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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看他這幾天顯得很焦躁,就知道他有話要說,於是很認真地問:「師兄想說什麼?」

「你既然知道了蠍子精和我的關係,我不妨告訴你,我和她……總之我們關係比你想像的更深一些。」

金獅還在考慮這個更深一些有多深的時候,聽見金蟬說:「她總有一種憂慮,就怕將來被滅口。畢竟髒活幹得多了,該有這份覺悟。我就想到你來,我怕你將來也有這一天。」

金獅皺眉。

金蟬表現得很焦躁,站起來在金獅旁邊走來走去,他跟金獅說:「飛鳥盡,良弓藏,你手段在他們看來非常狠辣,得罪的人不計其數,這些年來攻訐你的人很多,師父將來只要維護你的姿態放慢一些,他們立即圍上來吞了你。螞蟻都能咬死象,他們不是螞蟻那弱小的生靈,你也沒像那麼龐大,結局會如何?」

金獅也有這方面的擔憂,倒不是說師父將來翻臉無情,而是權力的玩法就是妥協和利益交換,他了解這套機制,只要上了棋盤,誰都可以被放棄,除了少數幾個執棋的人之外,大家都是棋盤上的棋子,棋子的下場註定了的。

金獅誠心請教:「師兄以為我該怎麼辦?」

「自污。」金蟬坐下:「像我一樣。我真心喜歡金金,但是我也需要金金和我……你懂吧?」

「懂,配合你。」

「對,就是這意思。」

金獅搖搖頭:「師兄,欲加之罪害怕找不到罪名嗎,我污不污都沒用,他們能用一句濫殺無辜定我的罪,犯不犯戒其實不重要。」

金蟬更焦躁了,他坐在金獅對面:「師父他們馬上要動手了,我就感覺你脖子上套了根繩子,這繩子也在慢慢收緊。」一旦把燃燈佛祖拉下來,接下來大家就要分配勝果,沒有大敵當前,金獅也真的到了無法安置的時候了。

金獅在想大夏,別人想做下棋的那個人,而酒神想做掀桌的那個人。

他心情很亂,想去見見大夏,但是又不知道大夏在哪裡?就跟不知道自己結局一樣。

他嘆口氣說:「師兄,別想那麼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會有辦法的。」

這就是安慰人的詞兒,金蟬更焦慮了,卻還要在很多人面前掩飾,他的眉頭能打結。

吃了午飯後金獅從無底洞出來,在雲彩上坐了一會,想測算大夏的下落。

他幾次掐指都沒有算出來,想到酒神那潛藏功力,嘴角忍不住笑出來。笑完他的臉色就冷了,酒神無論如何都有地方可去,自己到時候只怕是上天入地無立足之地了。

很快冬去春來,萬物萌發,大夏身邊長出很多野草,萬物充滿了生機,她變化的狗尾巴草也煥發生機,葉片綠油油的,在春風裡愜意的隨風起舞,打算在這平靜地度過這一年。

很快春去夏來,到了天氣熱的時候。仲夏夜裡,大夏愉快地抖著葉片享受著一天當中的清涼,就看到幾棵樹精走來。

這樹精沒化形沒多久,還不能熟練化形,有的臉部還是樹皮,有的腦袋上頂著樹冠。他們閒庭信步,一路說笑到了這附近,覺得這裡地勢比較好,視野開闊又很清靜,就在這裡納涼。

大夏對他們納涼沒什麼意見,白天太熱了,這些植物們雖然長勢喜人,大家都被曝曬了一天,晚上自然想納涼。但是這幾個樹妖偏要附庸風雅,紮根在河溝兩邊,一邊乘涼一邊從水溝里汲取水分一邊吟詩作賦,完了再一起評價吹捧幾句。

大夏這個草妖被擠在兩樹之間,聽著他們互相吹捧就覺得膩味。

這好好的地方怎麼就來了這幾棵樹!

就在她準備明天換地方蹲的時候,這些大樹終於從討論人類詩詞歌賦變成了討論修煉方法。

這在大夏看來才是正常的,是妖怪就好好修煉,讀什麼書啊!

「……修煉到最後也是求一個壽與天齊位列仙班。只是咱們乃是樹妖草精,和那些捕食者成仙不同,依著我說,那天上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如留在人間呢。」

大夏聽了這妖精的發言覺得這人還是挺清醒的。

旁邊的樹精反駁:「我等自然不會找他人麻煩,但是麻煩會找咱們。就如咱們站在這裡不動,可總有人會來砍伐咱們去建造宮殿。依著我說,咱們不與人為難,可也不能讓人難為咱們。」

說的周圍的妖怪紛紛點頭,此時站在最邊上的一個樹妖說:「聽葉仙人講,他要在咱們這裡種滿荊棘,日後咱們這裡就叫做荊棘嶺了。」

「好極。」

「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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