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的房子拆了又建,徐東升肯花錢,雇的是市裡的一個大包工頭,手底下工人多,進度就快,地基已經重新打好。
今天天氣有點陰,他沒預估好時間,等回到縣城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暗。
「呼——」他把圍巾拉起來,冷風颳得臉疼。
心裡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眯了眯眼,好像前面馬路邊一排樹下有人影晃動,隱約還聽見人的說話聲。
他抓緊車把,將身子伏低,一踩油門,加快速度往前沖。
眼見就要衝過這一段路,有個傻小子衝到路中間,打開雙臂攔路。
他罵了句娘,放慢速度要繞過去。
此時,突然又出現兩個拿著木棍的人,對他大喊:「給我停車!」
「停下來!」
「停你娘!」徐東升知道他這是被人盯上了,還不知道旁邊有幾個人,堅決不能停車。
可對方人多,拿著木棍揮舞,想將他攔停。
徐東升躲閃不及,後背被重重打了兩悶棍。他咬著牙,把晃悠的車頭給扶正,火速逃離出包圍圈。
摩托車駛離五十米,他回頭時,那三個年輕小混混追了一段路,眼看徹底追不上了,對著他破口大罵。
「靠!這群叼毛!」徐東升吐了口口水,後背火辣辣的疼。
徐母本來守著小賣部不願意出門,自從徐東升買了那個推車後,她就總想著往人多的地方鑽。到飯點了她就讓老頭給她推過村口來,不麻煩兒媳婦送飯過去。
最主要的是她得炫耀兒子的孝心。
一段十分鐘的路,老兩口走了半小時才到,遇到人就招呼兩聲。
徐東升回到村口,一群人在門口嘮嗑。
三兄妹對摩托車見多了,已經不稀奇,跟一群狗崽玩捉迷藏。
林慧敏感,看他陰沉著臉,心裡「咯噔」一下,問:「怎麼了?」
徐東昇平時總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擺出這種臉色,肯定不正常。
徐東升動動肩膀,扯到後背傷口,一陣刺痛。他呼出胸口的氣,「娘的,剛剛回來路上遇到劫道的了!被打了兩下。」
「劫道?怎麼回事?」林慧眉頭緊蹙,「嚴重嗎?」
「沒事,進去再說。」
他把車子停好,邊走進堂屋邊解衣服扣子。
林慧把小爐子的火扇旺了,挪近。
在燈光下,徐東升後背寬闊,沒被太陽曬到的地方很白,脖子跟手臂處的交界線尤其明顯。但現在上頭有兩道紅痕更明顯。
她輕輕摸上去,徐東升下意識抖了一下。
「明天得變紫了。你先把衣服披上,別感冒了,我去大哥家拿藥油。」
之前大哥被打,家裡應該還有的。
林慧跑過去拿藥油,回來時帶了一群人。
「老三,怎麼回事?你被劫道了?」老兩口跟兄嫂聽聞消息,都過來了。
林慧站在他身後,把外衣拉下來。掌心搓熱後倒上藥油,再往後背搓。
「狗娘養的!」後背受藥油刺激,更辣了,徐東升又罵了一句。
「這幾個傢伙肯定是蹲我好幾天了,下手這麼重!要不是冬天衣服穿得多,骨頭都得被打斷!」
「我就不該放慢速度,再來一次,我就加大油門衝過去,撞死一個是一個!」
徐母嚇一跳,勸他,「可別真鬧出人命來了,咱能避一避就躲開。他們不要命,我們還是要的。」
「以後還是少走夜路吧!」
「這不是走不走夜路的事,白天照樣有人劫道,這幫缺德的就是想掙不義之財!」
年底了,小偷小摸打家劫舍的都冒出來,什麼保護費、過路費、開路錢,用盡各種名目撈錢。
林慧上好藥,給他披上衣服,提醒兄嫂,「東升的摩托車速度快,不好攔。你們更得注意點,鎮上的混混也不少。」
大哥可是有被搶的經驗,他皺著眉頭,同大嫂商量,「我們手頭也存了點錢,要不買一輛自行車吧?自行車總比人跑得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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