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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梅九疇非說怕她累著,什麼細水長流這種他僅會的幾個詞兒都逼得蹦出來了,梅映禾只得作罷,晚食還是滷肉面,吃完兄妹二人早早洗漱睡覺。

梅九疇忙了一日,又賣早食又推車還回來修房子,剛躺下就打起了鼾聲,聽著哥哥沉睡的香甜,梅映禾心裡美美的,原主的哥哥其實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就是從前太魯莽,日後等有了銀子定得讓他去從軍,這是阿爹對他的規劃也是他自己的理想……

正想著,就聽院子裡「咚」的一聲響,梅映禾驚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梅九疇已經竄出去了,梅映禾趕緊下床跟去看看。

烏雲遮月,院子裡黑咕隆咚勉強能看個大概的影兒,但是一股子濃重的血腥氣直衝鼻子。

「早,回屋去。」

「怎麼了哥。」

「有個人。」梅九疇來了精神,「一身血,不知道死了沒有。」

第4章 地鍋雞「是大隸朝的心臟。」

梅映禾熟庖廚之事,於血、肉、內臟之物並沒有太大驚駭,人嘛,構造上跟動物大同小異,有什麼可怕的。

但梅九疇顯然比較緊張自家妹子,「快回屋去,看了夜裡睡不著覺。」

梅映禾:……

很顯然,更緊張的是他自己。

白日裡還喊打喊殺的漢子,此刻明顯慌了神兒,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哪,一會兒墊到那人腦後,估摸著是想將人扛起來,一會兒又縮回來探探鼻息,怕人死在他家回頭說不清,畢竟,兄妹兩個身上還帶著官司呢。

「哥。」梅映禾看了半天實在沒忍住,「還是先把人扶進屋吧。」

梅九疇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成,我還是去叫村長來吧。」

說完他拔腿就走,梅映禾趕緊上前攔住他:

「哥,村長這會兒肯定睡了,你半夜三更去敲門再嚇著人家。回頭人真的死在咱家,就咱倆,說都說不清。」

梅映禾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我看著還能喘氣,先救命再說,等明兒他醒了也能說得清。」

是這個道理沒錯,眼下這個男人才是最好的證人,這事跟他們兄妹無關。

梅九疇二話沒說,扛起地上的男人就進屋了。

左顧右盼,總不能讓這個陌生男子占了妹妹的床,梅九疇索性直接將人放在自己床上。男人被他大力扔下,悶哼一聲,胸腔震盪,一口血噴出口,弄髒了胸前的衣襟。

梅映禾趕緊去倒了水過來遞給哥哥,梅九疇掰開那人的嘴生生灌了小半盞,又拿來濕帕子擦拭他的臉、脖子和胸前污髒的地方。

淘洗了三次帕子才堪堪露出一張白淨清秀、濃眉長睫的俊臉。

「長得還不賴。」梅映禾仔細打量一番,「衣料也不錯,像是富貴人家出身。」

這一點梅九疇早就看出來了,男人腰間掛著的那枚玉佩,雕工精巧、油潤細膩,方才月光下看都透著溫澤的光,一看就是好東西。

「他胸口有傷卻不致命,身上多處有刀傷,都是小傷,傷口不深卻多。」梅九疇常年習武,別的不懂,這些倒是駕輕就熟,「性命無憂,先止血,養上一陣應無大礙。」

「可要請大夫?」梅映禾看著哥哥問。

「沒銀子。」梅九疇一本正經道,「這些傷我會治,家裡還有些草藥可以先對付對付,雖說好得慢些卻也能救命。」

如此,甚好。

「等這人醒了就讓他的家人來接,這般穿著打扮的小郎君,家人必定會重金酬謝。」梅映禾說,「哥哥切不可貪心,人家給多少咱們就拿多少。」

梅九疇點了點頭,「我都沒想到這層,一切聽小早的。」

倒不是為了銀子,只是誰叫他們太窮了呢,雖說草藥不用銀子都是後山上採摘來的,可這麼大個人在家裡養傷總要吃飯吧,他們兄妹如今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還要再多出來一張嘴,給些酬勞也算是應得的吧。

梅映禾想著,看看那人已經呼吸平穩,便不再過問,打了個哈欠爬回床上睡覺去了。

因得有了第一日做買賣的經驗,第二日要做的幾乎翻倍,梅九疇這一夜也沒怎麼睡,給男人止了血,自己披著衣裳坐在床邊打了個盹兒便早早起身了,收拾好東西裝到車上,一切準備就緒梅映禾才起床走出來。

晨光熹微,天還沒亮,只瑩瑩的一小束打在小娘子臉上,眉清目秀,面頰白裡透紅,水汪汪的大眼睛彎彎地看著他笑,「哥哥。」

這甜甜的一聲,讓梅九疇眉開眼笑,「早兒起來了,睡得可好。」

「嗯,好著呢。」梅映禾去旁邊水缸里掏了一把涼水洗臉,頓時來了精神,「哥,那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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