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許且這麼一問,梅映禾倒是有些發愣,仔細想想笑道:「我阿爹英俊高大,阿娘清秀俊俏,我自然更像阿娘,哥哥更像阿爹。」
許且笑著搖頭,「我瞧著你倒是更像我的一位故人。」
他沒有往下說倒是吊足了梅映禾的胃口,「是什麼樣的故人,定是位夫人吧,長得好看嗎?」
「無人能及。」許且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阿爹的這位故人實在太過美貌了,我可不敢相比,不過能得阿爹這樣的評價,已然很高興了。」
小娘子給他倒滿茶水又叮囑他莫要在外頭睡著,這才進到灶房裡繼續忙碌。
午飯吃的就已經很熱鬧了,梅花村的鄉鄰過來不少,老村長親自送來了年貨,這是梅映禾沒有想到的,再三推辭就是不肯帶回去,非要她收下,「這是大家的心意,你若是不收便是瞧不上咱們送的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梅映禾哪裡會瞧不上,瞧著院子裡堆滿的雞鴨鵝和各種蔬菜瓜果,只能收下。
又將普濟寺的情況同老村長說了一下,「您徵詢一下大家的意見,如今我們的日子好過了,能幫就幫一把,也不要白給,這是供應的蔬菜肉食比市場上便宜些便是,住持已然很感激了。」
畢竟拿著皇家的補貼也希望省著點兒花,用的時間更長久些,誰又能說好開了春是個什麼光景,這些人能
否有機會在京城立足安家,猶未可知。
老村長點頭應下,「當初梅花村遭災的時候,普濟寺也送來過齋飯和銀錢,這個幫咱們義不容辭。」
如此,便又能好上一些,梅映禾心裡高興。
午飯一直吃到申時三刻方才結束,大家利索地收拾便開始準備年夜飯。
豐盛的酒菜自不必說,梅映禾還準備了各種小節目,小院子裡擺了兩桌,除了小梅一家和鋪子裡所有的人包括周大廚一家,還給許府的管家僕從單獨開了一桌,大家圍坐熱熱鬧鬧。
漆黑的夜空中能看到點點星光,猛然間炸開一片煙花點亮了星空,隨即而來的便是更多更艷麗的煙花。
許且仰頭看天:「每年除夕宮中總要放煙花祈福,祝禱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看過煙花,梅映禾拿出自己的小遊戲,是一幅她親手畫就的地圖。
「這張圖便是這幢宅子的地圖,我已經在不同的地方藏了寶藏,大家可以去翻找,翻到了就是自己的。」
有趣的遊戲每個人都躍躍欲試,有人問:「都是什麼寶藏呢。」
「有銀錢、紅包、首飾、點心、絹花,不一而足,端看你們的本事了。」梅映禾說,「不過也要小心,或許還有罰酒一杯、唱個小曲之類的懲罰,不得私藏,得老老實實拿出來。」
好可愛的遊戲,大家當即四散開來分頭去找寶藏。
梅映禾看了看許且,「阿爹不去找寶藏嗎?」
許且笑道:「你這丫頭鬼點子真多,阿爹就不去了,阿爹要去給見一個故人。」
梅映禾很是詫異,「現在嗎,人來了嗎?」
許且搖頭,朝她招招手,「你隨我來。」
宅子雖未曾正式住,各處卻已是準備妥當,許且房間是正房,布置得同他現在居住的地方一模一樣。
許且將梅映禾帶到房間裡,隔間的小房間裡設了牌位,梅映禾看過去,竟是夫妻二人的牌位。
「這便是我口中的老友,向立岩。此人曾是大名鼎鼎的鎮國大將軍,戰功赫赫名震四方,為大隸朝立下汗馬功勞。」
許且看著上面兩個牌位開始回憶。
「旁邊的是他的夫人,陳郡謝氏之女謝書陽。夫妻二人皆是忠君愛國心繫百姓之人,是我們大隸的英雄。」
「您方才是說我長得像這位夫人?」梅映禾看著那牌位問。
許且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繼續講著這對夫妻的故事:
「他們膝下育有三個子女,兩個兒子一個十六歲一個十四歲,卻亦是不遑多讓。小小年紀練就一身武藝,雲崗戰役時父子三人上陣殺敵,英勇拼殺十日抗擊外敵,拼勁最後一口氣保住了雲崗。」
許且的聲音由此變得沙啞起來,語速也慢了下來,「可是,卻被誣陷通敵謀逆全族被殺,可憐那時候她們的小女兒才剛滿月。」
梅映禾覺得心裡咯噔一下,嚯嚯跳個不停,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老夫無能,那時候雖極力勸阻先帝卻依舊無法挽回絲毫,致使英雄蒙冤至今無法昭雪。」
從那以後許且便辭去了宰相之職,無奈先帝不許他致仕,他便從此只做最低等的官員,遊走在各個縣市村落,與百姓一起遠離廟堂不問朝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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