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來說......」
「比如,」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
「你在這裡打工,老家的父母不放心,讓你回老家。你說,我在這裡挺好的,還找了個男朋友,其實並沒有,那我就可以來扮演你的男朋友。」
「怎麼演?」她不禁皺眉。
「就是吃飯啊,顧客的爸媽從老家過來,陪他們吃飯,逛街。」
他說得輕描淡寫。
「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怎麼樣?」他眯起眼睛,又補充道,「當然假結婚也是可以的,只是價格會更高些。」
「這是欺詐吧,你良心不會不安嗎?」她握緊拳頭憤慨道。
「你
不也在騙你公公嗎?「他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
她小聲抗議:「性質完全不同好吧。」
「而且我的工作有很多,這只是其中一個。」
「還有什麼?」韓沛真追問。
他偏著頭,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你幹嘛?查戶口啊?」
「我只是好奇。」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街邊的霓虹燈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
「還有就是舞蹈老師,」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我周三晚上在好日子舞廳教老太太跳舞。」
「還有就是每周一上午,教人急救知識。」他隨意地補充道。
她睜大眼睛:「你還會急救?都有些什麼?」
「比如心肺復甦啦,人工呼吸啦,」他掰著手指數道,「緊急情況下怎麼給人接生之類的。」
「這種你也會啊?」她難掩驚訝。
「那當然了,」他挺直腰板,略帶得意,「我可是持證上崗的。」
「了不起,」她點點頭,「還有呢?有沒有那種很辛苦的工作?」
「有是有的。」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比如呢?」
「我想想啊,」他的目光飄向遠處,「只要有委託,我還會清理一些特殊的現場。」
「那是什麼?」
「就是打掃死過人的屋子。」他的聲音壓得更低。
她倒吸一口涼氣:「那不是凶宅嗎?」
「鬼是沒有見過啦,」陳英傑擺擺手,「但血跡啊,蛆蟲啊之類的噁心東西見得多了。」
他仿佛陷入回憶:
「清掃特殊現場是很需要耐心的。
完全乾透的血跡像老舊的油漆,很容易就能剝離。
半乾的比較麻煩,就像牛皮糖一樣黏黏的,需要用專門的工具才能清除。
新鮮的則要用特殊的清潔劑反覆擦拭。」
她感覺胃裡一陣翻騰。
「而且臭得不得了,那味道黏在身上就散不掉。」他說著說著,似乎是想起了那股氣味,皺了皺眉,「所以我每次都會戴鼻夾。」
她點點頭,但又恍然大悟,連忙問:「你最近做過嗎?」
「你……你問這個幹什麼?」他臉一紅,眼神看向別處。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迴避。
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店長又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還是個處男。」店長說,「夠丟臉的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頓時感覺臉頰發燙,但又怒氣升騰,「店長你不會一直在偷聽吧?」
再回頭,只見陳英傑眼冒火光,但他用手撫了一下面孔,勉強微笑道,「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其實我只會跟喜歡的人做而已。」
韓沛真端起水杯掩飾尷尬:「我是說,之前你跟我聯繫的那幾次都帶著鼻夾吧?」
「哪幾次?」
「就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救李叔的時候,和後來發微信讓我還錢的時候。」
他摸著下巴,努力思考片刻後頓時眼前一亮:「沒錯。」
她點了點頭:「難怪之前的聲音那麼像他,這下終於通了。」
不知為何,心裡瞬間輕鬆了許多。
可很快,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為什麼突然放棄散打了?」
「因為我需要錢。」
「你需要很多錢嗎?」
「你的問題也太多了吧?」他眉頭緊鎖,很明顯有些不耐煩。
「抱歉。」她低下頭,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你很想知道嗎?」他冷笑一聲,「可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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