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之處,內力如雲海般翻騰,與之前相比,判若雲泥。
窗外月光如水,房間裡格外靜謐。
她將頭枕在枕頭上,改臥為躺,閉上雙眼,緩緩進入夢鄉。
翌日清晨,謝長青立於庭院,手中緊臥幻影鞭,運轉功法的同時,手腕一抖,軟鞭「唰」地甩在地上,裹挾著呼呼風聲,激起地下的塵土。
她試著將內力灌注於鞭身,抽向庭院中的巨石,「轟」的一聲巨響,巨石瞬間炸裂,碎石飛濺。
身形一動,軟鞭在她手中上下翻飛,虎虎生風,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謝長青神情愈發專注,侍女悄然來到庭院中,微微欠身,輕聲說道:「聖女,早膳已經備好,您看是否先用早膳?」
她手上動作一頓,順勢一抖,收回軟鞭,掛在腰間,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好,我這便過去。」
說罷,與侍女一同移步廳中。
用完早膳,謝長青閃身進入空間,先去木屋裡看了小綠和小白,它們還在沉睡中。隨即,又喝了口靈泉。
她席地坐下,運轉心法,感覺到有股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她引導其在經脈中有序運行,匯聚于丹田,一層無形屏障破碎,大功告成。
剎那間,一股龐大的力量自丹田噴薄而出,席捲全身,暢快感從髮根一路蔓延至腳趾。
內力如同輝月,源源不斷,隨心念瞬息遊走,這便是幻月訣的最高境界。
謝睜開雙眸,空間在她眼中變得截然不同,目之所及,土地中的沙礫、青草上的露珠,皆能感知。
趁此機會,她素手一揚,抽出腰間的軟鞭,「唰」地展開,鞭梢發出清脆聲響。
足尖輕點,施展出凌虛步,身形飄忽不定,軟鞭揮舞,與步伐相互配合。
謝長青依著第六層的功法動作,身形如柳絮般向斜前方滑出丈許,微旋身形,雙腳順勢蹬地,斜飛而起,又在空中扭轉,落地時,再次借力彈起,步伐詭異莫測。
她感覺自己的步伐有些沉重,方向也略有偏差,繼續嘗試,一次次調整,終於漸入佳境,將第六層功法施展的行雲流水。
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衫,緊貼在後背,髮絲也黏在脖頸,極為不適。
謝長青退出空間,踏入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憊與汗水。
晌午時分,烈日高懸。現如今,她心法已修煉至最高境界,功法也已然到達第六層。
想起當日被追殺時的窘境,她眸中寒光乍現,決定去玄風派,會會那些正派弟子。
按照魔教慣例,她若要離開,需向教主稟明。
謝長青輕嘆一聲,挪步到教主的宮殿門前,抬起手,敲響殿門。
不多時,門緩緩打開,一名嬌俏的侍女從門後探出頭,待看清來人,欠身行禮,「拜見聖女!」
她微微頷首,說道:「我有重要之事,需面見教主。」
聞聽此言,侍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她還是側身讓開一條寬敞的通道,抬手做出「請」的姿勢,「聖女請進,教主就在殿內,奴婢這便為您帶路。」
謝長青道過謝後,跨進宮殿。侍女在前頭引路,穿過廊道,主殿映入眼帘,她將殿門推開,然後側身站在一旁,恭敬道:「聖女,教主就在殿內,您請進。」
她踏入殿內,裡面瀰漫著一股異樣的靜謐,華麗的幔帳低垂,遮擋住部分視線,兩邊的獸首燭台仍閃爍著微弱光芒。
謝長青輕喚:「教主?」
聲音在宮殿中迴蕩,卻無人應答,
她拉開層層幔帳,行至內室,只見教主身姿如弓,躺在床榻之上。
他面色慘白,雙唇烏紫,身軀顫抖,冷汗已浸濕鬢髮,顯然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察覺有人闖入,他強提一口內力,聲若雷霆,「誰?」
他強撐著坐起,待看清闖入者是謝長青時,眼中殺意褪去,虛弱道:「你……我分明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靠近,你怎……」
話未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襲來,他捂住胸口,無法將話說完。
見他如此痛苦,謝長青忙不迭解釋道:「教主,事出有因,貿然闖入是我不對。觀您這是中毒之相,我略通醫術,或許能試著解毒。」
他眼中滿是自嘲與無奈,「你的心意我領了,可這毒自娘胎帶出。這些年,教中不知請了多少大夫,皆無法徹底清除,只勉強將毒發之日壓至今日。」
這麼多年,他滿心期許,可大夫們或是緊皺眉頭,或是搖頭嘆息,無計可施。
一碗碗湯藥灌下,除了留在舌尖的苦澀之感,身體依舊被毒折磨著,一輪又一輪,他早已對治癒不抱任何幻想。
第146章 武俠文里人人誅之的炮灰聖女5
謝長青神色篤定,目光灼灼地望著他,「教主,何不一試?不管希望如何渺茫,那也是希望,試試總歸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