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皆大歡喜,不然她也一定會被太后責罵,也不至於在後宮眾人面前丟臉。
也是因為這樣,房答應今日對上雲沁和聶答應才這麼沒有底氣,若是真侍寢成功,她還不得扯著皇上跟太后兩面大旗,讓她們統統閉嘴!
越想越氣,房答應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又把這事賴到了聶答應的身上,咒罵道:「都怪姓聶的賤人,若不是她,本宮怎會出這種丑!」
「主子,要不奴婢把外衣脫下來,給您遮著點?」宮女忙道。
房答應橫她一眼,「腰上圍一件衣裳不是更顯眼嗎,你就怕旁人不知道你主子有問題是吧!」
分明是她自己心虛,所以覺得旁人都會盯著她看。
「那,那主子說怎麼辦?」
「蠢貨!」房答應又罵了她一句,抓住她的胳膊,「等會扶好我!」
她往前後看了眼,見美人經過,便往地上倒去,側坐在地上,把裙擺上滾上泥土,隨後扶著宮女的手站起來,命令道:「把我裙子撕了,快點!」
宮女不敢多說,只能照辦,將她的裙子撕出一道大裂口。
房答應滿意地看了一眼,才朝她伸手,「現在把衣服脫下來吧,記住,你主子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裙子蛇劃破了,為了觀瞻才圍上你的衣裳的!」
「是,若有人問起,奴婢就這麼說。」宮女忙不迭脫下衣裳,系在了她的腰間。
這下房答應才算鬆口氣,扶著她的手,「走吧,快點回宮!」
因為來月事小肚子不適,她微微弓著腰,走路也有些彆扭,倒真像是狠狠摔了一跤。
——
房答應這邊還在想盡辦法遮掩的時候,延寧宮中,霍金池卻已經把她來了月事的事情,告訴了雲沁。
雲沁一臉驚訝,隨後想起今早房答應裝模作樣的情形,非常不地道地笑出聲。
她掩著唇,看了眼盯著自己的霍金池,才趕緊收斂了笑意,輕咳了一聲,斥道:「這房答應也太粗心了,這種事怎麼能不提前跟太后講呢,皇上必定敗興極了!」
霍金池看她的目光,越發一言難盡。
他能指望一塊石頭些什麼!
見他目光沉下去,雲沁又忙道:「臣妾只是開玩笑呢。皇上寵幸那房答應本就不是出自本心,如此巧合,正好,您也能給太后一個交代了。」
她說完,覺得這回肯定沒錯了,卻見霍金池的臉色卻又沉了兩分。
還沒拍中馬屁?
「是朕刻意安排的。」霍金池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
雲沁立刻心領神會,感情房答應來月事不是巧合啊,不用問,他應該是在房答應的飲食上動了手腳,讓她月事提前了。
老奸巨猾……
也是,他是皇上,想寵幸誰便能寵幸誰,自然不想寵幸誰也沒人能比他就範。
畢竟太后也總不能在旁一直盯著不是。
見霍金池還看著自己,雲沁又忙道:「高,皇上實在是高,這下,太后可就無話可說了。」
見她晶亮的眸子裡,閃動的全都是愚蠢,霍金池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把心頭一口老血給壓下去。
許久,才重新出聲道:「先吃早膳吧。」
趕緊把她這張嘴堵上,省得他被活活氣死!
「那臣妾這就讓人準備。」雲沁說完,抬眸看了眼旁邊的容欣。
結果看她也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自己,雲沁不由疑惑。
一個兩個今天早上都是怎麼了?
見她如此,容欣心裡也嘆口氣,垂頭退出去了。
等吃過早膳,霍金池便要去御前了,他今天也是難得有空閒,能陪雲沁吃個早膳,結果一大早被氣得有些消化不良,噯了兩口氣。
「皇上平日可要注意按時吃飯,這茶也要少喝,傷胃。」雲沁遞了一杯溫水給霍金池。
她關心的模樣倒是不作假,畢竟她現在只是個嬪,他要是英年早逝,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霍金池把水接過來,「算你還有些良心。」
雲沁立刻沖他甜笑。
那是當然,她什麼都沒有,良心可是有大把!
溫水下肚,腸胃也跟著舒服許多,霍金池臉色舒緩了些,對她道:「改日朕再來看你。」
懶得與她解釋了,當即起身,對徐安道:「走吧!」
「等等!」雲沁喊了一聲,忙對容欣道:「快把準備好的便宜餐具拿過來。」
霍金池蹙眉,「做什麼?」
她還想送自己一套餐具不成?還是便宜的?
雲沁對他一笑,「皇上不得『發發火』再走啊。」
霍金池默了兩秒,盯著她,「你不氣朕,是不是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