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右兒更害怕了,渣男再渣,好歹是個人,眼前這個,這是什麼造型?
別看我,好可怕。
「你……你的眼睛……」她問的哆哆嗦嗦。
「這個呀。」謝寂星翻了一下白眼,沒翻出來,「定製的,大直徑美瞳。」
「那眼睛下面的痣……」
「哦,好像是……」指尖在紅痣上擦了一下,「化妝師小姐姐弄的人魚姬高光。」
「呼……」權右兒長舒了一口氣,「真的嚇死我了。」
「所以是我們贏了嗎?」她也情緒也揚了起來,「那現在幹什麼,我按住,你上?」
【我女,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請務必實踐,我想看,讓我看!】
【哈哈哈哈哈,權老師,你是我的神!】
兩人合力將孟澤洲的雙手綁上,還扎了一個蝴蝶結。
謝寂星上前直接一個公主抱,把孟澤洲從地上撈了起來。
「你真的不能換個姿勢嗎?」孟澤洲小聲嗶嗶,「感覺有點丟人呀。」
謝寂星撇了他一眼,「死人,閉嘴。」
「哦~」孟孟委屈,閉上眼睛安靜的演一個死人。
感覺自己被扔到拔步床上,孟澤洲還想貧嘴,被謝寂星一眼瞪了回去。
還想不想收工了?
撥步床的另一個機關打開,謝寂星將紗質的床遮放下來,陰柔的偽聲再次響起,「夫君,要永遠與我一同留在洞房裡了~」
說完,他也消失在了床上。
「感覺自己多少有些多餘。」權右兒撓撓頭,她耳機里傳來最後一道指令,「什麼玩意,讓我去院子裡鬧洞房?」
又撿起地上的手電,她認命的根據任務指令往院中走。
等摸摸索索的找到那口枯井,權右兒點起腳尖,將手電照下去,同時把gopro的攝像頭也移過去。
井底,謝寂星仰頭,純黑的眼瞳死死的盯著攝像頭,他右手蔥白的食指壓在自己紅艷的唇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唇角則挑著一抹詭異的笑。
孟澤洲手被綁著垂在身前,蜷縮著身體,歪著腦袋靠在謝寂星胸口處,那個被鮮紅染紅的白紗蓋頭,如今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他眼睛閉著,眼角似是有汩汩的鮮血流出,正在往下滴答。
在攝像頭移動過來的時候,原本一動不動的他,唇角也變態的向上一勾。
畫面忽然開始閃動,轉為黑白。
第32章
畫面中,一個留著辮子,帶著瓜皮帽的男子私下將一個少女喊到院中無人的角落裡。
「春芽,這事我得告訴你,」他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過來,將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二少爺要將二少奶奶典給煙|館的吳老闆,我怕這事拖累到你,這裡還有一點銀子,你收著,快逃吧。」
說完他將幾個碎銀子塞在少女手中,轉身快步走了。
春芽將還帶著體溫的銀子攥在手心,不行,她不能自己走。
她從小就被賣到越家當丫鬟,別家都把丫鬟當牛馬使喚,可她家小姐卻不是,不僅不打不罵,甚至還教她讀書認字。
即便是陪著一起嫁到朱家,也一直護著她,沒讓她不明不白的跟了二少爺,還想著給她找一門好親事 ,風風光光的將她嫁了。
只可惜了,她家小姐命不好,朱家這個二少爺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小姐,你聽我說,」春芽一路跑回了後院最裡面那間屋子,氣都沒喘勻就開始打包袱,「快收拾些值錢的,有用的,我帶你走!」
「走?」越琴瑤滿是疑問,「為什麼要走?」
「全淮說二少爺要將你典給煙|館的吳館主換福|壽|膏,我們快逃!」
越琴瑤將視線落在自己腳上,那雙巴掌大點的小腳,連路都走不穩,逃跑?要怎麼跑?
自她出生,就從未試過,奔跑是什麼感覺。
「我這腳,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她慘笑一聲,不願認命,卻又不得不認命。
「沒事,小姐你跑不動,我能跑!」春芽利落的將目之所及的東西收起來,「我背著你,我們能逃到哪裡,算哪裡,總比待在這吃人的地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