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二晚上你陪我再看一遍,好不好?」
「好。」
兩個人邊聊邊走,走了十分鐘左右,來到了一家開在商場二樓的法餐廳,他們很幸運,裡面剛好有位置。
他們點了香煎鵝肝、牛肉塔塔、菌菇焗蝸牛、尼斯沙拉、百香果芝士蛋糕,菜一道道端上來,祝星禾每道都只吃一兩口,只有那塊蛋糕全被他給吃了。
從餐廳出來,祝星禾看看手機,已經一點二十了,時間過得真快。
「要不要去樓上逛逛?」李如深問他。
「不要。」祝星禾搖頭,「我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你靜靜地待一會兒。」
「我的車就停在錄音室附近,」李如深牽住他的手,「我們回去吧。」
「好。」祝星禾說,「但是走之前先去趟衛生間。」
祝星禾的包里有便攜裝的漱口水,他漱兩次,李如深漱兩次,瓶子就空了。
離開商場,回到錄音室附近,上了李如深的車,祝星禾看看時間:「還有二十五分鐘。」
李如深拍拍自己的蹆:「上來。」
祝星禾一扭身一抬蹆,便跨-坐在李如深的大蹆上——他學了一年舞蹈,雖然做不了一字馬那麼高難度的動作,但柔-韌-性要比一般人強得多,蹆可以岔得很開,腰可以塌得很深,他可以像條蛇一樣緊緊纏著心愛的人。
祝星禾偏頭看著車窗:「路過的人會不會看到我們?」
「看不見,」李如深說,「貼了防窺膜。」
「就算看不見,也只能親親,」祝星禾羞羞怯怯地看著他,提前預警,「不能做別的。」
李如深靠著椅背,視線微微上揚,好整以暇地看著祝星禾,似笑非笑地說:「昨天晚上是誰趁我睡著脫掉我的內-褲想要偷吃?」
祝星禾大驚失色:「你……你竟然記得?」
「我只有在喝得爛醉如泥的情況下才會斷片。」李如深說,「昨晚我其實只有七分醉,醉得太厲害難免會出醜,我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我幫你脫衣服的時候,你其實是有意識的?」
「有。」
「你演我,」祝星禾輕輕地錘了下他的胸口,「你好壞。」
李如深勾唇一笑:「我只是裝睡,而你——」
祝星禾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了,求求你,忘了那件事吧。」
李如深把捂在嘴上的那隻手拿下來,誠心實意地說:「做不到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
祝星禾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當時一定是被色-鬼奪舍了才會做出那麼荒唐的舉動。
「那你不許再提,」祝星禾半羞半嗔地說,「一個字都不許。」
「哪幾個字?」李如深存心逗他。
祝星禾終於惱羞成怒,他想讓李如深閉嘴,而讓一個男人的閉嘴的最佳方式就是吻他。
直到無法呼吸,兩個人才稍稍分開,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蹭著鼻尖,小意溫存。
「今天晚上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嗎?」李如深嗓音低啞,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我想……」祝星禾還處於缺氧狀態,腦袋暈暈的,說話吞吞吐吐,「可是……我們不能再那麼放縱下去了,我會被你弄壞的。」
「我會努力克制。」李如深許下承諾,「只要你叫停,我就會停下來。」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我自己。」祝星禾歪著頭靠在他肩上,剖白心跡,「我現在就像個重度上癮的癮君子,只要和你單獨待在一起,就想和你融-為-壹-體,我總是感到空-虛,只有被你填-滿的時候我才是充-實的,我對你的渴-望已經強烈到讓我害怕的地步……」
「別怕,我也一樣。」李如深柔聲說,「我們才在一起兩個星期,我已經忘了擁有你之前我一個人是怎麼生活的,只要你不在我身邊,哪怕只有幾個小時,我都會產生戒斷反應,很難全神貫注地去做一件事。我也是個癮君子,而你就是我的解藥。」
「你也是我的解藥,我愛你,我好愛你,如深哥哥……」說著,祝星禾抬起頭來,再次和李如深吻在一起,兩個人都用盡全力抱緊對方,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因為吻得太投入,祝星禾遲到了幾分鐘,蕭婧婷見他嘴唇紅得不正常,把他拉到無人的角落審問:「老實交代,是不是做了?」
「沒有,」雖然說的是實話,祝星禾卻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哪有那個時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