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業猛然想到了那時候看到的一切，那時候他看到的……
十苦雙手插在衣兜里，笑的陰惻惻的：「你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我們傳達消滅骸星的可能性，你簡直是神跡。」
「恐怕很難找到吧，骸星裡面沒有任何規律，時時刻刻都在變動。」歐陽業非常熟練的直接忽略十苦對他的廢話。
「很難。」十苦很少見的表現出了無能為力的一面，「但是總會有辦法，最可惜的是我們現在沒有骨化人了，目前已經派人去救助所有和姚善善有類似天賦的對象，如果能再找到一次智慧骸骨，我的愛人，麻煩你去勾引一下它了。」
「怎麼可能有這麼簡單的事，骸星這麼聰明，現在知道姚善善會背叛，當然不會再允許再誕生智慧骸骨了。」歐陽業嘆氣。
「所以你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嗎？」姚善善雙手叉腰，興致勃勃的道，「等我骨化症再發作，這次我要做骸星的爸爸！！！」
歐陽業噗的笑出了聲。
「我的確不建議，但是尺梅要求找的，所以她現在帶隊出去了。」十苦攤開沒有拄拐杖的那隻手。
所以沒見到尺梅啊……
那……
柳復生呢。
沒想到醒來就看不到柳復生，雖然想掩飾，卻騙不過自己，他有些失落。
「他帶著項詩朗和藍果匯合了，要對付這一次分裂出來的骸骨怪物，因為是未知怪物，所以很謹慎。」十苦眯起眼睛。
「柳復生……沒說什麼嗎？」沒有將他實際上是穿越漫畫的事情說出來嗎？歐陽業覺得這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信息，或許柳復生會分享出來。
「嗯……」十苦拖長了聲調，非常意味深長，歐陽業鬼使神差的感覺到有哪裡不對。
「是不能說的就算了。」歐陽業道。
「不是不能說，是太煩人了，我不想複述一遍。」十苦聳聳肩。
姚善善卻咋咋呼呼道：「他讓我們不要隨便碰你，給我們所有人都賦予了權能，控制著我們不能碰你，尤其是要和你保持安全距離，不能有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拜託他是什麼人啊，難道一個人一生只能和一個人在一起嗎？他也太狂妄了吧？怎麼能獨占你。」
歐陽業：「……」
「如果不是權能，我大概會選擇和你做一次。」十苦懶洋洋的道。
「你不是只對實驗感興趣嗎？看著數據就能爽了吧。」姚善善直接嗆聲十苦，滿是傲慢的語氣。
「因為柳復生有點變化，雖然很微妙，可在和歐陽業進行過一次親密接觸後似乎有點變化，我覺得不僅僅是情感上的變化，這種變化很奇怪，我認為需要更多的實驗樣本，被控制的感覺真是太噁心了。」十苦摸摸下巴，很可惜的道。
歐陽業無語，十苦的話聽上去好像需要更多樣本一樣，更可怕的是歐陽業覺得如果有機會，十苦真的會做到。
「所以柳復生才會給所有人賦予權能，並且還帶走了項詩朗。」柳灰在一旁咬牙切齒道，「你們根本就沒有把哥哥當做人來看待，這種事肯定要和……心意相通的人……」
柳灰說著說著哽咽了，他捂住額頭，遮擋因此而泛紅的眼眶。
「在場的人，柳復生可是一個都沒有放過，我們在他允許之前什麼都不能對你做，真要說，我們應該同仇敵愾共同抵制柳復生才對，可惜，內部不和，對抗不了大敵人，他不能獨占歐陽業，畢竟你很可能是末世破局的關鍵啊。」十苦笑著聳聳肩。
「不實驗了？」歐陽業有些詫異，「那APP……」
「雖然不知道是柳復生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但是他說APP不能複製。」十苦說著突然手中的拐杖敲擊了一下地面，道，「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收集的關於APP的數據，一直都很不樂觀，那似乎不是能隨意被觀測到的東西，應該需要更多手段……」
歐陽業偏頭看著十苦，十苦陰惻惻的絲毫不滿足的目光讓歐陽業突然意識到，難道說如果不是因為柳復生的阻止，十苦的實驗會更過分。
「雖然我一直配合，不代表你能為所欲為啊。」歐陽業忍不住道。
十苦卻桀桀笑，讓那張臉更為怪異：「可我不會放過你，你可是我一生的摯愛。」
「他也就嘴上逞強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姚善善甚至充滿惡意的直接踢掉了十苦的拐杖，讓十苦一個趔趄差點跪在地上，「柳復生取用了他的血肉，製作了武器，這一次出行對抗骸星寄體就是為了實驗骨化症治療藥劑能不能對骸星起作用，如果不能，那下一次要實驗的就是直接取用十苦的腿骨，直接做骨武器使用。」
歐陽業愣住了。
十苦只是重新站穩了身體，可似乎並沒有那麼低落。
歐陽業看向十苦的雙腿，籠罩在長褲里的雙腿什麼也看不到，歐陽業也無法知道到底取用到什麼地步，但是十苦站都站不穩……
「十苦，後悔嗎？」歐陽業問。
「怎麼會？我這一輩子，都會為了實驗活。」十苦毫無悔意可言。
「是嗎？」歐陽業微不可查的嘆氣，「柳復生他一次性取用的相當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