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傅小姐的婚約,還繼續嗎?」
宋子言一震,立馬解釋道:「網上的八卦是假的,昨晚在我身邊的是江嫵,我們也沒有接吻,照片是借位拍的。」
「江嫵偷偷從國外跑回來,怕被江家知道,才來找我……我只是幫她一把。」
宋子言一邊說一邊打量男人的表情。
可男人面上波瀾不驚,看不出半點端倪。
宋子言一顆心跳的飛快,下意識道:「小叔,昨晚青隱也在,如果她幫忙澄清,網上的輿論很快就能被壓制住。」
宋政聞言,終於有了點反應。
男人沉斂的眸光落在宋子言身上,不疾不徐道:「你很自信?」
明明是語氣平淡的四個字,由宋政嘴裡出來,天然就染上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嘲諷。
宋子言面色尷尬,有幾分難堪。
「傅聞聲貪權好利,一直致力於把傅青隱嫁入高門,他們傅家捨不得這門婚事!」
宋子言十分自信:「傅青隱肯定會配合我的。」
至於江嫵發瘋做的那些事,宋子言也確實對傅青隱有幾分愧疚。
但也只是幾分而已。
只要等風頭過了,他帶著禮物上傅家賠罪,傅聞聲自己就會讓傅青隱消氣。
至於損壞的東西,到時候再想法子彌補就是。
現在他需要冷著傅青隱几天,讓傅青隱知道點好歹。
宋政本就幽深的眼眸越發暗沉,眼底情緒不明。
「所以,你這是準備仗宋家的勢,欺負人家小姑娘?」
宋子言一愣,有些訕訕,「也說不上欺負,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誰叫傅家有所圖呢?
既然想占便宜,就得先把自己的尊嚴和姿態放低一些。
宋子言不覺得這有什麼。
宋政把手上的黑子往棋盤裡隨意一丟。
墨玉棋子碰撞的響聲清脆,像是玉石撞上鐘鼓。
宋子言一驚,渾身緊繃著。
就聽到宋政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和江嫵的事,已經嚴重影響到宋氏的聲譽。」
宋子言聽到這句話,下意識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知道,小叔生氣了。
這種時候,宋子言不敢有半句辯駁,只趕緊認錯。
「小叔,我知道錯了。」
「這次的事,我來出面解決。」宋政的聲線沉穩低磁,「無論處置結果如何,你都不得置喙半句。」
宋子言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我都聽小叔的。」
宋政淡瞥了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下去吧。」
符平上前:「二少,請。」
宋子言有些恍惚的跟著符平離開。
松澗院是他小叔的住所,平日沒有事誰也不敢隨意踏入。
宋子言從小到大就進來過三次,沒有一次笑著走出來的,這地方他有心理陰影。
又或者,整個宋家的人對松澗院都有心理陰影。
送走宋子言,符平又回到八角亭下:「先生,二少已經回去了。」
宋政眼眸淺淡的望著眼前的棋盤,「子言和江家小姐,挺般配的。」
符平一愣:「要是二少娶了江小姐,二太太怕是得發瘋。」
二太太指的是宋子言親媽,對江嫵簡直是深惡痛絕。
聽到這個名字就要暴躁的那種。
宋政半晌才道:「她受了不少委屈。」
「總得替她出出氣。」
他嗓音幽幽,似空谷輕嘆。
符平半猜半蒙,才意識到自家先生嘴裡的她是誰。
這……人家還沒答應呢,就護上了?
傅青隱思考了一天,還是撥通了宋政的電話。
「宋先生,我們可以當面聊聊嗎?」
電話那頭的宋政嗓音沉穩,「隨時。」
傅青隱:「半小時後,就在城中心的半山茶舍。」
「好。」
茶舍的隱秘性很好,一片竹林立於橋邊,溪流潺潺,蜿蜒小道繞到門口。
一上樓,傅青隱就看見掛著兩塊木質豎牌,上面刻著兩行字。
——相見歡,好事近
耳畔風鈴聲搖曳,傅青隱想勾出一抹笑。
卻看見玻璃門上倒映出的笑,透著無盡的苦澀。
笑還不如不笑。
一扭頭,她就看見巨大落地窗前的宋政。
宋政一身黑色西裝,坐姿端正,深沉優越的眉眼透著股壓迫感,總令人不敢直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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