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想做皇帝,是真的。
他身份是假的這個事情就不一定了,這有可能是恆王為保護自己放出來的假消息。
反正有些事情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準。」
徐慶眉頭皺得很緊,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恆王藏得可真夠深的。
怕是沒幾個人知道這恆王的野心,等他準備好,怕是又一場腥風血雨。
還有,這忽然出現的杜盛,也有問題。」
說到這裡,徐慶看向林沫,「少夫人,你有沒有覺得他招得太快了?
特別是後面的時候,就有些欲擒故縱的意思。」
林沫笑,「他把我們當傻子,我們把他當笑話就行。
杜盛的意圖,應該是想引我們去查恆王。
然後是想借我們的手,揭開一些事情。」
林沫有些漫不經心。
要怪,就怪杜盛說得太著急了。
而且說的很多事情,都是似是而非,都是需要人去查的,這不是引導他們去查是什麼?
徐慶皺眉,「那我們要安排人去查嗎?」
「為什麼要查?」林沫反問:
「京城的渾水,我們就不摻和了,讓他們隨便鬧。
咱們在漠城,關好門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三個字,不摻和。」
恆王讓杜盛來找自己的麻煩,就是想讓自己這邊動手查他的事情,然後把他們拖進這渾水。
恆王他倒是想得挺美的,但要看她配不配合了。
她懷疑應該是皇帝注意到了恆王,而恆王覺得自己時機還沒成熟,所以想把徐家拉進來,轉移皇帝的注意力。
畢竟皇帝一直想對徐家斬草除根來的。
「嗯。」徐慶點頭:
「我傳信給在京城的兄弟,讓他們留意就行,其他不參與。」
林沫點頭,看著馬車外的一輪彎月,眉頭緊鎖。
京城亂成這樣,不知道老徐在南邵國事情進行得順不順利?
最近這段時間來了這邊,她一直沒收到老徐的信,對他那邊的事情並不清楚。
漠城這一帶,已經沒人能給他們造成什麼威脅。
宋軼若是敢不顧一切帶兵攻過來,那北陵這邊也會立即大軍壓境。
她從源城出來時,就給了皇甫承一封信,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七皇子的手中。
所以在第三日時,北陵的士兵就在邊境演練。
當然,這軍糧是她悄悄贊助的。
她從不打無把握的仗。
宋軼就算知道自己去了清河城又如何,他敢對自己用兵才行,畢竟他現在得防著北陵的軍隊。
腦子過了一遍,確定這個冬天是安全的後,林沫吐了一口濁氣。
接下來就是好好過冬,順便借這冬季賺個小錢。
林沫放鬆下來後,便眯上了雙眼。
而與此同時,一支隊伍直接奔馳在黑暗中,直到深夜人疲馬憊後,他們這才停下來休息,隊伍為首的人正是徐無晏。
徐無晏坐在剛生起的火堆前烤著火。
很快徐海把剛烤熱的乾糧遞過去,「少爺,已經烤熱,你先吃點。」
「嗯。」徐無晏接過來,慢慢地啃了起來。
徐海在一旁坐下,然後往火堆里添加一些柴火,眼帶疑惑:
「少爺,真的不管南邵的事情了嗎?
慕容神醫那邊,會不會有事?」
他們畢竟花了不少心血在上面,說放棄就放棄,會不會可惜了一些?
徐無晏吞下嘴裡的乾糧,搖了搖頭,「以後不用管南邵國這邊的事情,慕容他不是小孩子,他會自己衡量得失。
他們能不能報仇成功,是他們的事情,南邵的事情我們不要再管。」
徐無晏面無表情。
他之前是想和南邵國交好,這樣一來,一旦大業的皇帝對他們出手,南邵國可以幫忙牽住一部分的兵力。
但他沒想到慕容的姐姐竟然是個瘋子。
那個瘋女人拎不清,根本沒一點做大事的魄力,再摻和下去,他怕是難全身而退。
若不是因為慕容在中間,老實說他反而更想和南邵國的攝政王合作。
所以,他只能放棄之前的計劃。
徐海沒再說話,慢慢地往火堆里添加著柴火。
很快現場陷入了平靜。
但到半夜時,徐無晏忽然猛地睜開眼,隨後站了起來。
他一起來,徐海等人紛紛跟著站了起來。
在黑衣人出現的瞬間,徐海等人也揮劍沖了出去。
……
一晃六天,林沫終於回到了源城。
眾人看到她平安回來,各個都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一個催她去洗澡休息,一個沖向廚房直說她瘦了,要給她做好吃的。
整個徐家大宅熱鬧得跟要過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