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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都這樣想,這實在是……實在是……」陶老有苦難言,除了嘆氣別無他法。

陶固安貼心地給陶老捏肩捶腿,寬慰道:「爺爺,我始終記得您小時候教導過我,內史責在記錄編纂聖上的起居注,載言記事,字斟句酌,我們不能將自己當成人,而是一桿沒有思想的筆,務必君舉必書,五皇子已言明盡可不錯一字的記錄,您還愁什麼呀。」

「我怎能不愁,你看看、你看看、這寫的都能送到同賀樓讓人講書了!「陶老煩躁道。

陶固安笑嘻嘻地恭維,「果真送到同賀樓,定是今年最紅火的話本子。」

「去!」陶老知道孫子有意逗自己,笑罵著推了下。

陶固安收起嬉皮笑臉,語氣有些鄭重地問:「爺爺,您這些年所寫下的起居錄,難道是因為內容看起來像真的嗎?」

「當然不是,那可是先帝……」陶老話到一半恍然,低語道:「是我當局者迷了。」

「真真假假,自有後人評說,咱們只是杆筆罷了。」陶固安重複曾經爺爺對他的教導。

陶老望著一桌子的紙張出神,映在眼眸的燭火越來越亮。

第26章 叛國將軍26 戰亂,新帝,去吃席。……

北國宣景元年,也是宣正九年的春天。

待到冬雪完全消融,綠芽抽條,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終於適應了龍椅上新帝大刀闊斧的步調,風氣煥然一新。

遙想新帝剛登基時,南國趁機發動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攻北朝三城。

快馬加鞭的戰報將噩耗一道道傳來,千里之外的戰況牽動著上京城每個人的心。

如此時刻,眾人心中都清楚,只有復用薛啟興才可為北朝爭得一線生機,但始終

未有人敢站出來明言。

要是在幾個月前,推舉薛啟興的呼聲肯定會大大方方,屆時可能只消息傳到邊關,就會讓南國人聞風喪膽,鳴金收兵。

不過今時已不同往日了。

數月前薛啟興曾因謀逆罪被關到刑部大牢,是他無瑕名聲初次染上的污點。

雖然薛啟興沒被關多久便放了出來,可北康帝在朝堂上對薛啟興謀逆一事只說了句證據不足便含糊帶過,既沒有洗清他的罪名,也始終未讓他官復原職。

並且從刑部出來後的薛啟興仿佛換了個人,言行舉止皆為人所垢病。

不僅如此,真正令薛啟興名聲跌落谷底的太子謀逆就發生在薛啟興被召入宮的當晚。

平亂後,新帝對皇宮上下清算一遍,只薛啟興完好無損的平安出宮,可是在此期間,早在薛啟興因謀逆入獄時就回到娘家的髮妻曲婉娥,卻無緣無故的瘋了。

這不禁讓人聯想到,曲婉娥是不是知道了薛啟興的什麼事情,才承受不了瘋掉。

如此便使新帝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若他下聖旨復用薛啟興,是不忠,是不孝。

就在眾人都以為新帝無可奈何時,新帝竟然在朝堂上直接宣薛啟興入宮。

薛啟興身著一身素色常服,行禮氣勢與曾穿官服時無異,不免讓殿內文武百官多看他幾眼。

新帝說出了邊關變故 ,薛啟興只稍稍思索便輕飄飄的請求新帝讓他前往邊關禦敵。

文武百官不僅上舒了口氣,正要將忐忑的心徹底放回獨自,薛啟興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們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薛啟興此次要攜同家眷一同離京。

他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帶著全家上下一同到了邊關,就可世代為北朝鎮守邊關。

乍一聽這理由似乎很充足……啊呸!充足個屁!沒看到朝堂上的文官一個個眼睛都冒火了嗎?

說難聽的,在邊關奮戰的武官為何家眷都在上京城,難道是因為喜歡上京城,覺得上京城乃北國之都,人傑地靈麼?還不是被聖上扣下當人質的!

薛啟興好不要臉,他哪裡是帶著家眷鎮守邊關,明明是想帶走家眷後放心的造反!

文官們霎時間望了遠在邊關的危機,維護皇權的憤怒促使他們一個個互相使眼色,準備聯合站出來聲討此等狼子野心之人。

眼色使了一圈,有位眼尖的官員瞟到珠簾後的聖上似乎反應不對。

眼色再使了一圈,眾文官都轉而紛紛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吭聲。

果然,新帝態度更輕飄飄地應道:「薛愛卿所言甚是。」

這回輪到朝堂上的武官瞪大眼珠子冒出了嫉妒的火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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