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山神後的陸吾可不想再變回曾經在山林里什麼都不知道的老虎。
又是一劑子彈命中目標,經過專業人士鬼車的指導,祝余也漸漸有了一戰之力。
她對警察局內部名為應江的傀儡也十分好奇。
他是什麼勢力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是聯邦的人還是帝國潛伏的人?他以警察上層勢力的身份想幹些什麼?
祝余不清楚聯邦內部勢力,可鬼車能提供的消息中,聯邦里或多或少存在點問題。
要不然獬豸也不至於那麼難推廣。
部門與部門之間,領導和員工之間總是有一批人推脫過去推脫過來。
祝余擦擦槍,看著終端上鬼車提供的數據,再根據特定訓練進行矯正。
陸吾還在巡邏,對於她離開山海星球這件事已鬆口的差不多,只要這波培訓訓練的繼承人合格,那麼培訓程序交給陸吾妥妥的。
鬼車看著遠處的僱傭兵耕耘圖,估計敵對方也察覺到肉包子打狗,所以也沒有派僱傭兵前來,又或者他們通過其他方式已經成功,只不過祝余並不知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
祝余將手上的槍放在旁邊定製的工具架上,對比下距離長短大小都沒有什麼問題,她才緩緩開口:「他們既然已經入侵聯邦,甚至依託惡魔。」
說起惡魔,她就忍不住冷笑起來,這就是在欺負聯邦文化遺失,藉此機會還在背後不停搞小動作,「那麼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中式恐怖吧。」
鬼車沒有聽說過中式恐怖,它淡定吐出本次訓練結果數據。
最後一關順利通過。
這代表著哪怕祝餘一個人出門,也可以迅速反擊他人。
軍部現在人員緊張,邊境摩擦正逐漸加大。
從一開始不斷給祝余發簡訊的衛子墨都許久沒有騷擾祝余。
雖然祝余不清楚什麼情況,卻也從數據上感受到緊張。
四合院內部房間一直餵養著兩頭已經被馴養好的動物,如今總算可以開始使用。
祝餘利落將工具架關上鎖死,轉身來到房間內部。
房間內黃皮狐狸眉目清秀,膽怯看著祝余,確認是日常餵養自己的鏟屎官,它趴著火速跑出來,試圖爬上祝余的褲腿,發出怯怯叫聲。
又長又粗的大尾巴炸毛在身後僵硬搖晃著。
它已經將眼前的祝余認作自己的老大。
不用在野外痛苦掙扎,來到這裡好吃好喝供養,甚至還可以得到舒服的摸摸,對它來說簡直是神仙日子。
白色溫暖的光芒籠罩到它的身上。
是恐怖的夢境,又似乎是真實發生的可怕故事,不知何時,身邊已看不見自己最可愛的鏟屎官。
它走在長長的隧道中,未曾啟蒙的狐狸眼看見遠處有人在哀嚎,有人沉默不語,讓見者壓抑而痛苦,明明是日常的規訓卻能感受到機制的壓抑和束縛。
透亮的狐狸眼將畫面中倒影出來,人們在忙碌地生活著,重複著日常的行為。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仿佛被說不清道不明的網所操控。
黑紅色的夢境飄蕩在半空中,它跳躍從隧道上跑出,後腿用力一蹬,拼命地從隧道中跳躍而出。
沒等它做好準備,又落入飄浮在半空中另外一個圖片,伴隨著躍入,圖片中的故事動起來,一個又一個因各種原因離開人世的生命和靈魂,化作一道道扭曲的黑線,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扯著,密密麻麻地並排在一起。這些黑線不斷地扭動、掙扎,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生前的痛苦與不甘。黑線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以極快的速度一股腦地鑽入了它的後背。
很重,非常重,有什麼東西紮根到它夠不到的地方,尾巴炸毛一般,卻怎麼都夠不到自己背後。
好似讓它背負起這世間無可奈何悲痛精力,也以它作為媒介,向世人嘶吼著痛苦和麻木。
它再一次跳躍出看似圖片實則隧道的存在,狐狸尾巴翹起,一條條黑線從它的身體裡不斷湧出,隨著黑線的逸出,原本光滑的皮毛下,逐漸鼓起一個個小包,小包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了一片片閃爍著微光的魚鰭。
就好像躍出水的魚在岸上不斷掙扎著,它甩動甩動身體,發出嚶嚶叫聲,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親愛的鏟屎官竟然把它關入籠中。
它不明白為什麼一直疼愛它的鏟屎官,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它用小爪子不停地抓著籠子的欄杆,嘴裡發出「朱獳」 的叫聲。
有獸焉,其狀如狐而魚翼,其名曰朱獳,其鳴自詨,見則其國有恐。 【注】
能帶來恐怖的異獸,祝余蹲坐著,拿出狐狸最喜歡的零食,沒有一點愧疚的塞入籠中。
異獸抑制器,在沒到達帝國之前,她可不敢輕易放出來。
鬼車若有所思的回放剛剛進化完的錄像視頻。
在短短一分鐘時間內,擺放整齊的內部房間好似多了點什麼,數據觀察卻沒有任何問題,直到朱獳被關進異獸抑制器中,這種奇怪的狀況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