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梔被觸手環擁,緊貼在少年邪神身上。
因為剛才是在榻上,她沒有穿鞋,赤足踩在那些柔軟的觸手上,她現在連站起來都沒力氣。
不行,還是好熱。
祝遙梔抬頭看了看懸在頭頂上的江水,說:「我能泡進去嗎?」
「唔。」邪神應了一聲,觸手纏繞她,帶著她陷入冰涼水域。
祝遙梔身上的燥熱緩解了些許,她下意識在水中憋氣,但她發現完全不需要。
很奇怪,這些看起來平常的水液並不會隨著呼吸進入她的口鼻,她身處其中也沒有任何窒息感。像是水裡蘊含的養分已經足夠維持她的生命。
少年邪神的銀髮在水中散開,如飛雪流月,祂的面容更加妖異瑰麗,萬千觸手舒展蜿蜒。
祝遙梔像是陷入了無數觸手的巢穴。
四周都是水,幽暗潮濕,像是沉溺在深海中,無法言喻的恐懼一絲絲攀上心頭。
「梔梔。」邪神的話語在水中柔和了不少,祂俯身下來,鼻尖蹭了蹭祝遙梔的鬢髮,帶著安撫的意味。
祝遙梔沒說話,那股熱意去而復返,更加難耐。
察覺到她的不適,邪神忽然抬手蒙上她的雙眼,就像剛才祝遙梔捂住祂的眼睛。
「怎麼了?」祝遙梔啟唇詢問,她的聲音也被困在水中,孱弱而易碎。
回應她的是邪神放輕了的話語:「別怕。」
有細小的觸手撫過她的臉頰,耳邊傳來溫柔的水流聲,不消片刻,祝遙梔發現自己被帶出了這片懸空的水域,在水中的輕盈感消失,重拾身軀的重量。
「呼…」她下意識張嘴喘氣,定睛一看卻被眼前的美景震懾了心神。
她浮出倒懸的深海,無垠夜色近在咫尺,星河流曳,月如冰輪,離她這樣近,璨璨星辰仿若觸手可得。
世間萬物都被厚重的水流隔絕在下,夜色空靈,溫柔而澄澈的月光落了她一身。
觸手鋪陳在水面上,她借力依靠,四肢無力地倚坐其上,鬢髮濕透,衣袖和裙擺都在滴落水跡。
「不怕了。」少年邪神輕輕將額頭貼上她的,與她眉心相抵。
祝遙梔後知後覺,這小怪物敏銳地察覺到她在水中的緊張與恐懼,所以才帶她浮出水面。
她安心地閉了眼,片刻後才輕輕應了一聲:
「嗯,我不怕你了。」
可惜她一旦放鬆精神,那陣熱意越發囂狂。鬢髮滴落的水跡漫過她鮮妍的唇,被浸透的裙擺下,她的雙腿疊起,小腿與腳踝繃緊的線條清纖而脆弱,瑩白膚色透著脆弱的紅。
祝遙梔想起上一次用冰靈力強行貼著邪神的合歡印,好像有效果。
那這一次說不定也有用。
於是她凝出冰靈力,月下霜雪綻放飛旋,梨花一樣落在水面上,漾起點點漣漪。
只是清涼了一瞬間,然後身軀里的灼意燃得更甚。
靈力凝成的冰霜落在祝遙梔身上,轉瞬就融化了,變成沾衣的水跡。
該死的,更難受了。
祝遙梔難耐地睜開雙眼,邪神剛好低頭,舔掉了一片落在她臉頰上的霜花。
冰涼的唇舌此刻像是一種容易上癮的解藥。
祝遙梔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點冰涼猶如杯水車薪,遍體燒灼的情火反而越壓不下。
她是真沒轍了,這合歡蠱果然陰損。
祝遙梔都有些自暴自棄了,邪神還在細緻地將她身上半融未融的霜雪一一舔去。
柔軟的唇與舌延著少女鎖骨的線條舔過,和她身上的水跡一樣流向被衣裳掩蓋的地方。
祝遙梔還聽到了黏糊的細碎聲響,慢慢地反應過來,是那些貼上來的觸手,細密的吸盤、帶著黏液的吸吮。
——她並不需要做什麼,也許只是一個眼神,一次呼吸,邪神就理所當然地,被她拉下共沉淪。
汗濕的鬢髮像是被揉亂的雲,她眼角帶了幾分生理性的水汽,於是看什麼都是霧蒙蒙的。
「梔梔,梔梔……」清冷的聲線壓輕了,尾音輕顫,少年邪神有些無措地喚著她的名字,指尖與觸手捧起少女的髮絲,邪神蒼白的臉上毫無情緒,但卻浮上了紅暈,眼神冰冷無波,但心形的瞳孔紅得近乎糜艷。
「好想、好想吃掉,梔梔……」星藍眼瞳幽光流轉,像是毒蛇的眼睛,寶石一樣美麗,又帶著血淋淋的野性。
嫣紅雙唇張開,卻只是含住了祝遙梔的一縷髮絲。
祝遙梔立刻說:「不可以吃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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