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孔隊，電視機前的薛厄通過讀唇語也知道了副局長在說誰。
『午夜劊子手來自首了。』
薛厄關掉電視，仰頭所有所思的靠在說愛好發喪。
片刻後他站起身，走到鞋櫃旁的穿衣鏡前，他側過身通過鏡子看自己的後背。
在外面時還若隱若現的血色『嵬』字已經徹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薛厄稍稍活動筋骨，站定後對著鏡子輕輕整理額前垂下的幾縷白髮。
「真會挑時候，看來你拉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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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隊聽到副局長說午夜劊子手來警局自首了，不只詫異，並且非常疑惑。
「確定真的是午夜劊子手嗎？會不會其他人冒名頂替，這些年譁眾取寵的人也不少。」
副局長說：「他對案發現場的情況提到哦了很多我們沒有對外界公布的細節。基本上確認無誤。」
「可是……」孔隊伸手指向程雪，「小雪認出來曾在理髮店見過的兇手是薛厄。」
副局長不禁駐足，銳利的目光投向程雪。
「你確定？」
程雪有些害怕是自己搞錯了，注意到身旁孔隊的鼓勵眼神，她用力點頭，將昨晚在昏暗中看到薛厄進門的身影喚起的記憶，曾經第一次見到薛厄就覺得熟悉等等能想到的都說了。
她邊想邊說，雖然說的磕磕巴巴，但態度極為誠懇。
副局長以多年的經驗能判斷出程雪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
副局長認真思索著說：「我先去和郭局匯報下薛先生的情況，來自首的嫌疑人提出來要單獨見程雪，你帶程雪去小王那裡通過監控認一下人，再決定見不見。」
孔隊疑惑道：「為什麼要見小雪，如果小雪在里發現遇到的的確是薛厄，這個來自首的嫌疑人難道和薛厄有什麼關係？」
「對了，我忘了和你說，這個人你們都見過，並且程雪還很熟悉。」副局長的目光轉向程雪，「是叫祝磊的記者。」
程雪耳旁嗡的一聲，感覺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是祝磊？怎麼可能？
當程雪回過神時，副局長已經離開了，身旁的孔隊擔憂地望著她。
「小雪，要不你別見了。」孔隊勸道。
程雪搖了搖頭。
孔隊先帶著程雪去監控室找小王。
屏幕上的祝磊獨自坐在審訊室中央的椅子，小桌板擋在身前，雙手放到桌上拷著手銬，與一貫的精英打扮不同，只隨意的穿著白T恤外套藍紅格子襯衫，頭髮也沒有任何打理，油膩而邋遢。
程雪更加確定祝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堅定的對孔隊說：「我要見祝磊。」
「好，我這就帶……」孔隊說著忽然頓住，望著監控屏幕問小王，「祝磊是在笑嗎？」
小王奇怪道：「是誒！怎麼忽然笑了。」
孔隊莫名有些不安，「我們來之前祝磊就這樣嗎？」
「好像沒有吧，從他來到警局後就一直很冷靜，沒見到什麼表情，我一直在監控前盯著，之前沒見他笑過。」
程雪不明白孔隊為何如此在意，疑惑道：「孔姐，不能過去嗎？」
孔隊反問道：「小雪，你確定在理髮店見到的是薛厄？」
「不會錯的，那晚很黑，我雖然看不清長相，只看見站在後門口的身影輪廓，但還注意到背光的頭髮是泛白的，不過理髮店后街有許多商鋪，我把頭髮顏色和霓虹燈照混淆了，才一直沒有發現，昨天晚上我看到薛厄回來，他背著樓道燈，頭髮和那晚我見過的一模一樣，身高體型可能是類似，可是再加上同樣特別的頭髮，我絕不會認錯。」
孔隊更覺得想不通，她喃喃道：「為什麼是今天來自首？」
小王靠近仔細觀看監控畫面，表情變得有些困惑。
孔隊隱隱有個不合常理的猜測，但她不敢輕易冒險，便認真地問程雪。
「小雪，你相信我嗎？」
程雪緩緩點頭。
「好，那你不要去見祝磊，至少等薛厄來之前不要見，無論薛厄是不是午夜劊子手，他都說過會保護你……」
「啊！」小王忽然發出一聲輕喊，引得孔隊和程雪都看了過去。
監控畫面中，祝磊抬起頭，仿佛通過攝像頭與三個人對視。
【小雪，你在原地等我。】
祝磊說完舌尖往外一卷，藏在嘴裡的短鐵絲吐到手上，他開始解手銬。
孔隊連忙拿起對講機叫審訊室門口的警員進去攔住祝磊，然後生氣的對小王說：「你怎麼把麥克風打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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