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枚祖母綠鑽戒。
「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葉霽雨端起桌上酒杯猛喝一口,不去看他。喝完那男人還是拿著那枚戒指跪在面前。
「你們之間有利益交換?還是他想找你做保護傘?」她收回腿,放下裙擺。
「都有。」男人拉過她慌亂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昨天的演講也是令尊安排的,他讓我和你先熟悉一下。」
「我們現在也沒有很熟,」她瞧了眼那枚戒指,閃著綠色幽光,「你剛剛是在求婚嗎?」
「我不喜歡這樁婚事,我父母同意不代表我同意。除非滿足我的條件,要不然等到婚後,我鬧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你那上市公司的股價會不穩哦。」她一手扶著下巴,沖跪在面前的男人挑眉。
「葉小姐直接說吧。」
她抬腿用鞋尖勾了勾他的領帶:「第一,你去結紮。」
「……那沒人繼承怎麼辦?不能領養。」
她沒理,繼續往下說:「第二,我懷孕了。」
「什麼??」男人猛地起身,瞪大雙眼去看她,「你不是剛成年嗎?怎麼還有別的男人……」
她心裡嘲笑著男人蠢,說什麼就信什麼:「第三,我是四愛。」
男人抓住她的手,取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就往別處走。葉霽雨看那狼狽的背影不禁笑出聲。
「呵……學歷不會是捐出來的吧?捐了八套上市公司。」她喝了口蘋果酒,端起酒杯下樓。
樓道里滿是香菸味,她扶著牆壁往下走,在煙霧瀰漫中撞上人。是常啟,正和一個陌生女人拉拉扯扯。
「咳……切爾茜呢?我包還在她那裡。」
「嘖,這我就不知道了。」
葉霽雨瞥了眼他嘴角鮮紅的唇印,被香菸熏得直咳嗽,捂鼻繞開兩人下樓。她聽見身後傳來的水聲。
別墅里到處都是人,她索性脫掉高跟光腳去了湖畔。坐在湖邊草地喝酒,望向靜謐的湖面。
自己該想辦法脫離掌控。再這樣下去怎麼被嫁出去的都不知道,說不定家中企業就被父親送給那個女婿,反正就是不想讓她繼承。
湖畔芳草萋萋勝碧,皎潔的夜光被凝進葉上的露珠,樹蔭下流光溢彩。
她一口氣喝完酒,將酒杯放在一旁,自己則坐著思考,想怎麼才能把葉泊禹送進監獄又全身而退。
單單人體實驗就可以判十年,這一點那男人肯定清楚,畢竟他父親是什麼三線律師。真是劍走偏鋒啊,葉霽雨這樣想。
她的年齡越來越大,也要開始慢慢接觸這些了。到時候被查出來更沒辦法脫身。
她鬱悶地抬頭,卻看見不遠處的湖邊站了個男人。
只穿一身褪色的灰色衛衣,過長的頭發遮住雙眸。月光下看見他銀白的脖頸,和隱約可見的眼眸下的那顆痣。
脖頸的黑髮像蛇般纏繞,纏得他喘不過氣,雙肩微動。
看樣子不像舞會的人,應該是附近的居民。葉霽雨回頭去瞧腳踝上的創可貼,橙黃色的碘伏沒塗好,暈染了一大塊皮膚。
這男的做事怎麼這樣,所以給她貼創可貼也是葉泊禹安排的嗎?
冰涼的水濺在葉霽雨的手臂上,她嚇了一跳。循水聲望去,她看見湖面的波瀾,四濺的水花如珍珠般跳躍,漣漪從中心擴散,一圈推一圈。
「……啊?!」
剛才站這的男人怎麼不見了?
葉霽雨低頭看了一眼逐漸恢復平靜的湖面。下意識從包里掏出手機,發現自己穿的禮服裙,手機還在切爾茜那裡。
她朝湖面喊:「……你還活著嗎?需不需要幫助?」
回應她的只有遠處公路的飆車聲。
現在跑回去找人報警肯定來不及了,更何況那群學生也不一定會自找麻煩幫忙。葉霽雨本來也不想幫,可她不確定那男人是失足還是自殺,自殺不該打擾,失足確實應該救一下。
她丟掉手中高跟鞋,跳進湖中。
水裡生長了大量水生植物,墨綠色的水有些刺眼,她微眯著眼在水下尋找,扒開一片片水藻,終於發現被纏住小腿的男人。
他緊閉雙眼,似乎是溺水暈了過去。
葉霽雨低頭去扯他腿間纏繞的東西。以為是什麼植物,直至指尖嵌入順滑的絲中,循著絲一路摸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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