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無形中的表率作用比任何說教都有效。
「我真能去部隊當兵?」蘇樂看著姐姐帥姐夫,眼睛裡有些擔心。
他聽說,當軍人家庭背景一定要乾淨。他姐姐是人人痛罵的狐狸精,有著污點。
別說是當軍人,就是他以後去縣城當工人都當不了,只能在村里種地。
蘇韻看著弟弟渴望又不敢期待的眼神,很是心疼。
沖他露出鼓勵的微笑,然後頗為自豪地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你們帥姐夫厲害著呢,會幫你們擺平一切的。」
後視鏡里,向她這邊看來的眸光寵溺柔情,婦唱夫隨地冷聲說,「前提是從今以後你們不能再調皮搗蛋。」
聽到帥姐夫的話,兩個小孩子這才燃起了希望。
誰都想去更美好的大城市生活學習,前提是能看到希望才行。
蘇嬌可愛俊俏的小臉蛋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跟小大人似的,皺著眉頭說,「沒用的,走到哪裡老師同學們都不喜歡我們,說我們是狐狸精的弟弟妹妹。」
這就像是一種神奇的詛咒,一開始他們懵懂無知還以為是誇他們姐姐漂亮。
後來才發現,他們家被所有人唾棄,就連縣城不認識他們的人都指著他們笑話。
看似調皮搗蛋的問題兒童,實則早已被傷得千瘡百孔。
蘇韻這才發現,自己的惡毒女配人設,不僅影響了自己,更影響了家人。
她起身,從副駕駛座里貓著腰爬到後排座。
扶來的大手早就預判到了小嬌媳的行為,吃味地抿著嘴,除了做好賢夫的職責,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小嬌媳和弟弟妹妹相擁鼓勵的畫面。
蘇韻一手一個摟著弟弟妹妹,用溫柔長姐的懷抱鼓勵安慰他們。
「沒事的,只要心存陽光,總會迎來彩虹。不要怕,有姐姐和帥姐夫在,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你們。」
兩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一反常態,小臉表示懷疑地看著她。
嫌棄地「嘖」了聲,有時候他們才像是哥哥姐姐。
「算了吧。」兩人默契地擺手拒絕。
「你不欺負我們,給我們惹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蘇韻被兩個人的小表情逗笑了,看來原主沒少霍霍兩個小屁孩。
她笑著看向後視鏡里散發著濃濃醋味一直眯眼盯著的眸光。
回想起今天早上抵著她不放非要她喊老公的事情,內心猜測可能是回西淮村聽到的流言蜚語有關。
以前的事都是原主做的,歸根結底是始作俑者敵蜜做的孽。
這個鍋她可不背。
她看著後視鏡里的眸光,突然笑著問弟弟妹妹,「你們就沒發現現在的姐姐跟以前的姐姐不一樣?」
「當然發現了!」兩個小孩子異口同聲。
說起這個,蘇樂話最多,「姐姐自從那晚打了錢富貴的狗頭,回來就做噩夢一直說胡話。跟變了個人似的。媽還說你中邪了。」
蘇韻剛穿越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做夢,哪裡會想到自己竟然穿到了敵蜜寫的書里。
說了些這裡人聽不懂的胡話,和行為舉止怪異是在所難免的。
直到蘇媽嚷嚷著去找大仙來給她驅邪,她才冷靜下來,扮演好原主的角色。
如果不是司桀霆來退婚,她可能還要好久才能相信穿越的事情。
對於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一時半會兒都相信不了穿越的事,更何況80年代。
這裡的人們聽都沒聽過這個詞彙,說出去不被驅邪也會被送去精神病院。
蘇韻整理著措辭,想著怎麼透露一些看看司桀霆的反應。
她知道,以他謹慎多疑心思縝密的性格肯定會懷疑她,話外音里也明確地質疑過她的身份。
只是這事,就算他查翻天,也不可能查到任何信息。
就在她思考的功夫,蘇嬌小嘴叭叭地反駁起來。
「胡說,姐姐還是以前的姐姐。我昨晚還看過她的大饅頭上面還有我小時候咬的……唔!」
「呲啦——」急剎車的軍車猛然停下。
猝不及防的弟弟妹妹小腦袋撞進了姐姐的懷裡。
駕駛座的直挺挺身軀跟開了空調似的,冷颼颼地冒冷氣。
在姐姐懷裡的蘇嬌還在咕咕噥噥地說著,「不過,我只咬了一個牙印,可沒咬那麼多。大城市裡的蚊子真多,都給姐姐的大饅頭吸腫……唔!」
蘇韻皮笑肉不笑地手動給她閉嘴,小屁孩昨晚就差點氣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