清淨了,可外頭也不清淨。
正月初六,狗子一家過來找他三哥。
林慧把紅包塞進得得的包被裡,她看著自家喜滋滋抱著紅包的三兄妹,開玩笑,「以往每年都是我出血,自從有了這三個,可輪到我占便宜了。」
黃淑華幫孩子把紅包給收好,然後說:「占便宜還不好?你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
「羨慕我養孩子辛苦?還是羨慕我買一樣東西花三樣錢?」
黃淑華揶揄道,「誰家不是一樣東西傳三代,就你們寵孩子,非買三樣東西,一人一份,那不是得花三樣錢咯。」
林慧笑笑,兩人在這邊聊,狗子拉著徐東升往旁邊說悄悄話。
雖然嫂子看似脾氣溫和,不常發脾氣,但是狗子莫名很怕她。當然,他知道三哥更怕……
他餘光看一眼嫂子,然後小聲道,「三哥,我前幾天發現二哥跟六子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看似關係很好。」
許久沒有聽到這人名字,徐東升愣了一下,隨即皺眉,「他們怎麼會湊到一起?」
六子曾經是鎮上牌館那堆混混其中之一,沉迷於賭錢。因他長得矮小,像小孩兒,經常做望風的角色。
當初去鵬城打工的時候,他沒被王老闆看上,也因此逃過一劫。
可徐東升看得多了,最明白,狗改不了吃屎,賭錢上癮的人,大概率戒不掉。
二哥竟然跟他有了牽扯,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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