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沒有兄弟姐妹的他,只能硬著頭皮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兄長對小弟的寬慰。
冷冷的嗓音有些無奈,「你姐的秘密我不會去打聽,就算想知道,也希望是她親口告知。」
「軍體拳我會慢慢教你,欲速則不達,想要打好拳學好當兵的本領,就要服從命令,科學合理地執行。」
蘇樂聽不太懂帥姐夫的意思,但也知道帥姐夫這是為了他好。
小聲嘟囔著,「我是好心才想告訴你的。我姐絕對不會親口告訴你的,因為她,她……外面還有個老公。」
司桀霆聽到「老公」兩個字,全身的青筋猛地繃了起來。
刺骨的寒氣騰的一下襲來,像千年深山裡刮出來的邪風,沒有狂風暴雨,卻冷得讓人骨子裡發寒。
「誰?」他咬著牙關,保持鎮定地詢問。
平穩的嗓音卻讓蘇樂嚇得差點哭了。
這樣的帥姐夫好可怕,比第一次來家裡退婚的時候要可怕一萬倍。
他突然有點後悔是不是不應該把這個秘密告訴帥姐夫。
但是帥姐夫真的是太好了,他只想要這個姐夫,不想要其他的姐夫。
「我,我要是告訴你了……你還會娶我姐嗎?」蘇樂小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要是帥姐夫因為這個秘密不再娶他姐姐了,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司桀霆十指關節死死攥緊,沉默片刻,果斷地回答,「娶。」
前提是,如果她還想嫁的話。
就算她不想嫁他……
回想起兩人這幾日來親密的點點滴滴,沉睡在內心深處的洶湧愛意,一旦被喚醒,便無法回頭。
眼前浮現起那動人嫵媚的嬌軀,情動時攀附他的模樣,任他予取予求時的真情不是騙人的。
司桀霆快速冷靜下來,戰無不勝的軍神從來沒有像剛才那般失態。
心底暗藏的想法都被小孩子看了出來。
蘇樂咕咚咽下口水,嚇得舌頭都打結了,「帥帥帥姐夫……你,你不會要把我姐外面的老公殺了吧?」
他可是親眼看到,帥姐夫一腳把隔壁村的老光棍踹飛出去,現在差不多快要嗝屁了吧。
村里人和大多數家庭夫妻之間都不會喊老公老婆這樣肉麻的稱呼。
只有那些追求潮流,和電視電影上的時髦女郎才會這樣喊。
蘇樂有次爬牆去村長家偷看他家的黑白電視機時,上面就有女人摟著男人的脖子親嘴喊老公。
他知道這是丈夫的意思。
姐姐外面的「姐夫」遍地都是,但那些都是主動貼上來的賤男人。
姐姐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回事。
唯有那個姐姐夢裡的老公,讓她念念不忘,做夢都要讓人親親抱抱。
蘇樂看到帥姐夫恢復平靜,仿佛剛才那可怕的模樣都是他的錯覺,在他的追問下,這才全盤托出。
「其實吧,那個男人我也沒見過。我只在我姐說夢話的時候聽過。」
「就是你上次來我家退婚前兩天,我姐把飼料廠暴發戶的兒子頭打破回來的那兩天。」
「不知是嚇到了還是怎麼的,一直說夢話。一會兒罵晚晚姐是什麼茶葉,一會要老公親親抱抱的……」
司桀霆神色認真地聽著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咬牙問,「她在夢裡有沒有喊那個男人的名字?」
蘇樂等的就是這句話,興奮地拍手跳了起來。
「嘿,你說巧不巧!那個男人跟你同姓,叫司寶!帥姐夫這個人你認不認識啊,是不是你兄弟?」
又是司寶……
陰沉殺氣騰騰的面孔出現一絲皴裂,這可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也是他苦苦查詢一直沒查到的名字。
那次小嬌媳在澡堂醉酒,就是把他當做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真和他有那麼像麼……
夜漫長流逝,戰無不勝的戰神也有陷入被動的時刻。
蘇樂渾然體會不到帥姐夫此時有些綠的心情,碎嘴子又開始嘰嘰呱呱地說起來。
「這事我都快納悶死了,十里八村整個小縣城也沒有姓司的。」
「我當時還以為這是你的小名呢,她在夢裡一會喊你,一會喊他的……」
「喊我?」沉寂的幽眸猛地閃現光澤,嗓音有些激動地問,「喊我什麼了?」
蘇樂擺了擺手,讓他別問了,「嗐,都是罵你眼瞎不長眼愛喝什麼茶葉的話,有點難聽,你還是不聽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