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不會吧……雖然歲數大了,不過還是應該活受罪才好。」
陸景琛瞬間明白她在說誰,竟然有些期待了。
此時的林家大門前亂得像是一群無頭蒼蠅一樣,所有人都沒有倖免,新郎官剛剛吃了新鮮熱乎的鳥屎的畫面,估計會在百姓們之間流傳很久。
林知音最後也因為隊伍的擁擠踩踏,導致蓋頭被掀起來,頭髮上也都是鳥屎。
「豈有此理!」
林志遠很清楚,這個一定是崔安如做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本來以為堵路已經是她唯一能做的,想不到還有這麼卑鄙的後手。
「崔安如,你敢毀了我女兒的婚禮,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溫氏咬牙切齒,實在是忍不住了。
旁邊的溫繼禮因為穩重,剛剛並沒有特別上前,所以躲過一劫。
他看著這個本應該隆重傷感,卻因為無數的鳥屎變得不倫不類的婚禮,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種招數,會讓陰影伴隨蕭讓和林知音一輩子。
喜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陣勢,這可真是把她的職業生涯毀得渣都不剩了。
「侯爺,怎麼辦?」她湊到蕭讓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讓的眼睛已經猩紅,這樣的日子,他簡直是全城的笑柄。
「繼續……」
這兩個字,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喜婆抹了一把身上的鳥屎,那個氣味實在是令人作嘔。
「這鳥都吃了什麼……」
她隨口抱怨了一句,強顏歡笑,兀自提高了聲音:「新娘子上花轎嘍……」
情緒受到嚴重影響的林知音被重新蓋上蓋頭,然後送進花轎。
蕭讓大紅的喜服好像是紅色的畫布,被鳥屎一頓潑墨寫意,拜別林家眾人的時候,蕭讓完全笑不出來。
迎親隊伍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起重點圍觀。
畢竟從來沒有見過被鳥屎淋的如此雨露均沾的迎親隊伍,還有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安南侯,臉上雖然用力的擦過,頭髮上的鳥屎甚至都能感覺到在冒熱氣……
蕭讓完全沒有其他新郎官成親的時候那種意氣風發,根本就沒有興趣朝著兩邊拱手致謝。
本來他以為這已經是極限了,崔安如這些安排,已經讓他的婚禮完全沒有什麼喜慶。
當他看到對面出現的整齊劃一的出殯隊伍時,情緒近乎崩潰了。
白不沖紅,喪不沖喜,這家人是不是有毛病?
蕭讓直接下馬,他已經要失去理智了。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本侯今日成親?都給本侯讓開!」
他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這些人身上,結果對方只是抬起頭淡淡地看著他,並沒有讓路。
「侯爺?你成親跟我們出殯有什麼關係?你成你的親,我們出我們的殯,互不干擾。」
最前面打幡的人沒有任何情緒地說了一句,眼神肅穆莊重,不容褻瀆。
「你們是在找死!」蕭讓腦子已經不好用了,衝動的情緒被調動起來。
攬轡閣的樓上,陸景琛對這兩種顏色的對沖又是一愣。
「你安排的?」
崔安如自己都有些疑惑:「不是,我不曾……」
她沒有說完,後面想到了什麼,吩咐了身後的人。
「丹白,去打探一下……」
想不到除了崔安如,還有人在這種日子觸碰蕭讓的霉頭。
喜婆生怕兩方真的衝突起來,趕緊過來調解。
「侯爺,息怒息怒,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所有的波折您就只當是好事多磨……」
蕭讓看著對面的人,那種刺目的白色,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這位大哥,今日是人家的大好日子,你們就當做給故去的人積德,大家各退一步吧……」
打幡人仍舊嚴肅:「雖說紅白不同時,不過真的遇到了,也是沒有辦法,按照規矩,該是紅事讓白事,畢竟故人已去,新人路還長。」
蕭讓眯著眼睛,語氣涼得讓喜婆都緊張。
「你是說,讓本侯給你們讓路?」
打幡人並不犯怵,而是直視了回去。
「死者為大。」
四個字鏗鏘有力,不卑不亢。
蕭讓今日從出門開始,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