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這些,是怎麼回事?」
雲聽注意到他的目光, 發燙的臉崩地緊緊的。
她抬手捂住胸口,遮擋痕跡。
「沒事的, 只是……」她的聲音低下去,「只是過敏,馬上就會好了。」
徐清聿陷入沉思。
這些痕跡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上一次,也是這樣散亂、清晰, 當時他以為是吻痕。
但現在,他再一次看到這些痕跡時,發現不對。
這些痕跡太輕浮,也太隨機,細看之下,更像是一種肌膚敏感的反應,而不是某種激烈的親密導致的印記。
「過敏?」
雲聽半垂著眼,弱聲說:「嗯……我對白梅過敏,之前就有點兒反應了。」
說完,她起身快步走到沙發旁,將包翻開,從裡面摸出一個藥瓶,將藥片倒在手心,
雲聽吞下藥片,又用水沖了幾口,才勉穩住呼吸。
幾分鐘後,身上的癢意緩解。
她抬起頭:「好多了。」
徐清聿問:「這種反應很嚴重?」
雲聽搖頭:「看情況,一般來說沒有很嚴重,吃藥就會好。」
白梅香仍未散盡,甚至還能從書桌邊的玻璃瓶里捕捉到花香的源頭。
這段日子,白梅開得正好。
作為一名醫生,徐清聿的生活節奏一向快而緊張,特別是夜晚的急診電話,常常讓他的睡眠被迫中斷。
有時候他的太陽穴會隱隱作痛。
有一次會診之後,他在院長辦公室等結果。
窗外正是白梅的花期,開得滿樹繁茂。
院長見他神色疲憊,便隨手摺了幾枝放在屋裡,說是可以提神醒腦。
「這種香味對緩和情緒
也有幫助,比喝咖啡強多了。」
有用,作用不大,但聊勝於無。
從那以後,他便對白梅香有了偏愛。
每年花期,徐清聿會讓人剪幾枝新鮮的白梅放在房間裡。
不是為了裝飾,只是這種淡香能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讓時不時襲來的疲憊稍緩。
眼下,白梅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徐清聿沒有看雲聽,轉身走到門邊,將白梅丟了出去。
隨後,他回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語氣平靜:「這些痕跡不醜,你不用藏。」
「哦,好。」雲聽想起自己方才的衝動,那個帶著花香的吻,以及徐清聿推開自己時的冷漠表情。
臉火辣辣的,一路蔓延到耳根。
「那…我先去洗漱了…」
「嗯。」
不等徐清聿回應,雲聽便三步並作兩步跑進浴室。
關上浴室門,她背靠在門上,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咬著唇輕輕嘆了口氣:「丟死人了……」
洗完澡,雲聽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疊好的睡衣,手指剛觸到睡衣,就發現質感不對勁
那並不是她以為的普通棉質睡衣,而是一件黑色蕾絲製成的情趣睡衣。
薄薄的布料只能堪堪遮擋重點部位,其他地方幾乎是半透明的。
雲聽抖開衣服,領口開得很低,裙擺短得只能遮住大腿根。
更要命的是,一旦動起來,這件衣服完全沒有遮掩可言。
雲聽呆若木雞,手指緊緊攥著睡衣,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樣呆在原地。
腦海中,雲聞說的話浮現。
「你搬過去的時候別帶衣服啦,我幫你準備好了!」
「就當姐送你的新婚禮物。」
「放心,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尺寸,你什麼都不用考慮,和聿哥過好二人世界就行啦。」
「也不知道聿哥喜歡哪種款式,我都買一件好啦,放在浴室的柜子里,你進去慢慢挑,給聿哥一個驚喜。」
雲聽懊惱不已。她早該懷疑的,雲聞給她準備的衣服為什麼要讓徐清聿喜歡。
可她那時候沒有多想,傻傻地信了雲聞的話,以至於現在落得這樣的窘境。
雲聽將睡衣重新疊起來,又打開浴室柜子想找其他衣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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