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少年雙手合攏又張開, 那株不朽花就憑空出現, 上面已經結了一朵晶瑩剔透的花, 瓣蕊冰雕雪琢, 細碎靈芒像是星光縈繞。
「已經開了,還挺漂亮的。」祝遙梔將那朵不朽花摘下。
「我、養的。」邪神抬了抬下巴,身後的觸手搖晃了一下。
「真厲害。」祝遙梔摸了摸少年毛絨絨的長髮,找到機會就誇誇,情緒價值給到位。
邪神伸手覆在她手背上,與她十指相扣。
祝遙梔現在急需提升修為,所以她直接掰了一瓣花含進嘴裡。不朽花的花瓣入口即化,沒有任何味道,只感覺一股靈流匯入她周身靈脈。
她一瓣一瓣地吃,同時調動體內靈力運轉周天,經脈得到滋養,全身暖融融的,像是浸泡在溫泉里。
祝遙梔無意間一抬眼,發現邪神正在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心形瞳孔幽艷如血,隱隱透出幾分渴望。
「你也要吃嗎?」她問。
「不用。」邪神搖了搖頭,幾縷碎發飄起又落下,像是豎起又耷拉的貓貓耳朵。
少年薄唇微抿,耳後觸手翹起指了指她手中的不朽花,緩緩說:「裡邊有,我的、血。」
祝遙梔吃花瓣的動作一頓,忍不住說:「其實你只要看著它,別讓它死掉就行。」
邪神說:「想快點,開花。」
祝遙梔忽然想起,她之前對邪神說過,只要不朽花一開,她就回來,所以邪神才迫不及待地想看花開,甚至不惜用鮮血灌溉。
唉,怎麼這麼好騙。
她還在感慨,邪神與她十指相扣的手鬆開些許,掌心覆在她手背上,輕輕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隔著一層衣袍,沒有心跳,肌骨冰涼如玉。
「怎麼了?」祝遙梔輕聲問。
少年目光幽幽地盯著她鮮紅的雙唇,還有說話時露出的整齊齒列,祂的聲音很輕,尾音都有些興。奮地發顫:「梔梔,吃我。」
祝遙梔疑惑地睜大了眼睛,「什麼?」
邪神的眼神帶著某種病態的痴迷,祝遙梔一隻手還被按在祂的胸膛上,被緩緩引導著去解開衣襟的盤扣。
祝遙梔忽然想起昨晚,邪神好像也隱含期待地問過她,「梔梔,要吃、我?」
她忍不住問:「你好像很期待?如果我吃下你的血肉,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少年垂下眼睫,蒼白如玉的臉頰一片潮紅,「梔梔,吃我,就是要,和我,融為一體……」
邪神頓了頓,像是在找更為確切的詞語和表達方式,緩聲說:「我的、族群,餵給伴侶、血肉,然後,結合。」
祝遙梔有些驚訝,玩這麼克的嗎。
她不太能理解地追問:「為什麼?」
邪神說:「保護、伴侶,餵養、伴侶,理所當然。」
祝遙梔點點頭,不再追究這個問題,這屬於物種代溝,說不明白的。
「梔梔,」邪神伸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頰,話語低而柔和,「你尚且,幼弱,所以我,哺育你。」
祝遙梔眨了一下眼睛,「大可不必。」
「為何,拒絕?」少年耷拉下眼睫,有些不甘地說,「我,比你的、同族,強大。」
祝遙梔緩聲說:「這不可否認,但是……」
邪神湊近她,在她的眼尾落下輕柔一吻,話語卻有些咄咄逼人:「你的同族,比我,更能讓你、愉快?」
祝遙梔:???
這是什麼奇怪的雄競方式?
邪神是把所有男人都當成假想敵了嗎?
「嗯,這個問題……」她嘗試矇混過關,「這是個很好的問題……」
邪神不依不饒地追問:「是我,還是,梔梔的、同族?」
祝遙梔只好實話實說:「沒有比較的可能性,因為只有你。」
邪神像是被這句話給定住了,眼睛一眨不眨。
「你怎麼了?」祝遙梔有些好笑,伸手在祂眼前晃了晃。
星藍眼瞳驟然璀璨生輝,碎光落在眼睫上,有些掉下來飛成蝴蝶。
邪神忽然伸手將祝遙梔抱了個滿懷,少年的聲音有些悶,尾音又輕快地揚起:「梔梔,只有我。我很、愉快。」
「嗯嗯,你開心就好。」祝遙梔的臉又被迫埋進少年的胸膛。
「我也只有、梔梔。」邪神從她的眉心吻到下巴尖,再順著優美的頸線吻至鎖骨中央,然後溫柔地趴在她腿上,像是被她剛才那句話給融化了,變成一灘糖水,散發著甜甜的氣息。
祝遙梔摸了摸少年細軟的銀髮,繼續吃她的不朽花了。
邪神就這樣枕在她腿上,靜靜看著她啟唇將一片片花瓣吃下去。
祂的血也被吃進去了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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