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嬪妾,這是行宮,嬪妾毫無根基,哪有人手做這樣的事情?」房答應也總算反應了過來,震驚反問:「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隨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房答應才再次開口問道:「不是娘娘,難道是太后嗎?」
皇后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又沉默一瞬,才冷道:「這件事不是你該問的,趁沒人看到,趕緊回去吧!」
被叫過來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現在又趕她走,房答應心中也有些惱火。
可現在太后官司纏身,估計也顧不上給她撐腰,房答應心中再惱火,也只能自己咽下了。
再說真當這是什麼好事呢,她巴不得不被牽扯進來。
「是,那嬪妾告退了。」
皇后沒出聲,房答應就自顧自起身,轉身離開了。
她走之後,蘭英立刻走到皇后身邊,低聲問道:「娘娘,若不是她,難道真的是太后?」
「這話不要再說了!」皇后面色陰沉,其實心裡也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太后做的。
她微微咬牙,「太后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
那李氏活不活有什麼什麼關係,最後看的不還是皇上的態度,只要皇上偏袒,就算李氏把嗓子喊破有什麼關係。
如此一來,才有可能會惹怒皇上。
這件事變數就多了。
「那娘娘要不要去太后那裡看看?」蘭英又小心翼翼問道。
皇后毫不猶豫搖頭,「不去,房嬌嬌都知道此時不能跟太后扯上關係,本宮為何還要往她身邊湊?」
「那……」
「回去。」皇后伸手扶住她的手,「昨夜昭寧受了驚嚇,本宮得多陪陪她。」
「是。」
——
另一邊的慈安殿,太后身邊也屏退眾人,只留下了一個孫嬤嬤。
「昨夜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面色蒼白地靠在床頭,聲音透著幾分有氣無力。
孫嬤嬤看她這副模樣,不由低聲勸道:「娘娘,您要不還是別操心這些事了,先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重要?」
「這話是不是皇帝要你勸哀家的,他當然希望哀家什麼都不要管,做個睜眼瞎!」太后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但還是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冷聲道:「你只管說就是!」
孫嬤嬤扶著她的胸口,實在怕她氣出個好歹,只好道:「昨晚有人去暗殺李氏,皇上命人搜宮,想要找出兇手。」
「一定是姓聶的賤人幹的!」太后提起聶答應就咬牙切齒,「這行宮裡除了她誰還有這種本事?」
「她此舉就是想要離間我與皇帝!」太后臉色氣地咳了幾聲,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我真是後悔,當初就不該用她,結果與虎謀皮,竟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可奴婢瞧著,皇上今早過來臉上並未異樣,應該明白此事不是太后所為。」孫嬤嬤在旁寬慰道。
太后輕輕哼了一聲,「我這兒子,最是喜怒不形於色,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想做什麼?出了這檔子事,說不定正合他的心意。」
孫嬤嬤垂著眸子,不敢接話。
太后說完後,腦中又不禁想起昨日與霍金池的對話,眼中怒火隨後沉寂下來。
許久後,她深深嘆了口氣,似乎比剛才又虛弱許多,「算了,算了,鬥不過自己的兒子,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鬥了一輩子,哀家也累了……」
說到這裡,太后眼神中又透出一絲厲色,「就算如此,哀家也絕對不會放過姓聶的那個小賤人,你去,去告訴皇上,哀家是動手了,可是那賤人自己找上的哀家!」
「太后?」孫嬤嬤一臉震驚。
太后臉色晦暗,「自己的兒子,哀家自己難道不了解?他心意已決,這皇宮哀家是回不去了,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那賤人是聶將軍的女兒,聶家滿門忠烈,出了這麼個東西。這就算是哀家給皇兒上的最後一課吧!」
孫嬤嬤嘆息一聲,「奴婢明白了,這事奴婢親自去跟皇上說。」
「去吧。」
「也不急於這一時,奴婢等娘娘睡了再去。」孫嬤嬤給太后拉了拉被子,低聲道:「娘娘,這行宮也確實是個好地方。」
「還記得當年,先帝天還不熱的時候,就帶著嬪妃們來住,住到天很冷才會回宮。那時娘娘不敢露頭,每每稱病,沒來過幾回,便是來了也不敢出門。」
太后接著她的話繼續道:「等再後來,那妖妃死了,先帝就再也不來了,直到皇兒登基,哀家也再沒來過。」
「是啊。」孫嬤嬤嘆了一聲,「這行宮布置比宮裡還要奢華幾倍,景色也是極好,太后不如就住下好好調養。」
太后聽著,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出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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