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言語也傳到齊冷和沈青筠耳邊,沈青筠對齊冷生了氣,聽的尷尬,她本不準備理睬齊冷,正始帝卻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沈青筠嚇一跳,瞬間意識到不該在這時耍脾氣,於是微微朝齊冷那邊靠近了些,齊冷也很默契的執起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看起來就像一對再恩愛不過的夫妻。
御樓下的百姓一陣艷羨,正始帝也滿意的別過頭,齊冷握著沈青筠的手,忽道:「你手有些冰。」
沈青筠垂眸,她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不用你管。」
齊冷沉默了下,沒有說話了,但滾燙的手依舊握著沈青筠的柔荑,直到她手慢慢暖和起來,他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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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的時候,正始帝將離開御樓,回宮賜宴。
一眾皇子和重臣準備跟隨正始帝下御樓時,忽有人指著皇宮方向,震驚道:「太乙宮!太乙宮著火了!」
太乙宮是宮觀,正始帝的丹藥就是在太乙宮丹爐中練就,正始帝也時常去太乙宮修道,據太乙宮的道士所說,太乙宮上達天庭,三清祖師時常顯靈,可保佑大齊風調雨順,永享太平。
所以太乙宮突然著火,非同小可,御樓下的百姓也看到了滾滾濃煙了,百姓訝然之後,紛紛道:「太乙宮著火,莫非要天降災禍嗎?」
「這是上天警示麼?」
正始帝臉色慘白,連聲喚人去救火,他是真相信太乙宮的三清祖師能保大齊永享太平的。
御樓上一團亂的時候,忽然御樓下,有個穿著布衣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跪在地上,大聲道:「陛下,太乙宮著火,乃是奸臣作祟,三清祖師為陛下清理奸臣來了!」
男子聲嘶力竭大喊著,御樓下的禁軍怕他擾了聖駕,紛紛擁上去,想將男子帶離此處,正始帝卻扶著御樓的木製欄杆,大怒道:「讓他說!」
禁軍不敢抗旨,那男子掙脫禁軍鉗制,又大聲道:「陛下,丞相沈謙勾結熙州守軍,貪墨兵餉,將百姓供養兵士的血汗錢搬回自己府中,太乙宮著火,便是上天的警示!草民斗膽,求陛下嚴查沈謙!」
一石激起千層浪,男子四周的百姓面面相覷,紛紛交頭接耳,御樓上陪駕的沈謙則是面如土色,不出意外,今日的事情,馬上就要傳遍整個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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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子在年節這日鬧了一通,正始帝也不賜宴了,而是讓大理寺嚴查男子告狀一事。
定王府中,沈青筠落座良久,還是不可置信,今日的事,太巧了,先是太乙宮失火,然後是男子狀告沈謙貪墨兵餉,而且還是在御樓下,百姓圍觀最多的時候告狀,這下如果沈謙想大事化了小事化無,那麼多百姓也不答應。
她狐疑看向對面抿著茶的齊冷,說道:「這事,不會是你做的吧?」
齊冷很淡然的點了點頭。
沈青筠這下完全忘了昨夜的事,她幾乎跳起來了:「你燒太乙宮?你膽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太乙宮!」
也是正始帝深信不疑的地方。
齊冷道:「太乙宮有什麼不能燒的?難道一座宮觀,就能保大齊永享太平了?太平是打出來的,不是保出來的。」
沈青筠驚魂未定:「但若讓你父皇發現,你難逃責罰!」
齊冷搖頭:「父皇不會發現的。」
他道:「如今朝中摺子都在彈劾沈謙,父皇焦頭爛額,哪有多餘的精力去琢磨失火真相。」
沈青筠道:「所以告狀那人也是你安排的?」
齊冷頷首道:「穆麟離開京城之前,將熙州守將勾結沈謙,貪墨四萬人軍餉的證據都給了我,可貪墨一事,歸根到底,還是軍制問題,若不改軍制,軍中貪墨還是會屢禁不止。」
他又道:「我知道僅憑貪墨,還無法扳倒沈謙,不過,父皇最重視面子,若沈謙讓他在年節這種日子,在文武百官、皇子王妃,以及番邦大臣面前丟個大臉,他一定會氣急敗壞,到時候,沈謙的下場就很難說了。」
沈青筠聽的是膽顫心驚:「但你做這件事之前,為何不跟我商量?」
齊冷抿了抿唇,道:「那個告狀的男子,是熙州提轄,名叫陶六,他昨日才來京城,輾轉間,通過神武軍聯繫到我。」
齊冷繼續道:「陶六和熙州參將魏榕有隙,他看不慣魏榕仗著沈謙撐腰,貪墨軍餉,所以逃出熙州,前來京城告御狀,我得知後,想到一個扳倒沈謙的主意,本來想昨夜和你商量,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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