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嚴瀟瀟的父親是禁軍大統領,嚴瀟瀟的公爹是京城府尹。
嚴瀟瀟被六皇子一抓走,京城府尹沈宣便直奔大理寺卿。
他要把這個案子要回京城府尹來審理。
可趙卓然是什麼人,且不說這個案子被眾人關注著,單說老九這個人,盯著這個案子,就不好讓他徇私舞弊。
「沈大人,你覺得你有資格把案子調走嗎?若是本王沒有記錯,被告人可是去你的衙門告狀了,只是你的手下一看
狀告的事你兒媳婦,連狀紙都沒接,就把人給趕出去了。」
沈宣覺得手下人辦事很沒用,這麼重大的事情,要是被他先知道來龍去脈,定然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只要不是人盡皆知,一切都好徇私舞弊,至少他兒媳婦能留條性命也是好的。
他不心疼他的兒媳婦,實在是受不了親家的指責。
沈宣跪在六皇子趙卓然的面前,硬著頭皮回答。
「回王爺,下官也是奉了聖上的口諭的……」
趙卓然冷哼一聲:「皇兄的口諭?你可知你那個兒媳婦嚴瀟瀟犯的是什麼罪行?」
沈宣蠕動一下嘴唇,好半天才開始狡辯:「殺人放火,並不是她所謂,那時她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閨閣女子,怎麼會如此狠心,況且……王爺有確鑿的證據嗎?」
說著沈宣倒是把京兆府的卷宗給拿了出來。
「當年白家醫館被燒,下官也是派了人去調查的,起火的原因是他們熬藥時間太長,把廚房給燒了,因為是晚上,一家人都睡死過去了,所以才燒的一點不剩……」
趙卓然都被他氣笑了:「是你親自查驗的,還是你的手下查驗的,真該一人給二十大板……」
「白家的廚房離幾個人住的房間,中間隔著一個院子,即便是著火了,隔壁鄰居都比他們知道的早,他們一家怎麼可能一個人都跑不掉。」
沈宣心裡咯噔一下,本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案子,瞞一瞞就過去了,卻沒想到六皇子參與其中。
當年的火也是他看著燒起來了,兩邊一起著火,所以,他並沒有想那麼多,以為人都死絕了,便草草結案。
實在沒想到,還有人逃脫,而那個人正是關鍵人物。
沈宣此時恨死了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他非要娶那個女人,嚴瀟瀟怎麼會遭這麼大的孽。
趙卓然看沈宣再也說不出什麼來,冷笑著趕人。
「沈大人,回去吧,勸你一句話,當斷則斷,不然,你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
白芷被帶到大理寺,江玖怕她出意外,竟然一起跟來了。
而且來的還有沈氏沈澤蘭。
趙卓然打開白芷的狀子,逐一看完後,當堂提問。
「你說你家著火時,你親眼看到嚴瀟瀟在一旁,可當時在一旁救火的很多人,為什麼,你單單指控她是兇手?」
白芷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燒的有點殘缺了,但是上面的字跡依然很明顯。
「這是我從火堆里找到的……」
趙卓然接過來仔細一看,抬眸掃了嚴瀟瀟一眼,確實是嚴家侍衛的令牌。
江玖忽然說道:「如果是燒死的,屍體的形狀和被殺死的是不一樣的,雖然時隔三年,已經成了白骨,但還是能驗出來,屍體是起火之前死的,還是起火之後死的。」
趙卓然眉頭一皺:「你是懷疑兇手先殺人,再放火?」
江玖點點頭:「不然,以廚房和主室的距離,火都燒起來了,他們要是活著,難道不知道跑嗎?」
趙卓然抿抿嘴,不想說話了。
這個案子其實做的漏洞百出,只是因為京城府尹沈宣的不作為,竟然連兇手都不找了。
好一個民不告,官不追。
朝廷官員的風氣,都是被這群汲汲鑽營的人搞壞的。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他就是說當今皇上,也是日日勤勞,怎麼如今朝廷的風氣越來越壞,老百姓對當官的越來越不信任了呢。
看來父皇說的沒錯,大皇子性格懦弱,確實不是當皇帝的料。
只可惜三皇子已經死了。
他身患殘疾,也不能當皇帝。
腦海中浮現趙卓熙吊兒郎當的樣子。
「只是三年過去了,屍體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即便是想開棺驗屍也不能了吧。」
趙卓然升堂的時候,發現禁軍統領也在人群里站著。
白芷剛準備開口說什麼,江玖也發現人群中有一道凌厲的眼神,忽然捏了一下她的手。
「是啊,王爺,這種事情不該是我們弱小女子能做的,還請王爺為民做主啊。」
白芷也跪了下去:「還請王爺替民女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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