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不適合一起合作。」
沈心蕊自視清高,自然不肯和一個戲子同流合污。
看著沈心蕊越走越遠,鳶蘭心裡著急,「沈小姐如果改了主意可以來這個地址找我!我相信沈小姐是個聰明人,事成之後我只要葳蕤戲班台柱子的身份,別的不求。」
沈心蕊嘲諷地笑了笑,邁腳離開,但手裡那張寫了住址的紙條到底沒有直接扔了,只順手將它塞進了錢包里。
鳶蘭相信,沒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對手,沈心蕊碰了壁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
齊懷瑾這幾日一直呆在老宅,幫著自家大哥處理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奈何他心思沒有放在此處,整日裡也是渾水摸魚,好不容易被允准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桌上擺著的那一匣子珠寶。
匯珍閣的珠寶首飾,胭脂鋪的胭脂水粉,還有自己曾經為杜霜雪親手裁剪的小像……
一件一件都被放在了桌上。
齊懷瑾心裡窩火,雖說前幾日被黎綏警告,但他心裡還是一直對杜霜雪不死心,只不過這幾日為了避避風頭,沒有去葳蕤班子找她罷了。
看著這些東西,齊懷瑾臉色鐵青,叫來了家裡的管家,「輝叔!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管家輝叔顫顫巍巍地開口,「這,這我也不知道啊二爺,這是二夫人拿回來的。」
「沈心蕊?」
沈心蕊早就聽到了樓下的動靜,從樓上面色如常地下來,「怎麼了?咋咋呼呼的,是我拿回來的又怎麼樣?」
「你去找了杜霜雪?」
沈心蕊自顧自地坐到桌前,慢條斯理地吃著盤子裡的食物,「怎麼?捨不得了?」
沈心蕊看著齊懷瑾一副慍怒的樣子,翹著嘴角笑了起來,「這些東西可是你以前的紅顏知己親自退回來的呢,她還托我告訴你呢,希望你別再去糾纏他了。」
「哎呀。」
沈心蕊故作強調,一副驚訝極了的樣子,「原來到頭來,都是咱們齊二爺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呢,別人好像根本就沒將你放在心裡呢。」
「你……」
齊懷瑾被沈心蕊這樣諷刺,只想摔門出去,但一想到自家大哥一直多次囑咐自己的事情,強忍住怒意。
「你以為每次你去找你的哥哥告狀就能拴住我的心了嗎?別玩兒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了。」
「沈心蕊,你太天真了,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我齊懷瑾就算是這輩子孤獨終老,也不會喜歡你一絲一毫。」
齊懷瑾轉身上了樓,再也不願意多看樓下的妻子一眼。
沈心蕊坐在餐桌前,表面上毫無波瀾地繼續吃著晚餐,實則盤子裡的東西被她夾地一團糟,眼底里的失落和怨恨一覽無遺。
第199章 誰說戲子多情?(19)
沈心蕊是絕不可能將這口氣給咽下去的。
第二日一早,沈心蕊收拾妥帖之後就急急忙忙回了沈家,哥哥沈百威已經出門了不在家,倒是沈父沈母見了她高興極了,一個勁兒地噓寒問暖,關心著寶貝女兒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受欺負,和齊懷瑾相處地又怎麼樣。
一說到這兒沈心蕊委屈地眼淚都流了出來,一副傷心極了的模樣。
「女兒以前在家哪兒受過這種氣啊?這次的事情可真是讓女兒難堪,以後我怎麼做人啊!」
沈父最見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落淚,又忙著寬慰,「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齊懷瑾那個臭小子給你氣受了,等你哥哥回來我就告訴他,讓他給你好好出口氣。」
沈心蕊擦了擦眼淚,「是齊懷瑾之前相好的一個戲子,蹬鼻子上臉地來挖苦嘲諷我,就連齊懷瑾也偏幫著那個戲子,整日裡是在那些個戲班子流連忘返。」
沈母沈父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齊懷瑾之前經常出沒於戲班子,還和一個女子有牽扯的事情他們之前也都知道,但是結婚之後這種行為收斂了不少,他們是沒有想過那個戲子還能翻出來這些花樣。
「是那個戲子給你氣受了?」
沈母是女人家,自然知道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有多麼的牽扯不斷,「心蕊啊,聽媽一句勸,索性你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替齊懷瑾收了那丫頭,等她進了門,那她不就任你處置了?」
沈心蕊剛受了氣,怎麼可能放下臉面將杜霜雪給抬進門給齊懷瑾做姨娘,全了齊懷瑾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