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羊的另一款代表作,桃惑。
雲聽拿起瓶子,聞了聞瓶口,有幾分興趣,「這款香水……是你買的?送我?」
林悅高傲地仰起頭,鄙夷地聳了聳肩:「我也不想送,只是我爸媽說,人情世故是必需的。」
雲聽笑,故作正經地誇讚:「你爸媽的眼光不錯,很好聞。」
聽完,林悅跺腳,急了,「這是我選的!雖然我不懂香水,但是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反正已經送你了,你不能不要,我最討厭你們這一套推脫來推脫去,最後才勉為其難笑納的虛假模樣。」
「嗯。」雲聽拿起香水,噴了一些在自己的手腕上,她閉上眼睛,感受它初聞及撩人的前調,「謝謝,我很喜歡。」
接受的速度之快讓林悅也沒有想到。
她站在原地,心裡是高興的。
很高興,非常高興。
她的心意被看見,被認可了。
林悅臉一紅,退出去之前小聲吐槽了句:「妖艷賤貨。」
雲聽:「……」
雲聽認識的圈內調香師不算少,大多是業內知名的藝術家或新銳創作者。
在別人眼裡,雲聽是屬於溫潤如水、不爭不搶的人。
所以他們送給她的香水,無一例外都是淡雅的香調,都是從她氣質中提煉出的延伸——溫柔的茉莉,清新的鈴蘭,或是木質感的檸檬香,隱約卻不張揚,恰到好處地與她的低調性格融為一體。
這不是雲聽第一次收到香水,但是「玲瓏嫵媚,風千萬種」的香水是她第一次收到。
果然名副其實,桃惑之名,當得起「大師之作」。
僅僅噴灑在肌膚間,香氣便如絲般纏繞,一呼一吸間多了幾分旖旎,心緒也泛漣漪。
這香氣完美地貼合它的文案:
「一抹桃香,三分情動,靠近她,猶如走入一片桃花深處,慾念叢生。」
…
林悅的乖巧沒持續多久,不到半小時,她和蘇黎又因為一份文件的排版爭論起來,互不相讓。
雲聽按了按太陽穴,頭疼地看著眼前的文案,索性合上了筆記本。
她起身,走到兩人身邊,笑意不達眼底:「都到我辦公室來,我們聊聊。」
關上門,雲聽轉身倚在桌沿,不偏袒任何一人:「團隊的協作,不是靠嗓門大小來爭出勝負的。你們是彼此的夥伴,不是對手。」
說罷,她讓兩人互相道歉,才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她嘆了口氣,整理桌上的文件時,電腦屏幕突然彈出一封新郵件的提醒。
郵件是周之寒發的。
一周前,他只身前往星河,與一位線香非遺傳承人洽談合作事宜,但情況並不樂觀。
老太太猶豫不決,而Aurora正在研發的新產品急需她的點香工藝,希望在傳統技藝中融入創新元素,讓作品走得更遠、更長久。
然而要讓一個對現代化心存疑慮的傳承人從抗拒轉為接受,甚至願意嘗試合作,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雲聽沉思片刻,回復了幾句安慰的話。
不能著急,循序漸進。
*
晚上10:00,雲聽準備前往Lune Noire酒吧。
她一周前已與祁修澤約好。
鬼使神差的,她在耳後和鎖骨處噴了一點香水。
本想隨手拿出一件毛衣搭配長褲,卻不知為何,手指停在一條掛著許久未穿的粉色裙子上
雲聽平日穿裙子的次數屈指可數,但這次,或許是桃花香的影響,又或許是某種未明的情緒驅使,她不受控制地伸手將裙子取了下來。
臨出門時,孟妍站在客廳,看她披上外套,頗有微詞:「小聽,結婚在即,別再節外生枝了。你一個未婚姑娘,出入酒吧算怎麼回事?再說,這種場合真能有什麼靈感?」
雲聽彎腰提起包,輕聲說:「媽,今天的活動是調酒師的創意之夜,每一款酒都是特調限量,錯過可能就沒機會了。您放心,這只是工作需要,不會有事的。」
孟妍這才勉為其難同意。
路上,雲聽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夾雜嘈雜的人聲和隱約的笑語,模模糊糊地飄進她的耳朵。
雲聞的聲音被背景音壓住,她語速很快:「聽寶,今晚我不回家了。」
雲聽無奈笑笑:「姐,我出門了,你自己和爸媽說。」
雲聞也不愛回家住,對她來說,夜不歸宿是常有的事。
與其住在家裡整天聽孟妍嘮叨,不如想個簡單的理由說服徐爺爺徐奶奶,因事不歸。
雲聞:「哦好。對了,聽說今天聿哥在的醫院發生了一起糾紛,一家患者的家屬帶了人去鬧事,還動了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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